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心娅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,“你要是心疼,就帶着他一起走啊。”
蘭小小語結。
憋着心中的憤懑,蘭小小雙手抱胸,表面上安靜無比的坐在一旁,内心裏還是擔憂的。
如果被小蟲他們知道,奇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,最後因爲拉肚子拉得住院,她一定會北骷那家夥恨死的。
如今,她隻能安靜的等,等唐心娅氣消了。
唐心娅放下手裏的果盤和水果叉,不再管他們,徑自進去自己的房間。
躺到床上玩手機,卻因外面一聲聲抽水馬桶的聲音,聲聲入耳,唐心娅又開始忍不住揪心,利斯奇縱使有錯在先,她到底對他心有不忍。
扣緊的拳頭,是她的忍耐。
“唐心娅,不要心軟,那個男人不值得的,特麽的就是一個渣男,一個混蛋,他就隻知道欺負你,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好,所以,不要心軟。”唐心娅一遍遍的對自己說‘不要心軟’。
但時間才過十一點半,唐心娅沖到利斯奇面前,低吼了一聲,“臭死了,趕快滾吧。”
此時,利斯奇臉色已經透出一絲疲累的氣息,但是向來硬朗的男人,從不輕易倒下的性格,讓他一直筆直的挺直了身軀,“小娅,你原諒我了嗎?”
唐心娅譏笑,“這是懲罰你敢傷害我的人,你給我滾,再把我的房子熏臭,我會更生氣的。”
她的人?
誰是她的人?
是不是現在除了他自己,随便誰都可以成爲她的人。
利斯奇棱角分明的俊臉,壓抑着一絲苦澀,他扯了扯嘴角,“小娅,要不你給我一刀吧?一刀不行的話,你就三刀四刀,随便啦,隻有你肯原諒我,你想要多少刀就多少刀。”
誰叫他說了那麽多混帳的話,做了那麽多讓人寒心的事,所以今天的一切,他承了便是。
聽了他這話,唐心娅沒有絲毫的感動,反而越加憤怒了。
他希望她能給個痛快的,而不是這樣細水長流的折磨他,一再拿話刺他,他甯願給她遞把刀。
“特麽的賤人,你這是要拿死威脅我是不是?捅死你,我嫌髒了手,你要死,就自己去外面死,别連累我。”唐心娅被他氣得不輕,不就是吃了點瀉藥嘛,還跟她尋死覓活起來。
“我沒有那個意思,我隻是想要你解氣......”
“想要我解氣,明天就和我一起去民......。”後面的話,還沒說出口,砰的一聲震天巨響,利斯奇冷冽果斷的甩上了門,也阻止了她說出令他不爽的話。
唐心娅心驚的摸了摸自己差點被撞平的鼻子,好丫的,她的鼻子要是假的,肯定都被震破了。
隔着一塊玻璃門,唐心娅咬牙繼續,“說到底,你還是最愛你自己吧,那麽愛唐菲的你,突然跑來說愛上了她的妹妹,不知道你是來搞笑的,還是你的愛太膚淺了?”
不可否認的是,連他自己都不清楚,爲什麽短短大半年的時間,他會愛上唐心娅?一個外表純淨又明媚,嬌俏可愛,内子裏有些小混蛋的女人。
“我不喜歡你這樣的渣男,你以後别來纏着我了,這跟你高冷的風格一點也不像。”
裏面除了悲催的拉肚子的聲音,什麽聲音都沒有,利斯奇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被這小混蛋毀了。
毀了也就毀了吧,但這還不讓小混蛋滿意,一遍遍的在外面說着讓人刺心的話。
利斯奇俊臉一寸寸的黑下來。
丢下話,唐心娅便不再管在廁所裏拉得快虛脫的男人。
後來,聽到英雄的聲音,很快聽到一聲關門的聲音,大概是利斯奇被英雄接走了。
全世界安靜下來,唐心娅才安然的躺床上睡得香噴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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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止瀉的藥後,男人攏了一身的寒霜,安靜的坐在車後座,阖閉着雙眼,外面的路燈閃進車子裏,一點點光暈下,棱角分明的俊臉透出一絲讓人心疼的虛弱和黯然。
現在,他是把小混蛋傷得,都不願相信自己了。
坐在前排的小蟲和英雄相視了一眼,小蟲忍不住嘀咕了一句,“真沒想到這嫂子這麽狠心。”
“他們倆啊,一個願打願挨。”
“你說這兩人好端端的去蜜月一趟,回來怎麽就變成這樣了?”
“那你去問北骷啊。”因爲他們去蜜月,隻帶了一個隐在暗處的北骷。
小蟲靜默,因爲問那家夥,是要付出血一般的代價,他還是什麽都不要知道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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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覺醒來,唐心娅就将利斯奇這個人,抛到大西洋去了,心态自然就比昨天好多了。
上午沒有去學校,吃過早飯,她就給木風打電話,“你在哪裏?”
“在醫院呢。”其實他是想說在醫院上班的。
但唐心娅便問,“在哪個病房?”
木風直覺她是知道了什麽,遂沒再隐瞞下去,報了病房号。
不到半個小時,唐心娅買了些鮮花和水果,就出現在木風的病房裏,身後的蘭小小沒有跟進去,隻是淡淡瞥了眼躺在病房上的男人。
蘭小小突然覺得她心目中的那個帥氣得很甯靜的奇哥,真是傻冒到透頂了,爲什麽要告訴唐心娅,他把木風教訓了一頓?這不是明擺着給人家創造獨處的機會嘛。
她搖了搖頭,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喜歡這麽一個傻冒。
盡管知道木風受傷了,但真正看到他一身是傷,一條腿還打上了石膏。
沒有看到傷口,也知道利斯奇爲了解恨,真是下了死手的,尤其是那張帥氣絕倫的臉,也包裹着紗布,他這是要毀了别人的容貌啊。
想到這一切都是利斯奇的惡劣行徑,唐心娅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怎麽了?這麽生氣?”木風其實一點也不想唐心娅來看他這個樣子的,但心裏又想她能陪陪他。
女人在生病的時候,脆弱得想要人陪伴,男人其實也不例外的,自然希望能來陪他的是他喜歡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