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做開心嗎?”身邊開車的男人,低沉而富有磁性的似笑非笑的問道。
“我隻恨将她撕得不夠徹底。”喬雲眼裏迸着恨。
男人眼眸閃着幽沉的光,讓人看不懂裏面的情緒,當然,此時的喬雲根本也不會去在乎他。
“小丫頭,别怪我沒提醒你,爲了一個男人跟自己最好的朋友鬧翻臉,你會後悔的。”男人幽幽的奉勸了一句。
但他這話,顯然是火上澆油。
喬雲怒氣騰騰的瞪着他,突然高呼了一句“停車。”
嘎吱一聲,男人踩住了急刹車。
停住車子,男人身體一個前傾,就喬雲壓在身下,灼熱略帶淡淡煙草的氣息噴在下來,“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毀了你?”
幾乎他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的,貼得太近,近得讓她呼吸困難。
帶着巨大的危險和侵占,他突然壓下來的吻,像一頭十足的野.獸,讓她難以逃脫,難以招架。
望着燕紹承漆黑如墨又染上情慾的眼瞳,喬雲心生恐懼,迎眸直視向他,像一隻發怒的小野貓,“你别碰我,否則你和唐心娅,我都不會放過。”
燕紹承低低一笑,似是嘲諷她的不自量力。
男人扣着座椅的手,關節泛白,眼神冷得像冰霜,倏而,他嘴角邪肆的一勾,“看來我們的婚禮有必要提前了。”
喬雲臉色一變,“混蛋,你答應過我的,我們隐婚。”
男人翻身,回到駕駛座上,雲淡風輕道,“前提也是你要乖,既然你一直都在惦記着别的男人,那我隻好宣示主權了。”
她才剛剛進圈,怎麽能就這麽被他毀了?
就算以後她能榮耀,那也是沾了燕紹承的光,那跟她要的風光,差了十萬八千裏。
“你......”喬雲氣得顫抖,偏偏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“我什麽我,你現在是我老婆,卻惦記着那個小白臉,讓我很沒面子。”他的語氣很不好,至少,和他認識這麽久,喬雲還是第一次聽他這樣陰氣森森的和自己說話。
興許是因爲心虛,喬雲做了幾個深呼吸,強自壓下心中沸騰的怒火,半晌後,她妥協道,“對不起,給我點時間吧,我會忘了他。”
燕紹承冷笑着睨她,沒說相信她,也沒說不相信,隻是輕輕發動了車子。
他不再提,就表示他主動退步。
喬雲暗暗慶幸,像是堪堪的躲過一劫似的。
但看到他開車的去向,頓時,臉色如一片死灰般慘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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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去醫院,唐心娅讓利斯奇去藥房買了藥,簡單包紮了下,隻是幾道抓痕而已,這樣去醫院太小題大做了些。
她唐心娅也沒有那麽嬌弱,利斯奇也沒說什麽,這些簡單的護理,他也是會的。
“我說我一刻不看着你,你就能給我找出事來。”利斯奇一邊動作娴熟的給她收拾傷口,一邊沉着臉訓斥她。
唐心娅垂眸,像每一次犯了錯誤的怯懦樣,但嘴上還是不饒人,“人家送上門讓我收拾,我有什麽辦法。”
“你真的就這麽喜歡打架嗎?”車子裏,利斯奇凝眉瞪着她。
“看不順眼就打咯。”她無所謂謂的聳了下肩頭。
利斯奇沉下臉,真想扳下她的小腦袋子,看看她整天都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。
這種玩世不恭的思想,也幸虧她是唐家的千金小姐,否則早不知死了多少遍。
撇下這個小混蛋,利斯奇坐正身子,打通了蘭小小的電話,讓她取消休假,迅速歸位。
唐心娅眨巴着大眼,心裏對蘭小小有了那麽一丢丢的愧疚,人家好不容易得到一個休假,結果還沒休息一天,又被拉上崗位,不過還好年已經過完了。
“那個......我沒事了,你有事就去忙吧,我想去商場逛逛。”唐心娅顯然是想趕人了。
利斯奇斜刺刺的剜了她一眼,“在蘭小小回來之前,你哪也不準去。”
“法.西.斯。”唐心娅爆粗,聲音也比他拔高了幾層。
以前不管怎麽闖禍,也不會這麽失去自由,這個男人簡直法西斯。
她似有若悟的說道,“我現在真的很後悔跟你結的這個婚。”
她是真的後悔了,如果說結婚就意味着多了許多的長輩管着她,她甯願一輩子都不要結婚。
利斯奇一怔,臉色從未有過的難堪。
“滾。”他爆喝一聲。
意識到他真的動怒了,但這一聲滾,讓唐心娅覺得如釋重負一般。
幾乎是一秒也不耽擱的開門下車,抱頭鼠竄,攔了輛出租車,迅速消失在某人的視線裏。
利斯奇靠坐下去,俊臉染上别人看不到的頹然之氣,唐心娅刻意跟他保持的距離,真是讓他又氣又無奈。
坐上出租車的唐心娅,心情跌落負一萬點,今天真是糟糕透了。
本來是打算去找木風和葛小溪的,最後,她孤身一人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在街上遊蕩。
突然,一隻手攔在她胸前,緊接着一個妖豔美麗的女人,閃到眼前。
她黃色的波浪長發,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,“唐小姐。”
唐心娅蹙眉,還在想着面前的這個女人,有些眼熟,但一時沒想起在哪裏見過,那女人便已自我介紹了起來。
“我叫文湘,是利斯奇的女人。”那雙妖豔的眸子,勾着一絲玩味的媚.惑。
呵!原來是他的女人。
“讓開。”唐心娅冷漠的掀了掀眼皮,完全不将某人放進眼裏的輕蔑表情。
文湘也不怒,輕笑着說道,“以前,我算過你姐和利斯奇不會結婚的,後來,我算過你和利斯奇的婚姻不會超過一年,我算的東西都很準的,在那段婚姻裏,你要是丢了心,會是最痛苦的那個。”
她說的話,每一個字就像一根根鞭子抽打着她的心,唐心娅對這個文湘的厭惡越發深惡了。
唐心娅眯起了眸子,漂亮的黑眸中一絲譏嘲閃過。
她揮手推開擋在面前的女人,文湘的身形一個趄趔,差點摔倒。
文湘沒有再攔她,突然覺得這個小丫頭,比起唐菲那點愛名譽勝過一切的心思,唐心娅的心思宛如固若金湯的堡壘,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丫頭想要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