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心娅是一點也聽不懂,沒見到真人,還以爲是德國女人呢。
可等她走進餐廳,看見的就是平時對自己都不怎麽言笑的利斯奇,此時正在和一個有着東方臉色的美女,有說有笑。
還别說,那樣美好的畫面,就好象他們是這個家的男女主人呢。
餐廳裏隻有他們倆,而那個女人居然僅依着利斯奇坐着,傲人的身材大有一種整個賴上去的感覺,唐心娅眯了眯眼,不舒服。
女人大波浪的長發,眉峰犀利,雙唇紅豔,整張臉張揚着過分的性感,卻不是那種讓人厭惡的媚俗。
見到唐心娅,原本還在用德文說笑的利斯奇,笑容淡斂了下去。
這副樣子,猶在唐心娅看來,見到自己,就讓他不舒服了嗎?所以連笑容都沒有了,心裏一陣刺痛,她皺了皺眉,強忍着暴怒。
忽略掉心頭的感覺,唐心娅勾唇,走過去,抱住利斯奇的脖子,蜻蜓點水的親了親他的側臉,狀态随意的說道“老公,早啊。”
唐心娅一觸即離,繼而坐在利斯奇另一邊的位置上,她一把拖過利斯奇的盤子,咕哝了聲“好餓哦。”便大快朵頤了起來。
完全無視了旁邊的女人,但那個女人一點也不甘寂寞,短暫的錯愕後,自己給自己加分“斯奇,這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嗎?蠻可愛的。”
明明很餓,唐心娅在聽了那個女人用别扭的中文說了這一句話,直接倒胃口的,吃不下去了。
還‘斯奇’?
斯奇也是你叫的。
“老公,你的名字,真不好聽,到底是誰這麽不負責任的給你取了個‘死棋’這個名字?要不就是你小時候太不讨喜了?”既然她吃不下去,那她索性讓他們跟自己都吃不下去。
利斯奇一張好看的俊臉,瞬間黑成鍋底。
“默默,吃好了嗎?”利斯奇故意用德語跟他身邊的女人交流,直接不屑去搭理唐心娅。
“吃好了。”女人笑着,露出一口燦爛的白牙。
“那我們去書房聊吧。”利斯奇用紙巾拭了拭嘴,優雅的動作,帥氣迷人,讓柳憶默眼神火熱。
男人率先起身,自始至終連一個早安的問候都沒有,便走了。
然後那個女人,緊随他身後而去。
見狀,唐心娅瞠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美眸,差點被氣得吐血。
就這麽不耐煩她嗎?有個性感的女人,就敢無視她了。
唐心娅恨得牙癢癢,幹瞪着眼,感覺胸口透不過氣的擰疼起來。
“呵呵......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小可愛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沒形象的嘲笑一臉吃癟的唐心娅,“真是個蠢女人。”
唐心娅捂着自己擰疼的胸口,臉色蒼白無血,攥緊的拳頭似在忍耐什麽,自然沒有去理會小可愛的嘲笑。
這些日子,她沉浸在利斯奇的溫柔和寵溺裏,有些恃寵而嬌,得意忘形了。
差點忘了這段婚姻,無愛可言。
娶誰都一樣。
這就是這段婚姻裏的悲哀。
理清了思緒,唐心娅就沒有那麽難過,那麽糾結,也沒有那麽在意。
十分的嫌棄的将利斯奇用過的餐盤,推遠了些,自己去廚房弄了一份豐盛的早餐,填飽自己的肚子後,她又滿血複活,仿佛剛剛痛苦的一幕,就是别人的錯覺。
老夫人的身體不好,直到臨近十點的時候,才下樓。
唐心娅從花園裏拍了很多照片,回來,正好兩人遇上。
她飛奔着,擁抱住了老夫人,“奶奶,好想你,真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。”
老夫人呵呵笑着,老眼眯成了一條縫,“你這小嘴,真甜,上午你都在玩什麽啊?”
“奶奶,我發現你的花園真是太美了,回去的時候,我能帶點花種回去嗎?”唐心娅邊說着,邊和一傭人挽着她一起坐到客廳。
“當然可以,你就是把整個花園搬走,奶奶也樂意。”這話說得有點大,就是對利芬和小可愛,她也舍不得說這話。
唐心娅燦笑道,“我可舍不得讓奶奶割愛。”
“老夫人,您的早餐好了。”傭人直接将一碗糊狀的食物,端過來。
“奶奶,你慢慢用餐,我上去沖一下自己,剛剛鑽在花叢裏,身上好像有被蟲子咬到,很癢。”唐心娅伸出自己有幾個紅包的胳膊,展示給他們看。
也不知道是什麽蟲子,奇癢無比,身子也是癢。
“那你去吧,等會讓醫生給你配些藥膏。”
“好。”唐心娅一轉身,便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兩人,依舊有說有笑的。
靠!這兩人居然在樓上待了一個上午,唐心娅光想想就是一身惡寒。
尤其是當她看到,那個女人穿的不是早上的那套紅色短裙,而是一套黑色職業套裙,剛剛他們上去的時候,手裏明明也沒有帶什麽衣服,那麽這身衣服一定是利芬或是婆婆辛萱的,唐心娅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利斯奇,你們兩個在上面做什麽呢?”唐心娅幾個腳步沖上去,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,眉目間是怒意滔天。
客廳裏的老夫人,也被她的聲音,吓了一跳。
利斯奇臉色忽地一沉,看也沒看她一眼,轉而對柳憶默道,“默默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柳憶默勾着妖.媚的笑意,乖巧聽話極了。
“老夫人,我先走了。”跟老夫人打了聲招呼,柳憶默扭着性感的腰肢,走了。
老夫人眯了眯眼,什麽也沒說。
利斯奇拉起唐心娅的手腕,陰着臉拖了上去。
上樓,轉角。
沒人看到的地方。
利斯奇一個旋身,将身後的小女人低到牆壁上,猛地攫住她的唇,她因驚愕而微張的小嘴,倒是方便了他如狼啃咬上她。
唐心娅緊緊皺着眉,不斷抗拒的雙手,橫亘在兩人之間,卻撼不動他分毫。
她氣急,心一狠。
“嘶......”利斯奇倒抽了一口冷氣,退後了些,“你是小狗嗎?”
他用指腹抹了一下,指腹上鮮血紅豔,很快他邪肆的薄唇上,又沁出一朵紅梅。
男人邪眸睇着她,眼神帶着勾,嘴角噙着一抹說不出的性感,魅惑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