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來。”
“......”小獵鷹心中卧槽了句。
她又不是你老婆,用得着這樣護着麽?
護士抽血帶走,達夫撕開唐心娅胳膊上的紗布,看了看她已經潰爛流膿。
如果是小小的傷口,不可能無法愈合,還爛成這樣,看得出來的确是被人下了毒,而且這毒不但想要她的命,還想要毀掉她。
兩種毒都霸道異常。
達夫啧啧直搖頭,這麽小的一個丫頭片子,居然能讓人下這麽狠的手,把人得罪得不輕啊。
見達夫看了病情之後,就一直直搖頭,項西澤臉色不好的問,“這點毒難不倒你吧。”
項西澤身姿欣長,伫立如松。
一雙湛黑的眸,瞳底眸光晦暗不明,他沉默的站在窗邊。
達夫薄唇勾勾,彎起的弧度邪魅而自信。
沒理項西澤,敢質疑他,他就不搭理這人,達夫勾住小獵鷹的肩膀,問道,“這是奇的老婆,怎麽跟你家老大勾.搭上了?”
“你别瞎說,小心奇哥找你算賬。”小獵鷹汗,這位還真是什麽都敢說。
“我會怕他麽?”達夫嗤笑,一擡眸,修長的大手捏住小獵鷹的下巴,啪啪的輕甩了他幾下巴掌,“小子,一點眼力見也沒有,他們現在可都求着我呢,敢對我不好,他們也要有這個膽?”
小獵鷹扯了扯嘴角,“是是,他怕你。”
臉在人家手裏呢,你是大爺的。
“知道你們不差錢,但我很差錢啊,所以這治病救人的,誰出錢啊?”達夫跟上帝似的,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。
在時律天面前,他充不起上帝,因爲他要的醫療資源,時律天都能給他提供,但在其他這幾位面前,呵呵!他還就是上帝了。
項西澤犀利如鷹的眸子一掃。
“你别吓我,我有心髒病的。”達夫捂住自己的胸口,裝出一副受到驚吓的樣子。
“放心吧,她自己就會給你的。”
達夫看了眼床上氣息微弱的小丫頭,又看向項西澤,啧啧連聲,“你們這些男人,天天在情啊愛啊談着,一到付錢的時候,就縮成王八了,居然好意思讓一個小丫頭付錢啊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
“你這人真不會聊天,那我找奇聊聊。”說着,他掏出手機就要給利斯奇打電話。
倏然,卻被項西澤一個劈手給奪了過去。
“他們已經離婚了,這件事沒必要告訴他。”項西澤淡淡解釋。
達夫愣了三秒。
沒想到這麽快就離婚了,不過也是在預料中的。
“那我給她請個護工。”
“不用,我來照顧她。”項西澤直接回絕。
“什麽?”這次,達夫和小獵鷹都驚悚。
靠!
太驚人了!
什麽時候,他們的魔鷹有照顧女人的本事了,而且這女人還不是他的女人。
項西澤忍着動手的沖動,淡淡掃了他們一眼,“你們有意見?”
兩人齊齊搖頭。
要有意見,那也是利斯奇的事,他們才不趟這洪水。
“既然沒意見,就趕緊的去做自己的事,給你三天時間。”
“喂,你......”達夫惱火,就爲了這麽個破事,居然給他限定時間。
項西澤眼一瞪,輕飄飄的,打斷他的話,“如果這都做不了,我不介意聯合其他人一起調你去非洲玩玩。”
達夫幹咽下剩下的話,淚流滿面的離去。
這家夥殘暴不仁啊。
簡直比時律天還殘暴。
達夫也就抱怨了兩句,出了病區,他帶着唐心娅的血樣,親自鑽進了研究室。
病房裏,即使一直吊着消炎水,唐心娅仍是斷斷續續的發燒,她面色潮紅,嘴唇幹裂,這樣的情況,哪裏睡得踏實。
夢裏不知道是什麽噩夢,她哭着,喊着,罵着......仿佛有什麽可怕的怪物,拉着她陷入黑暗,萬劫不複。
而她又一遍遍的低聲呢喃着隻有一個人名字,‘利斯奇’。
項西澤沉冷的面容,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角,有了一絲崩裂。
輕歎了一聲。
終究,他将自己編輯好的一條信息發送了出去。
【古隋市,恩和醫院,速來】
利斯奇接到這條短信時,正在南粵市翻天覆地的尋找唐心娅,那丫頭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。
此時,他心中隻剩無數個‘卧槽’。
一想到自己在唐心娅這麽的沒用,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奇哥,奇哥,找到了。”這時,小蟲激動的大叫了一聲。
緊接着,他眼前一道閃電劃過,險些沒将他撞暈過去,“在哪?”
小蟲懵了幾圈,強自鎮定下來,将自己截取的視頻錄像,搬給利斯奇看,“無意中在西少的車裏看到了嫂子,你看。”
這是紅綠燈下的視頻,畫面裏,唐心娅和項西澤不知道說了什麽,反正很有聊的樣子。
利斯奇眉心微蹙,看着手機裏項西澤發來的簡訊,兩件事一連接。
連日裏來的陰雲瞬間煙消雲散,男人邪肆的勾起唇角,一扣桌面,輕快的聲音,“立刻馬上準備直升飛機。”
是夜,古隋市恩和醫院樓頂停車場,幾行人影從直升飛機上下來,然後步履如飛的下樓。
到達項西澤所在的病房樓層,利斯奇一行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小獵鷹。
看到利斯奇過來,小獵鷹率先迎了上去,“奇哥,先聽我說,然後再進去。”
男人神色冷峻,漆黑的眼眸沉沉看着他,冷肅淡漠。
但因爲小獵鷹的話,表情隴上了一層凝重和恐慌。
醫院裏,再好,也不可能有什麽好事。
南粵又不是沒有醫院,需要項西澤大老遠的跑到古隋市來,隻能有一個原因,那就是這裏有達夫。
“說。”他已經急不可耐。
“唐小姐身中劇毒,但你要相信達夫先生,他一定能解的,另外一個就是老大說,你隻能在她昏迷的時候出現,她清醒後,你必須離開,這是你能進去的唯一條件,否則,老大會帶走唐小姐。”
小獵鷹站在離利斯奇有三米遠的距離,努力讓自己平靜的陳述完,還防備着對面這位一聽他說完話,保不齊滅不了他家老大,先把自己給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