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斯奇得知消息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了。
氣勢洶洶的打去電話,他吼,“小混蛋,你跑去哪裏了?”
“你别吼我,我受着傷呢,很容易腦短路,一短路就可能失憶的,一失憶就可能什麽都不記得,連你是誰也不知道了。”
這小混蛋,還真是不省心。
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待在病房裏養傷嗎?
就不能正常一點跟他說句話嗎?
利斯奇捏了捏眉心,耐着暴躁的性子,問道,“你現在在哪裏?我不放心你,必須馬上看到你。”
“嘿嘿,這麽想我?那你這是愛上我了嗎?”唐心娅切切的笑。
能不能别這麽跳脫啊?利斯奇憋着一口老血,“你在哪裏?”
“你說你想我,你愛我,我就告訴你。”
利斯奇排斥這種被逼而說出的話,這樣說出的話,難免存在着欺騙,他不想欺騙唐心娅。
于是,電話裏的聲音沉靜了下去。
靜默了片刻,他淡聲道,“小娅,我們見面談談好嗎?”
唐心娅長長吐出一口濁氣,這男人真是沒意思。
就連騙騙她的話,也不肯對她說。
她有這麽差勁嗎?
賭上一切,也得不到你的心嗎?
斂了笑意,唐心娅的聲音平淡而疏離,“不用了,我現在在朋友這裏,吃好喝好的,一個星期也就能養好傷了,你忙你的吧,不用擔心我。”
“小娅......”利斯奇話還沒出口,那頭徑直挂斷了電話。
再打過去,已經關機了。
利斯奇不知道這小混蛋到底在鬧什麽。
就算知道她不可能再有什麽危險了,但利斯奇在辦公室裏,怎麽也坐不住了。
尤其是被小混蛋第一次挂斷了他的電話。
匆匆結束下午的會議,利斯奇第一次提前下了班。
驅車,來到醉淳園。
可是推開那扇門,他從卧室到各個房間,尋了一圈,也沒見到那丫頭。
利斯奇煩躁的扒了扒頭發,這小混蛋......
彼時,唐心娅和喬雲,蘇翹,林勤政,正在野外,燒烤呢。
對着藍天白雲,唐心娅側卧在躺椅上,看着雲卷雲舒,好不惬意呢。
待在這樣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,比六面都是白色,還有消毒水氣味的病房,簡直是天堂啊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受傷,什麽都做不了。
天色還沒黑下來,唐心娅等人遠遠的便看到一輛越野車,朝他們這裏駛來。
車子漸行漸近,唐心娅一眼便能看清,坐在駕駛座裏的男人,眉擰了,“他怎麽來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另外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道。
唐心娅古怪的瞥了眼他們三人。
怎麽都覺得她是被這三人賣了。
越野車停靠在他們的房車旁,從車上下來了四個男人,除了利斯奇,還有花爍,另外兩個陌生面孔的男人。
瞧見花爍的時候,唐心娅幽幽的眼神,斜睨向喬雲。
喬雲陡然一怔,豎起三指,就作發誓狀,“我發四,要是我透露的,就讓我吃魚被魚刺卡住。”
發完誓,喬雲汗滴滴的,大不了以後,她再也不吃魚了。
蘇翹和林勤政暗暗慶幸,他們要的東西,沒這麽大個。
唐心娅冷哼了聲。
“嗨,小心心,又見面了。”花爍一見她,就跟蜜蜂見到花一樣。
一臉的花.心蕩漾。
花爍戴着墨鏡,酷酷的,少了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,倒也中看幾分。
唐心娅故意無視掉他,燦爛如花的走向利斯奇,因爲受傷的緣故,她的步伐有些慢。“老公,你怎麽來了?”
她眼裏,閃過驚喜的光芒。
但又不那麽真切。
“開車來的。”
唐心娅撇撇嘴,“呵呵......老公真幽默,那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?”
聞言,站在不遠處的三個人,心裏咚咚的,轉臉繼續燒烤。
“隻要用心,就沒我不知道的事。”利斯奇哼了哼,睥睨着她的眼神,暗幽幽的,“我說想出來野營,你就說啊,我又沒有囚.禁你,用得着跟我玩失蹤這套嗎?”
現在那個襲擊他的人,死了,但并不表示危機就解除了,因爲他始終沒有查出幕後真兇。
就是不想帶你玩啊,唐心娅腹诽。
“怕耽誤你的事。”她撅起粉嘟嘟的小嘴,好像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。
她不知道她這樣撅嘴的樣子,可愛又撩人。
利斯奇眼神一暗,想吻的沖動,在胸口亂竄。
明明不過一天未見而已,想她的沖動,就已超過了自己的想象。
最不可思議的事,當着這麽多人的面,他也就真的那樣親了上去。
唐心娅難以置信的瞠大了美眸,她那雙顧盼撩人的大眼睛,濕漉漉的,像璀璨奪目鑽石的光芒,微微上翹的長睫毛,呆頭呆腦的樣子,又有幾分逗人。
“别這樣看着我,又不是沒親過。”利斯奇忍着身體上的反應,微微暗惱。
從來不知道,一個女人,隻消一個眼神,一個動作,就能讓他有反應。
唐心娅伸出舌頭,舔了舔自己剛剛被他碰過的唇瓣,他的唇,軟軟的,帶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,很是醉人。
她亮開一口白牙,笑容明媚奪目,“我是你的,你想怎麽親就怎麽親。”
以前,被她親一下,就迅速跳起的人,居然被煉成如此厚臉皮了。
呵呵......好現象啊!
“我說,你兩能不能給我們這些單身狗一條活路啊,想要來一炮,你們就開車,滾遠一點。”花爍不滿的聲音,穿過來。
“難道你不想看看他們怎麽來一炮的嗎?”喬雲燃起了十萬分的好奇。
話脫出口,她猛然意識到不對了。
當着偶像的面,這樣撕毀自己的形象,她不要活了。
的确,聽到這句話。
花爍張大嘴巴,瞪突了眼珠子。
故意忽視掉喬雲臉上的那抹紅燒雲,花爍拔高聲音,“說得對,你們趕緊來,我邊吃邊欣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