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打了,她有兩個尾巴跟着,也不會有什麽事,走了就走了,我們打。”花爍冷聲道。
因爲某人中途離去,他有點不高興。
沒弄明白這點不高興是從何而來的,花爍用強大的運動量去忽略。
“好,我們打。”放下手機,喬雲歡脫脫的跑去接着打。
“那你們打,我去休息會。”林勤政自動将場地讓給他們,還沖喬雲擠眉弄眼,示意她:你看我多好,給你們創造機會。
喬雲揚着笑意,明媚照人。
不愧是她的兄弟。
打完球後,四人去洗了澡,花爍從更衣室出來,陡然看到背靠着牆壁,站在那裏的女孩。
她上身一件有着可愛卡通圖案的短款羽絨服,配一條橙色的短裙,黑色的打底.褲依然襯出她的長腿,美好而性感。
此時,她安安靜靜的矗立在牆邊,微低頭,破浪式的長發,遮去了她半張臉,更顯出小女人的妩媚,她突然轉過頭,看見了他,明媚的綻開笑容,她的那一雙靈眸裏的光芒,像是黑夜之中璀璨的明星,一閃一閃的,明豔動人。
她是活潑的,明豔的,有着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風采。
花爍不是傻子,又不是榆木疙瘩,怎麽可能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,總圍在自己身邊,是何意。
一開始,他是有點想要利用她,接近唐心娅的。
但現在小丫頭腦袋裏的構造,實在不是他能看得懂的,一個一個的,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了。
他實在不敢苟同她們的愛情觀和人生觀,好像什麽都不看在眼裏。
唐心娅至少有一點猜對了,他很純潔的,好不好?
喬雲快如閃電般的閃到花爍跟前,一雙熱情的大眼睛,眨巴眨巴的盯着他,“花爍,現在時間還早,我們一起去酒吧喝點吧。”
花爍不想去的,直接開口拒絕“不去了,剛剛經紀人打電話找我。”
“那你忙吧。”明知他是在拒絕自己,喬雲落落大方,實則她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。
“嗯。”
花爍越過她,喬雲張了張嘴,想問什麽,終是沒敢問出口。
林勤政洗好澡出來,就看到喬雲蔫蔫的坐在休息室的沙發椅上,平時總會拿着手機刷微博,看朋友圈,此時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。
不該啊,難道被花爍打擊了?
湊近了,關心的問道“怎麽了?花爍呢?”
“走了。”喬雲心裏真是欲哭無淚的,“你說我是不是離開了唐三,什麽事都做不成了?”
此話吧,乍聽之下,是有妒忌的成分在的。
林勤政不明白她們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,但他知道,若是唐心娅聽了這話,肯定會傷心的。“你别這樣說,你這樣,會生分了和唐三的感情,我剛給英雄打電話了,說是唐三肚子痛,去醫院了,也不知道怎麽樣了,我們回去看看吧。”
聞言,喬雲也顧不得徒傷悲,不由怪責起林勤政還在這裏跟她磨叽,“你怎麽不早說?”
“是唐三讓我不要說的,她現在估計也沒事了。”林勤政滿臉委屈。
“不行,我得過去看看,她住哪家醫院?”
瞧見喬雲是真急的模樣,林勤政說了個地址。
喬雲趕過去的時候,病房裏,并沒有唐心娅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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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的一隅,一個瘦削的人影,一動不動的坐在凳子上,抱着自己的雙腿,小臉埋在自己的腿間,一頭散亂的頭發遮掩住了,她那張滿是淚水的臉。
一連串淚水從她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,沒有一點兒的哭聲,隻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。
不遠處的轉角,一身白大褂的男人,那個女孩子在那坐了多久,他就遠遠的在身旁守候了她多久。
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孩,閃閃動人,一直牽動着他的心魂;這樣隐忍着悲傷的她,又生生的扯痛了他的心髒。
他甯願她大哭一場的。
今天他特意和同事換了班,原本想等周一,他再去找喬雲的,沒想到碰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抱着這個在飛機上偶遇的小女生過來。
木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,眼睛晦澀,不知道爲什麽看着她這樣痛苦的樣子,他的心竟莫名的心疼起來。
起開步子,他走近了她身邊,“小娅,你現在的身子不适合坐在這,這樣哭,對眼睛不好,你還這麽小,完全不用着急的,就算不是意外流産,這次宮外孕,也不得不讓你放棄這個孩子的。”
半晌後,木風以爲自己的話得不到回應,幽幽瑟瑟的女聲,伴随着女孩濃濃的鼻音,“你說我是不是很壞?一直以來,我都盼望着懷上一個孩子,用孩子去栓牢了他,這樣的話,即使我姐回來了,他也不會離開我的,因爲孩子一直知道我的想法,所以他這是在懲罰我的吧。”
他立刻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,失望之餘,是滿心的心疼。
沒想到這丫頭如此的愛那個男人。
是的,是失望的。
木風依着她坐下去,手伸出去,卻沒有落在她的肩頭上,掙紮了一番後,他又收了回來,“傻丫頭,你想得太多了,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愛你,即便你什麽也不做,他也會被你牢牢吸引住的,還拼命的對你好,倘若不愛你,你就是把命給他,他也隻會覺得愧對于你,但并不是你要的愛情,一個孩子隻有擁有父母的愛而出生,才會幸福,沒有愛,又何必讓他來到這個世界呢。”
唐心娅擡起頭,滿臉是縱容交錯的淚水,幽怨的瞪向他,“你這家夥,到底懂不懂怎麽勸女孩子啊?”
剛剛被他那一番話,打擊得都快無地自容了。
那樣的道理,她又何嘗不知道呢。
曾經以爲的失去,突然有天又重新回到她手裏,于是她就想拼命的試一試。
木風臉色尴尬。
好吧,他從來沒有勸過人,更别說勸過女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