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他們就在附近,不到十分鍾的時間,一大一小的兩人一起走過來。
因爲木風的關系,葛小溪很開心,小臉上漾着绯紅的紅暈,生動張揚。
一見到他們,唐心娅滿臉璀璨,從身後拿出兩個購物袋,遞給他們,“新年快樂,這是送你們的禮物。”
“我也有?!”木風黑眸裏閃過精亮的光芒,臉上的笑容如這冬日的午陽,特别的溫柔,特别的暖和。
“當然,我沒那麽小氣的。”唐心娅心裏是感激木風的,感謝他陪葛小溪過了一個特别的新年,讓這個小丫頭不是孤單一人。
“謝謝姐。”葛小溪打開購物袋,裏面是幾套春秋季外套,想着過完年,便是開學日,姐姐準備這些,也是......心裏一陣落寞。
她很不想離開姐姐的身邊,一個人去住寄宿學校,但又不敢說出來,給姐姐添麻煩。
比起葛小溪的落寞,木風開心的打開禮物,裏面是一條粉色的領帶,想起唐心娅最喜歡的顔色就是粉色,不由失笑。
“我就覺得粉色很配你啊,不喜歡嗎?”唐心娅微微尴尬,這是她第一次給男人買這種東西,實在挑不出顔色,就挑了種自己看中的。
“沒有,很喜歡。”木風握拳掩去唇邊的笑意。
“姐,你這是要套牢風哥哥嗎?”葛小溪興奮的大叫了聲。
“胡說八道什麽?”唐心娅沒好氣的敲了他一下,而後沖木風憨憨的露齒一笑,“我就是想着你平時除了白大褂,就是一身休閑裝,要是那天出席個什麽宴會,會議之類的,這條領帶一定能派上用場,現在想想好像的确不合适,你還我吧,我改天再重選一份禮物給你。”
說着,她就要去奪,木風眼疾手快的收回,不給她,“既然送我了,那就是我的,哪有收回去的道理。”
唐心娅愕然,“但你别誤會哦,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“我懂。”木風回了一個釋然的笑,忽地,木風眼尖的發現藏在袖子中的手,似乎纏着繃帶,一把扯過她的小手,果然包得嚴嚴實實的,“你的手怎麽受傷了?”
唐心娅無奈撤回手,“跟人打架的,沒事,我早就習慣了。”
聽到這句,木風的心卻是不習慣的抽了抽,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“哎,我都餓死了,趕緊點餐吧。”
唐心娅趕緊岔開話題,受個傷而已,也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三人各自點了餐。
他們沒注意到,就在離他們餐桌不遠處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,利斯奇整張臉都是綠的,尤其是當他看到唐心娅那張許久不見的笑臉,諷刺的勾了勾唇。
跟别人在一起就能笑得這麽開心。
不願和自己在一起,原來是和情.人有約。
作爲他的妻子,卻從來都沒有送過禮物給他,竟然敢送禮物給别的男人。
這小混蛋真是找死的節奏。
吃過午飯,木風開車送她們回到醉淳園,自然就得到了葛小溪的盛情邀約,木風瞅了眼唐心娅。
唐心娅感受到他眼神裏的詢問意思,輕輕一笑,“就怕你跟我們兩個女人在一起玩,會覺得很無聊。”
“不會不會,風哥哥很厲害的,輔導我的功課,我一聽就懂,長大了,我要跟風哥哥一樣,做一名厲害的醫生。”葛小溪小臉洋溢着近乎崇拜神一般的眼神,崇拜着木風。
唐心娅心裏略感欣慰,這丫頭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志向,挺好的。
“我感覺你已經取代了我的位置,這讓我很吃醋。”唐心娅眉梢微挑。
木風性格可比喬廉深還要好,對誰都能耐心細緻,反正她就從沒見過這家夥變臉,總是溫柔如風。
木風輕笑,“要不你今晚就弄個醋溜排骨吧?”說着,他就已經鎖車,擡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。
留唐心娅在原地愣了愣,這家夥蹬鼻子上臉,居然連晚餐都給訂下了。
看着一蹦一跳跟在那抹高大身影後的小丫頭,唐心娅搖了搖頭。
唐心娅擡步想追上去,突然,身子一緊,落入一個堅實而霸道的懷抱裏。
她一愣,擡眸迎上的是男人緊繃的側臉,蹙眉。
男人幽幽的側過臉來,深邃的眼眸裏,危險的暗流湧動,“我倒要看看背着我,你這家裏到底藏着什麽小白臉?”
他這話,無疑是給她一巴掌。
“有病。”唐心娅惱火的掙紮了下,想要掙脫他的懷抱。
“你再罵一句,試試?”利斯奇臉色一變,幹淨蔥白的手指用力鉗起她的下颚,眸子中染上了幾分薄怒。
因爲下颚的疼痛,讓她的臉色微微蒼白起來。
唐心娅嗤笑,“這世上的賤人真是跟蒼蠅一樣多。”
這小混蛋真是有本事讓他氣得吐血,這張嘴,也讓他想拿根針縫了它,偏生他做出來的事,卻是吻她,深邃入喉的吻她。
唐心娅臉色慘白,因爲年過完了,他們也該結束了,這樣的熱吻又算什麽。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,也直到利斯奇終于心滿意足的放開她。
但回應給利斯奇的是她的冷漠和疏離,真像刀子一般刮着他的心頭肉,“這樣夠了嗎?夠了的話,就回去吧,你如果受不了我這麽濫,随時等着你拿離婚協議過來。”
男人的雙手扣着她削瘦的肩頭,一雙黑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,仿佛要将她的心洞穿了。
沉吟了片刻,他冷嗤了一聲,聲音不由越拔越高,“要我拿離婚協議,白白送你20 %的股份?唐心娅,你是做夢長這麽大的嗎?我告訴你,想離婚,門都沒有,但你敢給我戴綠帽子,我不會讓你好過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唐心娅懶懶的應了他一聲,仿佛他一拳是打在棉花上的感覺。
離婚是現實問題,但聽他不願離婚,她心裏心底漾開晦澀的漣漪。
這也是她希望的,哪怕是能拖一天是一天。
利斯奇沉着臉,攬着唐心娅進電梯,上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