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聲,擲地有聲。
也擲進了她的心間,這一刻,她選擇相信了他。
相信寵她,喜歡她的男人,而不是一個情敵挑撥離間的話。
唐心娅俏麗卻蒼白虛弱的臉龐,輕輕的綻放出一圈圈優美的笑弧。“她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,她不敢殺我的。”
話未落地,唐心娅脖子迎着那個針管,往前一步,尖銳的針尖就紮進了她的脖頸裏。
小護士完全沒想到唐心娅居然這樣不要命,頓時大駭,電光火石間,她的眉心間多了一枚紅點。
小護士瞪大了眼,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就這麽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。
她以爲有唐心娅在手,她必勝無疑,但她低估了對手。
利斯奇一個箭沖,伸手一攬将唐心娅卷進了懷裏,同時,針管也脫落,白皙優美的脖頸處露出一個鮮紅的血點。
看着她又流血了,利斯奇眼睛疼,心更疼得不行。
他用手緊緊捂住,不想要她流更多的血,一邊急得大吼,“叫醫生,快叫醫生,快叫醫生。”
貼進男人很安全的懷裏,她甚至都能聽得到利斯奇的心跳異常的快,高大偉岸的身子在輕微顫抖,額邊的青筋暴起,好像害怕到了極緻。
灼熱的溫度,透過薄薄的布料,讓她冰冷的心感覺到了溫暖。
對上男人深刻的英俊五官,一瞬間心跳不受控制,她虛弱的露出一抹蒼白的笑,“我沒事,真的沒事,我是小混蛋嗎?不知好歹的小混蛋,不可能那麽容易就死的,西哥說得對,我要活着,活得好好的,接下來我要一個個的找他們報仇。”
剛剛那一下,她故意偏了一個度,沒有刺在動脈上,所以她不會有什麽事,隻是流了一點血而已。
“好,我幫你。”他低沉嗓音,沉穩有力。
聽她這麽一說,利斯奇這才發現她的血,并沒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流,再說這裏是醫院,不會有事的。
利斯奇稍稍定下心神,輕淺的松了口氣,他打橫着抱起唐心娅,将她日漸消瘦的小身體,輕輕柔柔的放到床上。
一直站在門口的項西澤斂着寒眸,眸底隐隐藏着駭人的殺氣,悄然收了槍,他繃着臉,冷冷掃了眼一旁的兩個手下。
自知沒有保護好主子,兩個手下哆嗦了幾下,有些慚愧的低下頭,現在沒有什麽事可做了,兩人迅速帶走了那個小護士的屍體。
醫生及時趕來,隻給唐心娅用紗布包紮了一圈,并不敢用藥或是消毒的碘酒,處理好這些,醫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,離開這間令人窒壓的病房。
光潔小巧的下巴十分尖且翹,比起昨晚幹裂的唇瓣,此時微微多了些水潤,因爲病痛的折磨,一雙晶瑩的大眼睛顯得幽黑又精亮,縱然鬓發散亂,臉色慘白,卻也美的分外動人。
利斯奇黑眸深邃,緊緊的睨着唐心娅,溫柔情深而心疼懊悔的目光都快要将她融化了。
那熱度融入她的血液裏,流竄四肢百骸,整個人有點兒燙了起來。
唐心娅被燙得不自在的撇開視線。
“那個小護士不知道給我吃什麽,加重了我的毒。”唐心娅想了想,還是将剛剛的事從頭到尾叙述了一遍,現在,她想活着。
她若死了,豈不是太便宜那個女人了。
利斯奇霜鎖眉心,這個意外,幾乎讓他怒火中燒,漆黑的眼瞳劃過一抹駭人的戾氣。
都怪他,他不該走開的。
否則,那個小護士怎麽可能有下手的機會。
千防萬防,還是出了纰漏。
項西澤深沉不見底的暗眸,翻湧了令人膽戰心寒的暴戾氣息,俊臉黑得能滴下水。
轉身迅速去給達夫打過去一個電話,想說明一下情況,但是達夫那邊,一直無人接聽電話。
轉而又打去實驗室,卻被告知,有殺手刺殺。
“呵呵......”項西澤冷笑了兩聲。
真是太好了,看來有些人就是嫌自己命長,那麽就讓他們去會會那些不知道安分的家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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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,在實驗室折騰了30個小時的達夫,終于研究出了解藥,但是一出門就遇上了一批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殺手。
砰砰幾聲槍響。
達夫一個不小心就中了一槍,頓時胳膊上多了一個血窟窿。
來不及管别人,他迅速跳上車,關門,發動引擎,一腳油門,動作行雲流水。
掃了眼胳膊上的傷,達夫臉色鐵青,靠,十年了。
十年沒有受過傷,呵呵!這次居然被人打中了,達夫嘴都氣歪了。
男人眼睛裏泛起一股嗜血的狠意,不殺了這個敢傷了他的人,他哪裏還有臉混下去。
達夫的車子剛開出去,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輛黑色轎車,也緊跟而出。
後面車子很快追上,兩輛車子在大馬路上激烈對撞。
聽到剛剛的槍聲,實驗室的人頓時警戒了起來,随後有兩個人,飛身出門,上車,緊追他們而去。
有了後面的支援,達夫也不再逃跑,車子一橫,呈前後夾擊的趨勢,将那批殺手鎖在了中間。
車子裏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,狠厲的眼神猛然一縮,薄唇輕啓,“撞過去。”
司機一聽,沒有一絲猶豫,一腳油門到底。
達夫漂亮的桃花眼一眯,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诮,手裏豁然多了一把黑槍,倏然一瞬,那司機眉心一槍中眉心。
緊接着,他的槍瞄準的是副駕駛座上的人。
但副駕駛座上的人和後座的兩人,身形一轉,直接跳車,而那輛車子火箭一般速度,朝着達夫撞去。
達夫眼神一凜,車子方向盤一打,一個漂亮的懸移,擦着那輛沖過來的車子,險險錯過身。
而那輛車子,就沒那麽好運,車子沖出去,打斜了往一旁的兩輛轎車撞去,撞過車子又撞進了旁邊的安全島,才停下。
車子的碎片撞落了一地。
被撞的那兩輛轎車,直接翻了一輛,但另外一輛并沒有好到哪裏去,是直接被攔腰撞上安全島的。
三人見達夫的車安穩落地後,臉色大變。
想跑,如此寬闊之地,哪裏是兩條腿能跟四個輪子比的。
這是他們的失誤。
他們還未跑遠,一顆又一顆的子彈沒入他們的體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