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未說完,唐菲突然襲上他,吻住他性感的唇片,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膽主動的吻一個男人。
驕傲如她,以前從不屑去做的事,現在放低的姿态去求他,她要的,自然是最好的。
她不但要他們離婚,更要收回利斯奇遺落在唐心娅身上的心,唐心娅憑自己的狐.媚功夫勾到的,她也是能做到的。
唐菲個子高挑,踩着高跟鞋,身高便有了絕對的優勢,爲了防止利斯奇拒絕,她雙手死死勾着他的脖子。
他們在接吻,兩人呼吸的聲音越來越急切,焦灼。
“斯奇,不要拒絕我......我想給你。”唐菲迷離的聲音,呼吸急切的讓人亢奮。
窗外,一牆之隔。
聽了半天牆角的唐心娅,顫抖了。
她後悔了。
如果知道自己滿腹防備的脫離掉利斯奇的算計,跟過來的下場,就是要親眼看到的,聽到的,都是他們相愛的場景。
她甯願不要跟來。
也甯願從一開始就不要這一場幸福甜蜜的假象,就不要如此的不自量力。
聽着兩人急切的喘息聲,唐心娅的心碎得一瓣瓣的,最後隻好倉皇的逃了。
如果教堂裏的是别人,她絕對以他妻子身份沖進去,把這兩個敢背着她做壞事的賤.人狠狠揍一頓,可那個人是唐菲啊。
裏面的那一雙人兒才是真真正正的情侶,她抛下一切去搶來的東西,又算得了什麽,閉了閉眼,終是沒能忍住的氤氲了眼眶......
胸口也越來越疼,那裏仿佛是被針紮着一般,難受到了極點。
這痛一點也不比五年前,看着他一次次的以唐菲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唐家的時候少。
那個時候,她就隻是外人,不會想太多,頂多失望和難受,可現在,她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。
他們也真是她的好姐姐,好丈夫......
“蜜月......真是TMD可笑。”唐心娅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。
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可笑,總是自以爲是的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在乎。
如此最好,她便不覺得自己是欠了唐菲的。
唐心娅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,卻以自己驚人的速度,随手收拾了一下行李,就匆匆趕到機場售票處,“最近航班飛往哪裏,就買哪裏的。”
“倫敦的,但隻剩下頭等艙了。”
“就買倫敦的,快點。”遞上證件和銀行卡。
唐心娅看着那張黑卡,又重新收了回來,用了爺爺給她的副卡,付了錢。
買好票,唐心娅迅速去檢票登機。
雅典,這輩子她再也不要來這座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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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半夜,利斯奇是喝了酒回到酒店的,沒有上.床,他是直接倒在沙發裏,就睡過去了。
當然也沒有人會去在乎他。
宿醉醒後的不适感,有些累。
利斯奇瞄了眼裏屋,以爲唐心娅還在睡懶覺,就沒有去在意,直接去浴室,洗了個澡。
好像有點做賊心虛的心理,下意識裏,他隻想盡快洗去昨天唐菲留在他身上的氣息和污.穢。
洗好澡,利斯奇才覺得一身輕松,瞥了眼有些淩亂,卻空無一人的大床,他蹙起好看又濃郁的雙眉,一雙黑曜石般的瞳眸陷入了深思。
他從盥洗台上找到自己的手機,給唐心娅打去電話,卻提示關機狀态。
腦中警鈴大作,後背冷汗沁出一層森寒的薄汗,利斯奇不敢去想象,也想不到到底是什麽人擄走了唐心娅,想要對付他的人太多,上次行刺他的人,還沒有找到。
隻要一想到唐心娅有可能會遇到的危險,腦子裏亂得就跟一熱鍋上螞蟻似的。
那種心髒驟然緊縮的感覺,仿佛就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。
深呼吸了好幾口氣,利斯奇強迫自己恢複一貫的冷靜,迅速換上衣服,他一邊給酒店經理打電話,首先他要确定到底是什麽人帶走了她。
但是半個小時的調查後。
利斯奇擔憂的心,緊緊揪作一團,望着監控裏,唐心娅冷然的拖着行李,上了出租車,半點沒有被脅迫的意思離開酒店,他的心,漏了。
就好象是什麽漏了一塊。
昨天下午,他明明在牛奶裏加了安眠藥的,監控裏的顯示,她并沒有喝牛奶,否則,那個時間點,她不可能那樣清醒的走得出酒店,而且是一進兩出。
她去外面做了什麽,怎麽回來就收拾行李離開了?
利斯奇不敢去猜測,她是不是一直跟着自己出去的?
不可能的。
時間點不對,她怎麽可能跟得上自己。
而他也不可能因爲身邊跟着一個人,而一無所覺。
這時,酒店經理走進來,畢恭畢敬的彙報,“利先生,載着利太太的那輛出租車,最後是送利太太去的機場,而且當時就乘飛機去了倫敦。”
酒店經理很是不安,隻覺得對方的面色一下子便能将他丢進了冰冷的深淵裏,比之前更可怕,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,于是暗暗心顫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了。
唯一的慶幸就是,那位太太是自己走的。
他想這位先生就算是權勢再大,脾氣再爆,也不會再爲難自己的。
利斯奇慢慢沉斂下幽深難測的眸子,轉身離開監控室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剛剛擔心得沒有去看衣櫥,劃拉一聲,拉開衣櫥的門。
裏面隻剩下他自己的衣服,孤零零的挂着,心底掩不住那無邊的失落,快要将自己淹沒了。
不過好在她沒有危險。
手指緩緩地擡起,他揉着自己酸脹的額角,好一會,他才從驚慌失措的擔心和害怕中,跌到一個因爲她的離開而失落的糾結裏,一個早上,他的心情真的比坐一趟過山車,還刺激啊。
緩過神來,利斯奇也開始慢吞吞的收拾行李,退房離開這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