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想起在自己睡着之前的事,她猛地一個激靈坐起來,環顧了下四周,熟悉的房間,隻有自己一人。
衣服還是昨天的衣服,完好無損。
是萬頑救的她?
不可能啊,如果是他怎麽可能送她回家,因爲除了她和小溪,就隻有利斯奇知道自己的密碼。
想不通,唐心娅選擇找手機打電話。
沒有未接來電,倒是有兩個已接電話,一個是萬頑打來的,一個是木風打來的。
唐心娅還是将醒來的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利斯奇,“昨晚......是你送我回來的?”
“不是。”他如實回答。
不是?
聽到這話,那落差不是一般的大,昨天還跟她親熱,今天就這麽冰冷。
想到要和他結束的婚姻,唐心娅也就無所謂他的态度。
輕蹙眉心,她心中微冷,更不想再去探究他的行蹤,“沒什麽了。”
賭氣一般的挂斷電話,然後就去洗漱換衣。
想到自己昨夜沒有去照顧葛小溪,心中掠過愧疚,唐心娅迅速收拾了下,趕緊去醫院。
剛拉開門,迎面站着葛小溪和送她回來的木風。
“快進來,怎麽不等我去醫院接你?”唐心娅一邊招呼着,一邊暗暗自責。
木風跟在葛小溪身後進來,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唐心娅的住處。
清新,幹淨,粉色系的,倒是跟她平時不倫不類的打扮,有些出入。
“姐,都已經快中午了,等你去接我啊,我都快餓死了。”病好了,葛小溪又恢複了自己的歡脫。
唐心娅恍惚,昨晚真不該一個人去酒吧的,“不好意思,昨晚有點事。”
“我知道,昨晚風哥哥給你打電話,是一個女人接的,她說你喝醉了。”葛小溪肚子餓,直接去了廚房。
女人?
唐心娅捏了捏自己的鼻梁,很想去問到底是誰送她回來的,但隐隐也能猜到,是跟那個人有關系的,隻是不想再去煩這事。
她拿了雙男士拖鞋給木風,那雙拖鞋是林勤政的,下意識的不願去碰利斯奇的東西,繼而對木風說道,“瘋子,麻煩你了,你今天不用上班嗎?”
“調休,想着順便過來蹭一頓午飯,不歡迎嗎?”木風淡聲道。
“怎麽會?我去準備午餐,你想要喝什麽?”唐心娅坦然道,放下準備出門的包包,就招呼木風進來。
“白開水就行。”他一邊走進來,一邊打量着唐心娅的小窩。
“幾天不在家,我怕連白開水都沒有,你等我一下。”唐心娅迅速去廚房準備,昨晚到現在也沒有吃飯,她也很餓,索性燒了開水,便開始準備午餐。
爲了感謝木風對自己的照顧,葛小溪非常熱情的去自己的房間,抱來了一大堆零食給木風,當然還有她最愛喝的酸奶。
在葛小溪和木風聊天的空檔,唐心娅以自己最快的速度,做好了一頓簡單的午餐,三菜一湯。
雖然簡單,卻足夠誘.人味蕾。
“我姐的手藝好吧?”葛小溪古靈精怪的湊近木風耳邊,問道。
“很好。”确實是好吃,他都忍不住吃了兩碗。
他的話音剛落地,屋裏陡然大喇喇的進來一個女人。
陌生的,至少他們三個,誰也沒見過。
而且她還知道自家門的密碼,堂而皇之的走進來的。
三人愣愣的看着來人。
唐心娅率先反應過來,質問出聲,“你,誰啊?爲什麽來我家?”
走上前幾步,她聲音伶落幹練的道,“利太太,我叫蘭小小,是利先生給你的24小時貼身保镖。”沒有說太多,卻特意強調了‘貼身’兩個字,她徑自放下的食盒,又繼續道“這是利先生給你訂的餐。”
第一眼感覺就是眼前的少女,性情冷漠,五官卻是明麗嬌美,及耳的短發将那張嬌俏的臉襯得越發嬌小,明明自己就是弱不禁風的那種少女,卻說自己是保镖。
如果不是她說了利斯奇的名字,她真的以爲這丫頭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。
她并沒有因爲自己是保镖,而刻意的巴.結讨好顧主,公私分明。
唐心娅和葛小溪卻是一臉的懵圈,木風面色淡淡,沒有任何的情緒。
一聽這麽冰冷的聲音,想來昨晚接了唐心娅電話的女人,就是這位女保镖了。
半晌後,唐心娅輕聲道,“我去上個洗手間。”
她迅速閃進自己的房間,然後給利斯奇打電話,語氣沖天,“你什麽意思啊?又給我安排保镖?”
她當然生氣了,這家夥居然不跟她商量一下,就随随便便的允許一個陌生人進出她家。
而且,這個還是什麽‘貼身’保镖,那她以後還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嗎?
“讓她跟着你,她不會打擾你的,我還有事,不說了。”他漫不經心的語氣,渾然不将某人的脾氣,放在眼裏。
“等等......”唐心娅一個疾呼。
他那麽着急要挂斷電話,讓她本來有火的脾氣,不知不覺的降了下去。
“什麽事?”
“昨晚是她送我回來的?”幾乎是一瞬間的,她的态度,因爲他磁性惑人的聲音,而有了一個180度的變化。
“嗯,昨天下午出差了,年前我會趕回來的,你要是不想回利家,就待在自己公寓吧。”或許是因爲她曾經說過的話,忍不住交代了這麽一句。
隔着幾萬英裏的距離,利斯奇看不到的是此時唐心娅什麽也沒說,卻是绯紅的唇角緩緩勾起,一時間笑容比夏日的驕陽還要燦爛、灼眼。
等到唐心娅還想再問幾句的時候,電話裏,似乎聽到古聰催促他的聲音,她隻好戀戀不舍的挂掉電話。
以前從沒覺得,才一天不見而已,她竟有點想他了,是不是離婚在即,她有那麽一丁點的不舍?
畢竟他是她可以豁去一切去救的男人,畢竟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。
一口郁氣堵在胸口,唐心娅臉上的笑容,漸漸變得澀奈難受。
想起昨晚自己是中了藥的,本來是一陣陣後怕和心驚,大概就是那位蘭小小救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