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感謝,職責所在。”
冷淡的八個字,帶着疏離,唐心娅第一次遇到一個不苟言笑的女人,或許是經曆不同,她也就沒有去在意蘭小小的性子,依舊淡淡的笑着,“嗯,敬業,吃了沒有?一起吃吧。”
想着從今往後是24小時的相處,蘭小小也沒有拒絕。
見她沒說話,再冷唐心娅也覺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,或許是太腼腆了。
主動去給她拿了碗筷。
剛坐下,葛小溪就湊到唐心娅身邊,細小聲音的問,“姐,她真的是你那位老公請來的保镖嗎?”
唐心娅輕應了聲,“嗯,反正也做不了多久,你忍耐一下吧。”
葛小溪撇撇嘴。
她的話音不大,卻足夠讓飯桌上的人都能聽到。
木風漠漠的,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唐心娅的事。
吃過午飯,木風就離開了。
唐心娅也沒有爲難蘭小小,和她一起将自己的書房整理出來,給蘭小小當卧室。
原本那張辦公桌太大,卧室是肯定放不進去的,隻好給了蘇翹。
原本唐心娅想帶蘭小小去買張床和一些日用品的,蘭小小隻是冷酷的打了個電話,發了幾張圖片,三個小時後,英雄和小蟲自動就将一切都買好,送進來,并裝好。
唐心娅張了張嘴巴,覺得蘭小小真懂得‘廢物’利用。
其實因爲唐心娅網上鬧得那些事,還跟花爍一起進出酒店,小蟲和英雄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,所以現在是戴罪之身,能幫上忙的他們樂意之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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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廳裏,宋芮芮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五分鍾,沒想到利斯奇比自己還要早。
他總是這樣,每一次約會,他都比自己早到,這就好像是個默契一樣。
男人一身黑色西裝,靜靜的坐在那,矜貴而優雅,有着上位者的沉穩銳斂,燈光折射出的光芒打在他一個冷硬線條的側臉,有着一種勾人心魂的魄力。
宋芮芮壓抑着自己的步伐,緩緩走去,臉上的欣喜與雀躍幾乎要滿溢出來,卻又有些暈乎乎的,雙目迷離。
她溫柔的勾起紅唇,眼睛裏充滿了炙熱的柔情和志在必得的野心。
這個男人,早晚是她的。
“你怎麽每次都能比我先到?”宋芮芮優雅的坐下,臉上漾動着妩.媚的笑意,鳳眸波光潋滟。
“不喜歡嗎?嗯,那這就是最後一次吧。”利斯奇輕描淡寫的自問自答,也引得宋芮芮那張塗了幾層厚粉的臉,微微變了變。
她施施然笑道,“怎麽會?我隻是怕耽誤了你的正事。”
利斯奇淡笑不語,“想吃什麽,自己點。”
“嗯。”宋芮芮點頭,拿起一旁的菜單,今天心情好,難得遇上利斯奇主動請她吃飯,還點了一瓶紅酒。“喝點酒,不介意吧?”
“沒事。”利斯奇無比縱容着,端起水,輕抿了一口,“最近在忙什麽?”
“你也知道,文闵的弟弟就知道玩樂,一點也不懂經商,整個郝家現在都是我在支撐着,我畢竟是一個女人,有時候......若不是有你幫襯着,我肯定撐不下去的。”宋芮芮露出一臉的憂傷和無奈,想以此博取一些同情。
無可厚非,畢竟她說的也是實話。
“那就找個職業經理人,女人太拼容易老。”他的聲音其實很悅耳,帶着讓人臉紅心跳的酥麻磁性,而且語調并沒有什麽起伏,甚至含着幾分淺淺的笑意,可是聽在宋芮芮的耳中,卻讓她心口一澀。
老嗎?
宋芮芮心底涼涼的,她本來就比利斯奇大,若是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嫌老,那是多大的打擊啊,她看得出利斯奇很喜歡唐心娅那副年輕的身體。
良久,宋芮芮才扯出一個笑容,維持住自己姣好的面容,自嘲又暗諷道,“是啊,年紀大了,當然比不上你家的小甜妻。”
利斯奇眼神淩厲了幾分。
見他臉色不對,宋芮芮尴尬了,“最近吵架了?”
他輕應了聲“嗯。”然後心情不好的端起手邊的酒杯,猛地灌了一杯,那樣子就像是在借酒澆愁。
宋芮芮心中大喜,覺得又有了難得機會,于是席間她借口去洗手間,再回來的時候,她巧笑倩兮,“我給你點了份養胃的濃湯。”
“謝謝。”利斯奇情緒沉沉的,又是仰頭将杯子中的液體,一飲而盡。
這時有位侍者上來給二人倒酒,然而默默退開。
整整兩瓶紅酒下肚,利斯奇已經酒量不支,醉趴下了。
到了酒店房間,宋芮芮一直攙扶着利斯奇,好不容易弄進房間,她被人猛地推了一把。
宋芮芮莫名詫異,回過頭看到的是利斯奇無比犀利而陰冷的眼睛,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。
“斯奇,你沒醉?”宋芮芮惶恐而不安。
此刻的利斯奇,是她從未見過的可怕,一股從腳心鑽入心髒的恐懼,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,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,被利斯奇逮了個正着。
“你很希望我醉了?”利斯奇猩冷的勾唇,菲薄的唇線抿起一絲殘忍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宋芮芮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強迫自己鎮靜。
她什麽也沒來得及做,不是嗎?
此刻,她的心噗通得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,此時此刻,屬于他們兩人的獨處時間,她一直渴望而不可得啊,偏偏她又怕利斯奇。
她覺得自己該是離開的,可是又不甘心。
“但是我很希望你醉。”
宋芮芮一怔,他的聲音,磁性惑人,勾得她的心,步步沉淪。
一種大膽的猜測在心中形成,宋芮芮感覺自己的手心,緊張得都是汗,嘴角淺淺勾起,果然啊,男人都是沒有不偷.腥的下半身動物。
“斯奇,你想要什麽,我都願意給你。”她绯紅着臉頰,又不是純情少女,她大着膽子,一顆顆的解開自己大衣的紐扣,露出女人姣好玲珑的身段。
宋芮芮向來自信,女人該有的美好,她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