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我死了,這些東西也帶不走,你就算不喜歡,那這些東西就當是奶奶留給我的曾孫女的。”老夫人也不是好糊弄的,死活非要唐心娅收下這些禮物。
這也行?
唐心娅無奈,直接拒絕都拒絕不了,再不收下就要被老夫人扣上不孝的罪名了,她隻好收下。
唐心娅抱着一盒珠寶愁眉難舒的回到房間,徑直走到正在玩手機的利斯奇身邊,坐下。
她将手裏的首飾盒重重的放在他腿上,興緻缺缺的說道“給你吧,我怕被打劫。”
讓她把這些價值連城的帶在身上确實不太安全,再者說,唐心娅總覺得這些是不屬于自己的,她好像真的是一個小偷。
“那我暫時給你保管,想要的時候就說。”利斯奇順口說了句,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帶着這些回國,确實不安全,想着隻是暫時幫她保管而已,但他沒想到,唐心娅從來就沒想過要這些。
“好。”唐心娅輕應,“明天就回去了嗎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去收拾一下。”
“下午的飛機,不用這麽急。”
“那我去洗澡。”她有點沒事找事做的感覺,經曆了昨天的事,唐心娅似是有意無意的和利斯奇保持着距離,她的那個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。
要不然平時還不得逮着他就抱一抱,親一親的,那隻有她調.戲他的份。
經曆了這麽多,唐心娅發現調.戲他的結果,每次都是她累得太慘,傷得太慘。
得以結論:這男人簡直不是人。
但是,利斯奇沒有去在意她的小意外。
唐心娅洗了澡,抱着一堆自己沒吃完的零食,去找小可愛玩去了。
她答應過小可愛,要教她洗牌,雖然她不一定能學會。
吃了人家的東西,還是要盡人.事的。
因爲一個要上班,一個要回去上學。
來的時候是五個人和幾個随行保镖,回程就隻有利斯奇和唐心娅兩個人,沒有長輩在,唐心娅歡脫得像隻逃出籠子的小鳥,完全沒有半點剛剛和爺爺奶奶分别時的悲傷。
即便是在飛機上,也能找到她自己的樂趣。
上了飛機有點無聊,唐心娅拿出平闆,拉着利斯奇陪她一起看電影,小丫頭精神頭好得磨人,看個電影,她還能來一堆解說,看到一半,利斯奇直接就睡去了。
唐心娅也就沒了看電影的興頭,越來越覺得他對自己無所謂了,本來,他好像對自己就沒有過有所謂。
唐心娅輕歎了口氣,看來她也挺失敗的。
兩個小時後,利斯奇醒來,身邊空空的,一開始沒在意什麽。
但是,唐心娅直到快要下飛機,才出現,男人的臉已經黑成了碳。
“你瘋到哪裏去,還知道回來?”利斯奇聲冷如冰。
唐心娅白了他一眼,一臉不耐煩的說道,“遇到了個聊得來的朋友,多聊幾句,怎麽了?你又不喜歡跟我聊天,還想管我跟别人聊天,管得太寬了。”
利斯奇氣結。
轉了個身,也懶得搭理她了。
自從那天柳憶默來過後,這小混蛋就開始給他看臉色,以前哪次不是溫柔乖順的,現在知道甩臉色的,是不是他太寵她了?
利斯奇不想去解釋一個根本不是問題的誤會,逼着自己不去在意她,随她去。
在男人糾結的時候,唐心娅早已無視掉了他,一頭紮進她給自己帶的零食裏,然後又去空姐那裏弄了點飲料來喝。
填飽肚子後,唐心娅又跑去和别人聊天去了。
那個朋友是個攝影愛好者,正在擺弄自己相機的時候,唐心娅本着好奇,坐在他身邊的位置,跟他攀談了起來,還好那人不嫌她聒噪。
“瘋子。”
他叫木風,好不好?
木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,這小丫頭,沒大沒小的,哥哥不知道喊,居然喊這麽個罵人的名。“你怎麽又來了?”被罵瘋子,他顯然沒有之前的好脾氣了。
他似乎一點也不排斥,反而覺得這樣,顯得親密。
“回去弄了點吃的,填飽肚子後,發現跟你聊天最有意思了。”唐心娅大大咧咧的往木風身邊一坐,“我很想跟你學學這個,我付學費的。”
“我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玩的。”木風好笑。
“我也不是玩,我現在是個大二的學生,總要多學點東西,不然等畢業了,不好找工作啊,所謂技多不壓身,我多學點東西,等于多謀一個出路,好哥哥,幫幫我吧。”唐心娅盡往可憐的方向說。
她癟着櫻嫩的小嘴巴,閃動着萌動的大眼睛,真有那麽幾分可憐可愛勁。
隻是可愛勁裏透出一點壞壞的狡黠。
木風眼神飄忽,望着眼前如鄰家小妹妹一般的女孩,好像她依舊在自己面前,從不曾離去過。
“好。”他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個字。
“太好了。”唐心娅高興的尖叫了聲,頓時引來了其他乘客不滿的側目,意識到自己太激動而造成的尴尬,她略顯抱歉的跟大家道歉,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其他乘客轉過頭去,這才不跟她一般計較。
木風嘴角淺勾。
唐心娅去空姐那裏找來了紙和筆,寫上了一串數字和自己學校的地址,遞給木風,“把你的号碼也告訴我吧,回國後,我就去找你。”
木風也沒有隐諱什麽,将自己的号碼也告訴了她。
交換了電話号碼,唐心娅開開心心的将那張紙認真的折疊好,然後放進褲兜裏。
她那樣疊紙的方法,又讓木風一陣迷惑,好像她們就是同一個人。
唐心娅見木風發癡,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喂,發什麽癡呢?”
木風尴尬的回神,已經很久沒有再去想她了。
跟這個女孩才待在一起這麽點時間,卻頻繁的讓他想起,記憶深處的那個人。
她還在嗎?
她又在哪裏?
如果還在南粵的話,也該和這個小丫頭這麽大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