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葛小溪煞有介事的點頭,“那你覺得你選的那個男人,屬于哪一類?你喜歡嗎?”
唐心娅一哽,這丫頭是故意将她往坑裏推吧。
唐心娅連看都不敢看一直坐在一旁的男人,尴尬着臉,沒好氣的堵她,“怎麽說到我身上來了,我們現在在讨論你的問題。”
“我有什麽問題,姐,我覺得你的問題比較大,難道你要逃避一輩子嗎?他是你姐的,不屬于你,他那樣的二手貨也配不上你......親人,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男人嗎?”
葛小溪的話犀利得如刀刃,提醒着唐心娅的同時,也讓利斯奇明白他們這段婚姻,唐心娅掙不脫親情的枷鎖,那麽他們就會各奔東西。
唐心娅怎麽也沒想到,一個宋銘寅引發的問題會是自己的婚姻問題。
她瞠大眼睛,真是無言以對。
臉色,一片片慘白。
“小丫頭,做人不能太缺德,這是我夫妻倆的事,你要是不想今年繼續去讀寄宿學校,就不要再挑撥離間,好了,回去睡覺。”利斯奇覺得聽她們再聊下去,自己會被氣得内淤血的。
他一伸手,直接攔起唐心娅的細腰,往卧室的方向走去。
葛小溪雙手抱胸,生悶氣。
但同時,她從利斯奇的話中,抓住了一個訊息,‘今天她可以不用去讀寄宿學校’的意思嗎?
葛小溪想追過去問清楚,隻聽砰的一聲,差點沒震破她的耳膜。
他真有這麽好心麽?若真有,她就勉強不去打擾他們。
本來唐心娅是有不送葛小溪去寄宿學校的想法,但又怕自己沒有時間照顧她,請一個保姆的話,她不喜歡有一個完全沒有共同語言的陌生人住在家裏,沒想到利斯奇就同意了,這倒出乎她的意料。
她的話,他真的有記得。
利斯奇一進卧室,就拿出唐心娅的行李箱,親自給兩人收拾行李。
“喂,你做什麽呀?”唐心娅前一秒還在感動中,現在又覺得這男人陰晴不定的。
“收拾行李啊。”
廢話!她有眼睛的。
“但你給我收拾行李,想幹嘛?”
“度蜜月。”
唐心娅被這三個字砸懵。
度蜜月是一對相愛的夫妻去做的事,才覺得甜蜜美好啊,他們這算什麽。
這是真的準備說走就走嗎?
恍回神,唐心娅冷着臉,将行李箱一個翻身,連箱子一起扔到了地闆上。
“你又不愛我,度個屁的蜜月啊,你想報複我姐,想去秀恩愛,随便找哪個女人去,我恕不奉陪。”她冰冷的咆哮,但心裏的酸澀猶如一場海嘯,酸得她心疼不已。
就算不愛,她也好想和他一起度蜜月,像别的女人那樣,将自己的婚姻過得圓滿。
唐菲和他的報複,成了唐心娅心裏的兩根刺。
“我隻知道你是我老婆,你不跟我度蜜月,想跟誰度?想跟木風,花爍,還是喬廉深?”利斯奇低吼了起來,臉色更是寒澈如冰霜,想到今天她送給别的男人的禮物,一股大火從腳底直竄腦頂。
一直忍着沒有找她算賬,就已經算好的了,偏偏她還不知好歹,一再一再的逆他的鱗。
聽他完全曲解了自己話裏的意思,唐心娅真不知是生氣,還是哭笑不得。
咬了下自己的唇瓣,斜睨向利斯奇,嘴角戲虐的勾起,“那你呢?你确定女主角是唐心娅?”
一怔。
利斯奇真是被她氣得肝疼。
“愛去不去。”利斯奇惱火的一把扔了手裏的衣服,準備離開。
唐心娅扯住他的胳膊,心中也有火,尤其是利斯奇莫名其妙的話,他一直都不相信她,現在這是想借題發揮了。
這家夥真陰險,錯看他了。
她冷笑,“什麽叫愛去不去?你這人怎麽垃圾成這樣?對别的女人都能溫柔有禮,爲什麽對我總是一副冷若冰霜,兇巴巴的?我欠你啊,還有,算舊賬嗎?”
唐心娅向他走近了一步,擡手,用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,狠狠的戳他的胸口,“你給我記住了,就算我要跟你離婚,也是你欠我的,我從沒對不起你過,你要是再拿他們說事,我就敢真給你戴頂綠油油的帽子。”
利斯奇感覺自己氣得頭頂冒煙後,真的再也沒有氣生了。
他攥住那隻在自己胸口上作亂的小手,陰森森的撩唇,“你要是敢那麽做,我就會把你做死在床上。”
“人.渣。”渣到極點的那種。
爲了對得起她說的渣,利斯奇一使力,将唐心娅粗魯的扔到粉色的大床上,随後自己也覆了上去。
巨大的陰影跟座大山似的壓過來,唐心娅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利斯奇此刻的心情真不是很好,恨不得要将自己拆骨入腹了,深寒的眼瞳危險恐怖,唐心娅小心髒不由自主的縮了縮。
“你想幹嘛?”唐心娅想退,奈何她的力量哪能撼得動利斯奇。
“你是我老婆,當然是做點讓你長點記性的事。”利斯奇臉色沒有一絲溫度,聲音亦冰冷得可怕。
有些人的可怕,并不在于外表地可怕恐怖,而在于一種骨子裏所散發出來氣勢,給人以沉沉的壓迫感和威脅感。
一隻大手拉着唐心娅的領口猛地一扯,‘撕拉’一聲,他覆下唇,往她雪白的脖頸處,狠狠咬了下去。
小心髒‘咯噔’了聲,恐懼從腳心竄起。
“啊......好痛。”唐心娅痛得尖叫,“禽.獸,你不要以爲隻有你會咬。”
唐心娅痛得渾身抽搐,胸口也憋着火,恐懼随之消失。
利斯奇咬着她不放,她也絲毫不客氣的往他肩頭上狠咬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