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心娅怒目而視,吃着她弄的魚,還敢這麽說她。
“吃吃吃,我詛咒你被魚刺卡死。”
她的話剛說完,花爍吃飯的動作就僵了下來。
見花爍那古怪的臉色,唐心娅朗朗大笑,“哈哈......不會被我咒中了吧。”
花爍黑着臉,氣哼哼的放下那盤魚,“不吃了。”
唐心娅笑得花枝亂顫。
坐在一旁的利斯奇,不禁也啞然失笑。
“所以說,不能得罪我們家的小娅,不然報應來得快。”利震話裏顯然有維護的意思。
“就是就是。”唐左東也笑着附和。
花爍瞥了眼這一家子,敢情他今天跟過來,是給他們開涮的。
心情大大的不好了。
以緻于回到市裏,花爍一路無話,也一刻沒有多留,就開着車子走了。
他越是不開心,唐心娅就越是開心得不得了,一路上用自己的嘴吹口哨,吹出一首又一首好聽的曲調。
利斯奇聽得煩了,就順手打開車上的電台,還故意調大了音量,想要蓋過她的聲音,悠揚的歌曲飄出。
唐心娅激動的指着,“哦,這首歌我也會吹。”
然後她就跟着電台裏的音樂節奏,歡快的吹着。
利斯奇頓時說不出話來了,隻有嘴角那一抹淺淡的笑意,出賣了他最真實的心情。
車上的另一個人,隻顧掏耳朵,對某人的歌聲和一路的自言自語,煩不勝煩。
終于到地,唐心娅下了車就緊跟着利斯奇的身後,突然,前面的人,停下了腳步,幸而她及時刹步。
“你确定要跟我進去?”利斯奇轉身問她。
顯然,他話外的意思,不願她跟來。
唐心娅黑幽幽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了兩下,一臉無辜的反問道,“不然咧?”
真是搞笑,他們是夫妻,難道她的丈夫還要爲她的姐姐守身如玉?
屎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唐心娅,我是不可能愛上你的,這段婚姻,你要它,有什麽意思?”利斯奇黑眸深沉如海,讓人一眼看不到底。
這話說的,顯然就是一個不負責的。
都結了婚,滾了床.單,居然還不要她。
唐心娅冷笑。
“你笑什麽?”利斯奇皺眉。
唐心娅走近他,伸出手指,戳着他***的胸膛,挽起自己的明眸皓齒,“這段婚姻最大的意思就是,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睡你。”
“不要臉。”利斯奇氣結。
“你要臉?會玩了我,就不負責。”
利斯奇被他噎住,就沒見過這麽無下限的女人,現在,他不禁懷疑那晚,一定是這個女人将喝醉酒的他帶回去的,隻是那晚......古聰和宋芮芮呢?
他喝斷片了,後面的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。
利斯奇壓抑着惱火的情緒,臉色不由自主的深沉。
“見過渣男,就沒見過你這麽渣的,我姐一定是見你太渣了,所以不要你了。”唐心娅狠狠往他心上戳,就不能對他太好了。
利斯奇臉色黑沉,忍住想要揍她的沖動,他掉頭就走。
他雖然不知道唐菲爲什麽抛下他,抛下那麽大的一場盛婚,一個人走了。
抛棄了就是抛棄了,他一點也不想要知道原因。
一直以來,他以爲自己是無動于衷的,如今被人如此質疑,利斯奇心裏隻剩下灰溜溜。
唐心娅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,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公寓。
好在他還給留了一個門縫,她撇撇嘴,“算你有良心。”
一個下午,利斯奇就将自己鎖進書房裏。
唐心娅洗了個舒服的澡,補了一個午覺,醒來就打電話訂了兩份晚餐。
她本想自己動手做的,午餐就忙了一個上午,現在懶得不想動了,再說,她現在想動也動不了,冰箱裏一根菜葉子也沒有。
晚餐來了之後,唐心娅才敲響了書房的門,裏面沒有應聲,她便直接推開門。
房間裏濃烈的煙味,熏得她眯了眯眼。
利斯奇站在巨幅的落地窗前,一手抄在褲兜裏,一手夾着燃着星點的煙蒂,隻餘一副落寞的背影,外面的天色微暗,他像一個墜入灰色世界裏的人。
“老公,我訂了晚餐,出來吃吧。”她又嬌又軟的聲音,好像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,一如既往的對他示好。
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話,唐心娅輕輕的從身後抱住了他,男人的身軀一僵,想要扳開她的手,大手剛覆上她的小手,就聽到軟糯細語的聲音灼燙着他的後背,她更用力的箍緊他的腰身,不容他掙脫,“對不起啊,中午的話,我向你道歉,但你爲什麽不試試換個方法,讓我姐後悔去,說不定等她回來時,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在一起了。”
利斯奇沉眸,沒有去回應她的話,嗤冷的哼了一聲。
“誰讓你進來了?”利斯奇吼道,半點也沒有将她的話聽進去。
說什麽讓别人後悔去,還不就是想讓他成全她。
女人的力氣到底是比不過男人的,利斯奇握住她的手腕,隻稍稍一用力,便讓唐心娅痛得哇哇直叫,而不得不松開了他。
“痛痛痛......老公?”唐心娅萌閃着楚楚動人的眼睛,眉心揪成一團。
他居然對她用粗,唐心娅胸口升騰起怒火,但是強忍了下去。
“想要待在這裏,以後不準進書房。”利斯奇陰着臉,警告。
丢下話,利斯奇冷冷的擡步走人。
唐心娅咬牙切齒的瞪着他的背影,心中爆燒,等着啊,等着讓他愛上自己,看她如何将他收拾得跟一條狗似的,跟在她身後搖尾乞憐。
唐心娅跟着出來,那個家夥已經恬不知恥的坐在餐桌前開動了,也不等等她,“老公,吃完後,我們一起去超市逛逛吧,買一些日用品。”
冰箱裏除了一袋面包,幾個雞蛋和幾瓶純淨水,什麽也沒有了。
“沒空。”利斯奇冷漠的丢了兩個字。
唐心娅蹙緊眉心。
拳頭是握緊的,十分的不高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