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響,鑽進某人的被窩裏。
察覺到進來的人是那個小女人,利斯奇無聲的歎了口氣,抽回放在枕頭下的手,閉了眼睛。
她睡就睡吧,隻要不打擾到他。
但是他完全錯估了某個小女人的厚臉皮,感覺到她的動作,她清香逼人的氣息,一點點的向自己壓迫而來,幽幽暗暗的房間裏,氣氛凝滞得讓人不敢太喘氣。
唐心娅咬着自己的唇瓣,一點點的挪着。
黑暗裏,利斯奇的目光幽深暗沉,變得意味不明。
終于,在她一觸碰上他的胳膊,利斯奇直接炸了,迅速的彈起,伸手開了床頭燈。
一瞬間的光亮,刺得唐心娅眼睛眯了眯。
“我說,你到底想幹嘛?就這麽想要跟我上.床?”利斯奇言語之中的不耐和嘲諷,像一把血淋淋的長刀。
“是啊!我不是說了嘛,這段婚姻對我最大的意思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上你。”唐心娅仰着下巴,絲毫不避諱的承認。
燈光下的俏臉,白皙中透出一抹誘人的绯紅,一雙透徹又閃動着一絲狡黠的眼睛,濕漉漉的,像黑夜中的星辰。
櫻嫩的唇瓣,仿佛天生就帶着柔潤的光澤,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以及小巧濕潤的舌尖,這麽一個透着妖精氣息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,是男人都會扛不住吧?
利斯奇堪堪别過視線,有些煩躁的撓頭,他這輩子真是沒見過這麽厚顔無恥的女人。
這種話,也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。
“你......”利斯奇氣結。
唐心娅也起身,抱着他的胳膊,跪坐在他面前,小聲的問道。“你不會是不行吧?”
利斯奇瞪大了黑瞳,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,他幾乎咬着後牙槽問道。“你要試試?”
這個小丫頭,上次放過她,她還真當他是泥捏的?
唐心娅嘴角輕挽着笑意,像是沒看見某人的表情,整個身子趴向他。
粉色的睡裙裏,什麽也沒穿,一對誘.人的渾.圓緊緊的抵着他的胸膛,就像兩團烈火一般熾烤着他的理智。
像有一股電流猛地竄過了他的每一寸神經。
“好啊好啊!”她呵氣如蘭的氣息,笑容明晃晃的刺眼,嬌糯.糯的聲音,宛如魔音一般刺進利斯奇的耳膜裏,他的心髒跟着顫了顫。
她的聲音很是好聽,甜美誘人。
聽得利斯奇心尖都酥了,她身上幽幽的清香,讓他心煩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臭丫頭,你臉皮比城牆厚。”利斯奇咬牙切齒的吼她。
除了婚姻,他什麽也給不了她,明明該拒絕的,就像之前的每一次,他不想傷害她,她卻每次都這麽強勢而來,但此刻,他的大腦和身體都像受不住自己的控制。
“不厚點,你當我是透明的。”唐心娅頗爲不滿的說道,兩人緊緊貼得,這是唯一一次他沒有推開她。
如果她不厚點,他的心裏就會一直裝着唐菲,根本就看不到她這個光明正大的妻子。
她又不是花瓶,用不着他擺在家裏給人看。
不同的氣息彼此糾纏在一起,唐心娅膽子更大了,蓦地,她一下子就咬住了他的唇,這也算是報上次他強吻自己的仇。
其實,在唐心娅心裏是有遺憾和嗝應的,上次這男人抱着她,吻着她,卻叫着唐菲的名字,讓她很惱火。
就這麽被一個小丫頭強吻,利斯奇心頭滑過無奈,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怕了她。
下一刻,男人一用力,重重的撲倒纏着他的小女人,原本淺淺的啃咬,變成了火熱而纏綿的深吻,他的一切行爲就像受到了蠱惑。
利斯奇想不起上次的味道,但這個女人給他滑嫩的觸感和甜美的味道,讓他想要一沉再沉,這是唐菲也不曾給過他的感覺。
正吻得熱切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某人的興緻,“哎呀,我肚子疼。”
利斯奇虎背一震,諱莫如深的眯眸凝視着身下的小女人。
“那個......我忘了,我來例假了,你讓我緩緩,真的好痛。”唐心娅小臉痛得揪成一團,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,一手趕緊抓過被子蓋住自己,很快就在被窩裏蜷縮成一團。
按理說,今天是第三天,應該沒有第一天那麽痛了,這次是怎麽回事?
是太緊張了吧。
雖然平時她厚臉皮的撩人,這會兒真要那個什麽......她還是會緊張的。
他這還沒碰她呢,痛給誰看啊,利斯奇望着那一小團,俊臉黑成鍋底。
成心撩他,成心讓他慾火焚身。
現在,他才知道這丫頭不但野,還蔫壞蔫壞的。
一次次的招惹他,就是爲了這一刻吧。
疼痛稍緩了些,唐心娅小臉仍委屈巴巴的揪着,伸出一條藕嫩的長臂,肌膚雪白雪白的,燈光下,更是泛起層層迷人的光暈。
她的小手覆在利斯奇寬厚的大掌上,柔嫩的聲音略顯歉意道,“老公,你不會以爲我是在耍你吧?”
難道不是嗎?
利斯奇枕着一條胳膊,躺在一旁,什麽話都不想說,腦子裏想的是:
爲什麽每一次跟她在一起,都能被她氣得内淤血?
唐心娅忍着一點的不适又向他挪了挪,用手扳過他的臉,“我跟你說話,你要看着我,這是最起碼的尊重,懂不懂?”
利斯奇陰冷的掃視了她一會兒,在她以爲他會掐死她的眼神中,他卻用自己的一條胳膊将她攬進臂彎裏,他低啞的聲音,突然溫柔的問道,“你在那賽車,是不是爲了我?”
唐心娅的心‘咯噔’了一下,小臉熱了熱,心跳快得無法形容的厲害。
沒想到這個話題轉移得太快太急,讓她措手不及。
更沒想到他會這麽抱着她,她快暈了呀,腫麽辦?
“老公,我今晚可是赢了錢的。”她喜滋滋的炫耀。
她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從哪裏得到這個結論的,有些好笑,但更多的是意外。
顯然,她不願去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你缺那點錢嗎?”利斯奇冷冷的問,有些不爽她轉開他的問題。
他沒有再問下去,不管是與不是,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