一輪激烈的追逐下來,一輛紅色的賽車成功以最快的速度,拿下冠軍,得到豐厚的獎金。
場上的美女都激動的爲她歡呼,爲她喝彩,要知道唐三小姐此舉絕對是給她們女人争回了面子啊。
不遠處的看台上,漠然卻藏不住心跳的眼神,直勾勾的鎖着被人群歡呼,簇擁的小女人。
她穿着賽車服,身影窈窕,取下頭盔,額前一绺冰藍色的頭發,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從來就不是溫柔婉約的女人,配上一個冷豔的妝容,更是從骨子裏透出一股野性難.馴的味道。
一笑,眉眼勾着一股說不出的風情。
這一刻,利斯奇清楚的意識到,就算永遠都沒有他,她依舊可以活得恣意潇灑。
而他呢?這幾年除了天南地北的找她,他的世界卻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塵。
每天就是找找找,等等等......她看不到他的世界裏。
看不到顔色,看不到明亮......
直到這一刻,利斯奇才發現,他愛她愛到了骨子裏,而她全身而退,退得幹幹淨淨。
愛情比時間還殘忍,他沒有在時間裏遺忘掉那個女人,卻收集了無盡的悲哀和凄涼。
坐在一側的萬頑,看着利斯奇目光灼熱,卻又隐匿着心中的疼痛,孤自一人落寞悲傷的樣子,不由搖了搖頭。
他淡笑着誇贊,“唐三,這賽車技術越來越純熟了,就跟她的年紀一樣,再也不是當初那個20歲懵懂的小丫頭,成熟了不少,也更加妩媚動人。”
“變了嗎?隻不過還和以前一樣混蛋而已。”他咬牙罵了句,冰冷的語氣透出陰翳的恨意。
她回來也有三天了,找了林勤政,找了喬廉深,找了她爺爺,甚至找了萬頑,卻一直沒有聯系他。
所以,他在那個小混蛋的心裏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。
呵!對她來說,他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,否則,她怎麽能夠走得那麽徹底,那麽沒有一絲留戀。
而這個女人,于他來說,是毒,戒不掉的毒。
利斯奇不禁想當初唐心娅中毒的時候,是不是都将毒傳染給了他?
萬頑搖頭笑笑,不由替唐心娅擔憂起來,某人這是要因愛生恨的節奏啊!
唐心娅憑着自己的車技成功吸引了一票女粉,于是賽車結束後,因着唐心娅拿了最大頭的獎金,被大家要求請客吃飯。
反正回去,她也沒什麽事,就答應了。
再說面對一大群激動的女粉,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“萬總,利總,唐三小姐請客啊,去不去?”不知道誰喊了一聲,大家的目光都齊齊投向坐在看台上的兩個出類拔萃的男人。
一個滿面笑容,一個冷漠逼人。
因着這一聲,唐心娅也循聲望向看台上的那個男人。
四目相接的視線裏,流光飛轉,時光裏有甜蜜,有争吵,有難堪,也有揮之不去的痛苦......
五年不見,他一點都沒有變,可她再不是當初那個唐心娅。
兩汪清水似的鳳眼就那樣淡淡的看過去,沒有意外,沒有驚訝,卻有說不出的明澈和淡然。
就像對面的那個人,再也驚不起她心裏的波瀾。
男人鷹準的黑眸,一瞬不瞬的盯視着她也看過來的眼睛,薄唇緊抿着,下巴冷逸的線條刀削一般的冷硬,一如那日婚禮上的倨傲神情。
他努力想要從唐心娅的眼睛裏看出什麽情感,但最後一切都是徒勞。
唐心娅淡淡勾起了唇角,“利總和萬總都是大忙人,我們就别去打擾了。”
拒絕的意思那麽明顯,利斯奇隻覺得自己的心,一瓣瓣的碎裂,拼不起最初的樣子。
他到底做錯了什麽?她要對他如此殘忍,如果是因爲他六年前開的那一槍,他可以道歉的。
爲什麽要這樣徹徹底底的将他丢棄掉?難道他就渣到如此地步嗎?
“誰說的,就怕唐三小姐不是誠心邀請。”利斯奇冷冷睇過去。
一聲‘唐三小姐’,他和那些陌生人一樣隔絕兩人之間的距離,也冷絕了自己那顆熱切的心。
他利斯奇也從來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,女人而已。
衆人面前,稍微有點眼色的,稍微知道利斯奇身份的人,都會忙不疊的誠心邀請一番。
要知道和男神一起吃飯,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機會。
唐心娅卻是勾了笑,“我怕有代溝,利總這麽一身西裝革履的,可我們這群人去的卻是酒吧。”
聽了這句拒絕的話,利斯奇卻是當着衆人的面,脫了西裝外套,随手一扔,裏面的襯衫解開三顆紐扣,随意露出男人結實的胸廓和古銅色性感的肌膚,袖子一卷,自成一派的慵懶和性感。
看得一衆俗女猛咽口水,要知道利斯奇在她們眼裏至今都是無人能打破的車神,往日他就是高不可攀的男神,可是今天他居然要跟他們一起去酒吧暢嗨,簡直不要太瘋狂才好。
男神就是男神,随意一個擡手舉足,各種撩撥。
“沒代溝沒代購,男神一起去吧。”也不知道哪個俗女就這麽高呼了一聲,然後其他人也跟着要求。
唐心娅眉心突突直跳,她們這是将她往溝裏帶啊。
利斯奇冷傲的直逼視着唐心娅,就等着她開口。
空氣,似乎在這兩人之間僵凝,若是大家還記得六年前那一場盛世婚禮,自然就知道這兩位的如今各自的身份。
偏偏這些不知道哪裏來的女人,一起希冀的看向唐心娅。
知道唐心娅脾氣的萬頑适時站出來,不然兩人都會難堪,“好了,一起去吧,今天我請客算是給唐三小姐接風,唐三你就不要開車了,坐我車去吧。”
唐心娅微微颔首,自動忽略掉了某人。
萬頑以爲自己做了件好事,想着邀請這尊大佛一起坐自己的車子,哪知一轉頭,利斯奇狠狠瞪着他。
“我這可是在幫你。”萬頑忙低聲解釋道。
“要你多管閑事。”利斯奇完全不買賬,單手抄兜,率先走了。
但他的方向并不是與他們一起去酒吧。
萬頑讪讪,好心沒好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