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斯奇問也沒問就把自己的手機抛到她的腿上。
她從來就沒用過他的手機,自然也沒有像别的妻子那樣查查丈夫手機什麽的,鑒于他突然表現得這麽好......她就不鬧了。
拿到手機,一劃,唐心娅臉色瞬間就沉了,“密.碼。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什麽?”唐心娅望見他淡飄飄的眼神,意味深深。
她能知道什麽呀。
唐心娅沒有再問,既然他說她知道,她将自己能知道都試了一遍。
他的生日,自己的生日,甚至是唐菲的生日,都試了一遍,也沒打開。
唐心娅蹙起眉,靠着車窗,支起自己的額角,望着他的手機上小清新的屏幕,随手試了試0808--他們結婚的日子。
畫面陡然切換成一張自己酣睡的照片。
心,竟砰砰砰的在狂跳。
他這是什麽意思?
什麽時候換的她的照片?
還有這張照片什麽時候拍的?
一連串的問題,唐心娅沒有去問,因爲她的心亂了。
甜甜的滋味在心裏泛起了美美的,輕輕的漣漪。
“還沒試進去嗎?”利斯奇見她半天沒有什麽反應,以爲她還是愁着不知道怎麽解呢,他勾着嘴角,“給你一個機會,你若是能在一個小時之内試進去,我就讓你走進我的心裏。”
他的這句承諾,給得如此随便,卻像原子彈一樣,在唐心娅心裏炸起了巨浪。
無疑其他,因爲她已經打開密保。
“你認真的?”唐心娅難以置信的問。
利斯奇沒有看她,眼睛依舊一瞬不瞬的直視着前方的道路,沉沉給了“嗯。”字作回應。
簡單明了的回答,卻沒有解開她心中的糾結。
倘若得到一個人的心,真的如此簡單,也隻是哄她高興的方法。
不可否認,唐心娅真的被他這句愉悅到了。
因爲這個男人始終是沒有提唐菲半個字。
唐菲,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禁忌,她忌憚,是因爲不想破壞屬于自己的美好,靜享着屬于自己的婚姻生活,無關唐菲。
她總是這樣告誡自己,卻又忍不住去嫉妒。
而他呢?
什麽想法,不得而知。
既然不知道,她也不想再去猜測,再去強求,一切順其自然吧。
“嗯,那我一定要解開。”她滿面笑容,開始不斷的試。
明明希望就在手裏,此刻,她卻退縮了。
一個小時後,唐心娅怅然的将手機扔給利斯奇,便轉頭,望向車窗外。
她的包留在了酒店,本來也隻是想借個手機,打電話給喬雲報個平安的,沒想到整出這麽一個讓人心跳大起大落的事。
瞥了眼被扔過來的手機,又瞥了眼悶悶不樂的唐心娅,利斯奇微微流出失望。
“你的笨,真是超出了我的預想,公司還有點事,你是跟我去公司,還是去我的公寓?”
被他損,唐心娅權當沒聽見。
但這人明明有事,還将她綁走,什麽意思啊。
不陪她就算了,還不準她跟朋友玩。
除了有些失落外,并沒有任何異常。
她特别善解人意的說道,“你去忙你的吧,我去你的公寓就行了。”
利斯奇開車将人送到紅鯉公寓,“在家等我,我會很快回來。”
唐心娅點點頭,溫順得不得了。“好,你早點回來啊。”
她下車,利斯奇幽深的目光,一直鎖在她身上,沒有平日裏的親密。
她能給他最熱情的親昵,也能全身而退,給他最淡然的疏離。
利斯奇覺得自己所有的情緒,都被這個小混蛋操控了。
真是一件令人不爽的事。
站在小區外,目送着他的車子彙入車流,直至看不見。
她招了輛出租車,揚長而去。
出租車到達指定的地方,喬雲和木風一起等在一個避風的商店門後,唐心娅下車,喬雲立馬眼尖的跑過去,給她付了車錢。
“吃個飯,也能将你吃丢了,怎麽回事?”喬雲揶揄她。
要不是她從酒店經理那知道這女人被利斯奇帶走了,估計會急得滿城尋人了。
不是才走麽,怎麽又回來了?
“遇到混蛋了呗。”唐心娅聳肩。
這話若是被利斯奇聽到,肯定會将她被拖到床上,狠狠懲罰一頓。
“你沒事就好。”木風目光灼灼的望着她,淡淡然而笑着。
“瘋子,之前我們在飛機上說好的,還算數吧。”
“算數。”
“那就好,現在我們都這樣熟了。”爲了配合她所說的熟,唐心娅站上一個台階,一手攬過木風的肩頭,一副哥倆好的勾肩搭背架勢,“那個......學費是不是可以免了啊?”
她笑容燦爛,一雙精亮的黑眸滿是小算計。
看唐心娅主動勾上木風,喬雲好無語。
這女人的情商有點堪憂啊!
“你缺這點錢嗎?”木風勾着唇角,英俊的臉龐。
“很缺的,我不但把自己所有的積蓄全都投進了工作室裏,還欠了一身外債。”她說得也确有其事。
但她的缺錢,和窮人的缺錢可不一樣。
唐家的三小姐,利家的兒媳婦要是缺錢,這世上就全是窮人了。
“那我給打個五折吧。”木風想了想,要是一分錢也不收,這丫頭學東西也不會用心。
“成交,你有空就找我吧,反正我都很閑的。”唐心娅沖着他眨眼笑得明晃晃。
木風看得癡了,這樣的笑容真的好美。
他應下了“好。”
“今晚要回家,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“嗯,趕緊回去吧,别再在外面亂跑了,學習的事,可以等你身體好了再說。”他認真叮囑。
想到他在醫院裏那些唠叨,唐心娅猛地一個激靈。“瘋子,再見。”
跟他揮手拜拜,然後她迅速的坐進喬雲的車裏。
“什麽情況?”喬雲詫異。
這麽一副見鬼的樣子。
木風無奈的笑了笑,“我估計她是怕我唠叨吧。”
喬雲明了,“她确實是怕人唠叨,那個......拜拜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
喬雲坐進駕駛座。
她不知道,他那樣唠叨,隻是想跟她多說些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