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剛看你急匆匆跑來醫院,是誰生病了嗎?”
“嗯,我妹妹生病了......”唐心娅想着木風也是醫生,便說了下具體的地址,不到三分鍾,木風便趕了來。
“木醫生。”蘇翹招呼了聲。
“蘇小姐。”木風溫溫如風的點點頭。
“隻是感冒嗎?”木風望着躺在床上的小病号,問道。
“嗯,這是我妹葛小溪,小溪,叫風哥哥。”唐心娅給他們介紹,之前因爲葛小溪一直住在寄宿學校裏,所以除了很熟的朋友,沒有人知道唐心娅還有一個這麽個小妹妹。
葛小溪是唐心娅認養的小妹妹,一般也就是周末通通電話,隻有放寒暑假的時候,唐心娅才會将她接回到自己公寓裏。
往年,放假期間,都是唐心娅陪着葛小溪,今年因爲利家,唐心娅才沒有時間照看她。
“瘋子哥哥。”葛小溪牽出一抹虛弱的笑容,然而一雙炯黑的目光格外犀利的把木風上上下下的打量個透,總的來說,長得比某人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“小溪好,這幾天一定要注意保暖。”木風笑了笑,轉而面向唐心娅,“不用擔心,小孩子的恢複力很快的。”
“嗯,醫生說最少住兩天。”唐心娅擡腕看了看時間,放下手,她平靜的看向木風,“我有點事,要回去一趟,你......”
“我已經下班了,你走了,那你妹誰來照顧?”
“蘇翹。”
“你的臉是怎麽回事?”木風過分專注的眼神,一眼便也瞧見唐心娅刻意用頭發遮擋起來的臉,眼神遽然冰冷,“誰打的?”
室内的氣氛一度緊張沉靜,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凝重感。
唐心娅剛張嘴想撒謊來着的,就被蘇翹嘲聲打斷了。
“我也就說是人打的,她還撒謊說什麽撞門上了,木醫生你來得正好,給她買一點消紅腫的藥膏吧。”蘇翹的話,說得唐心娅臉色微微尴尬了幾分。
誰讓她不處理好就趕來了,光遮哪是遮得住的。
“在這等我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木風嚴肅的說道,周身的寒氣已經在召示着他此時此刻是有多麽的生氣。
最好别是利斯奇動的手,否則,就不是那麽好看了。
木風很快回來,還親自給唐心娅上了藥,這藥膏的藥效很快,臉上的腫脹感很快散了不少。
唐心娅知道這三個人一直都等着她說出實情,無奈頂不住他們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,她很平靜的說道,“這是我姐打的,是我該的,這麽被打一下,心裏的愧疚感少了一點點。”
聞言,蘇翹直搖頭。
葛小溪和木風眉色凝重,抿着唇,誰也沒再說什麽。
他們顯然都是知道原因的,太糾結的事,也不是他們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。
“好了時間不早了,瘋子,你不是下班了嗎?一起走吧。”唐心娅無所謂謂的聳肩道。
“你有事就先走吧,蘇翹和小溪都沒有吃飯,我先去給她們買飯。”木風淡淡說道。
唐心娅心想也是,手握了拳,輕輕捶了下他胸口,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“不愧是我的好兄弟,那麻煩你了,我會盡快趕回過來的。”
“不用太趕,路上小心開車。”木風淡聲的叮囑。
“嗯。”唐心娅點頭,心裏湧過一陣暖流,轉身對葛小溪道别,“小溪,别害怕,姐姐很快回來的。”
“三姐,風哥哥說得對,你慢點開車,我沒事的。”葛小溪溫軟的聲音,聽得出她是個懂事的丫頭。
唐心娅牽了牽嘴角,摸了下葛小溪的臉頰,就走了。
回到利家,天色整個黑沉沉的,刮起了陰陣陣的寒風,看來晚上是要變天了。
利奶奶因爲體虛畏寒,在床上躺了一個下午,晚餐也沒有出來吃。
唐心娅一回來就去看了眼,說了會話,才出來。
餐桌上,利震還是問了句,“小娅,你姐沒爲難你吧?”
“沒有。”
辛萱看着唐心娅眼也不眨的說謊,心裏來了氣。
這死丫頭當初看着還挺順眼,現在是越看越覺得不省心,當她兒子是什麽呢,說放手就放手。
辛萱嗤的一聲,半真半假的嘲笑道,“是嗎?我還以爲你姐會逼你離婚呢,想着你從小沒有母愛,你姐可是從小待你不薄的,你心裏的愧疚不少吧?”
聞言,利斯奇抓着筷子的手,頓了頓,這個問題也是他很想知道的。
唐心娅表面上的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,真的當着這一家子面,做出什麽保證,她的心真是糾結不已,撒謊顯然是不好的,可要信誓旦旦的保證,這以後若是離婚了,她都成什麽人了。
“媽,你多心了,我姐是很好的一個人......爺爺,我妹妹生病住院了,等會我要去醫院照看她。”唐心娅一句話帶過,順便僵硬的扯開話題。
利震淡淡的眯着眸子,也沒有過分的去爲難她,順着她的話題,問了句“你哪裏來的妹妹?”
唐心娅笑了笑,像是炫耀一件特别自豪的事,“是我認養的妹妹。”
“你真是錢多的,閑得慌。”辛萱不悅的嗤了聲。
利震壓根就不想理這個媳婦,自是跟唐心娅一問一答起來。
“多大了?”
“十歲。”
“她父母呢?”
“他們都去世了,之前她一直都住在寄宿學校,隻有放寒暑假,我才把她接回來。”唐心娅想着不能再放小溪一個人待在家,爲了避免誤會,有些事該說還得說一下,畢竟再兩天就要過年了,她更不可能讓小溪孤身一人。
“你這是要養她一輩子嗎?”辛萱沉着臉再次問道。
“現在,我是她唯一的親人。”她很清晰的表明态度,至于養一輩子也不需要,小溪長大了,她會找到自己的幸福,不需要她一直照顧到老。
辛萱冷笑,不再說話。
“那過年的時候,把她接過來吧。”利震很中肯的給了意見。
“謝謝爺爺,那孩子性格内向,我問一問她的意願。”唐心娅說這話時,下意識的瞥了眼身邊一直一聲不吭的男人,眸色深意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