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拍好了?”唐左東慈和的笑着問。
“嗯。”唐心娅滿面春風,朝他們點了點頭。
聞言,兩老爺子悄悄松了口氣。
直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将兩本鮮豔豔的紅本本送來,兩老爺子拿着紅本本喜笑顔開。
唐左東吭了兩聲,清清嗓子,“那個......既然你們現在已經正式是夫妻了,我宣布一件事,我将我名下40 %的股份轉25 %給股份給小娅作爲嫁妝。”
唐心娅一早就知道這個事,沒有多少驚訝。
接着,利震也開聲,“嗯,我也将我名下25 %的股份轉給斯奇作爲聘禮,今天你們結爲夫妻,就是一輩子,誰也不準離婚,否則就得淨身出戶。”
“什麽?”利斯奇錯愕的望向眼前的三人,一直遊離在外的心緒,蓦然歸位一般。
爲什麽跟他想象的不一樣?
他知道這兩老頭算計着什麽,卻不想是用淨身出戶這一招,挾持他‘不準離婚’。
唐心娅先是愣愣的掃了利斯奇一眼,這家夥用得着擺出這樣一副他難以接受的表情嗎,心生不爽,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。“你們兩個老家夥真是世界上最賊的爺爺,我們多信任你們呀,居然連自己的親孫也算計。”
唐左東一巴掌拍在唐心娅的腦袋上,氣得吹胡子瞪眼,這臭丫頭懂不懂尊老啊!
真有點後悔,當初沒趁小就掐死她。“臭丫頭,說什麽呢?難道你想今天結婚明天就離,就算明天離了,頂個二婚的頭銜,你還能嫁個什麽好人家?”
唐心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很想問,你怎麽知道的。
“這是我自己的事,更何況,被我挑中的男人絕對有信得過的人品。”唐心娅義正詞嚴。
他們這些對話,在利斯奇聽來都是說給他聽的,不管他和唐菲未來如何,結婚了,他對唐心娅都是有責任的。
原本他想着這段無愛的婚姻,也沒必要搭上另一個人,但是唐心娅這麽諷刺的闖進他的世界。
兩人還在争吵着,隻聽嘭的巨響!
利斯奇摔門而出。
男主角走了,唐心娅無奈的吹了吹前額的流海,一隻胳膊攙一個老爺子,“爺爺,你們這是何必呢?”
“給你提供保障,不讓他亂來。”
唐心娅心暖。
就算沒有父親,沒有母親,可她有天底下最好的兩個爺爺啊!
這場婚禮,利斯奇是精心準備的,奢華不在話下,就算沒有全球直播,但南粵市的記者也來不少,不過都是實名申請登記後才得已進去的。
但因爲女主角臨時換人,大家也隻在私下裏八卦了一下,畢竟顧慮着利唐兩家的聲譽問題,誰也沒有鬧什麽不愉快。
車子抵達陽橙灣别墅,利斯奇幾乎是逃也似的下車,那動作,仿佛唐心娅是帶毒的病菌。
他想開着車子離開這裏,還沒打開車門,嘭一聲,車門被人大力的關上。
“幹什麽?”利斯奇怒道。
那人冰冷的臉上,沒有一絲表情的說道,“利少,利老先生吩咐,今晚是您的洞房花燭夜,還是不要出去的好。”
“噗......”唐心娅不厚道的笑了。
利斯奇黑臉。
他爺爺的,真是了解他。
利斯奇繃着俊臉,漠漠回到别墅裏。
唐心娅穿着精緻的旗袍,不能像平時那樣大大咧咧的動作,但是她拎着高跟鞋,瞥了眼腳後跟的血迹,她疾步追上利斯奇,嗲着嬌嫩嫩的聲音,問道“老公,老公,你這别墅裏有沒有藥箱啊?我的腳都流血了......”
“不知道。”
唐心娅怒。
什麽人對待他的妻子,态度不要太惡劣了。“你别後悔。”
利斯奇輕嗤,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結這個婚,不是她......是誰又何妨。
不問就不問,她決定自力更生。
利斯奇一進門,換了鞋,從酒櫃裏拿了瓶,直接上了樓。
唐心娅搖頭,不由四下打量起這棟布置精美典雅的婚房,一看就是出自唐菲的手筆,有點鬧不明白她爲什麽逃婚,明明也很期待......
世事真是難料,明明該是屬于唐菲的盛世豪宴,也該是唐菲的甜蜜新婚夜,他們在這裏一定也滾過吧?此時,唐心娅才意識到這點,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賊一樣,無論她站在這裏的理由是什麽,都有點待不下去。
現下别說是利斯奇走不出去,她也是走不出去,唐心娅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,今天喝了不少的酒,要不是她的酒量驚人,估計一杯就倒。
但這會兒什麽都放松下來,腦袋裏的沉重感就排山倒海的襲來,樓上的那位,任他自生自滅吧,她現在哪有資格去管别人的買醉。
第二天,利斯奇是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的,摸索了半天才在床頭櫃上找到自己的手機,他看也沒看,就接起來。
“喂?”低沉的聲音,朦胧性感。
打電話來的是利老爺子,“怎麽還沒起嗎?小娅一早就到我們這裏來了,你趕緊的過來。”
老爺子吼完就挂了電話。
利斯奇被這獅吼功,吼得也沒有半絲睡意了,宿醉的頭疼感清晰纏繞,尤其是聽到唐心娅的名字,痛得更厲害。
一覺醒來,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。
他擡手揉了揉太陽穴,睜開眼,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貼着一張黃色的鬼東西,但是背面有字,不比她的簽名,她的每一個字清秀幹淨,就像她這個人光是看着就讓人親切舒服的感覺。【我熬了粥,醒了就去廚房吃點東西,吃東西之前先喝點蜂蜜水。】
利斯奇随手将便利貼丢在床頭櫃上,掀了被子準備去洗漱。
蓦然,他記起自己昨晚好像是準備睡在書房的,他喝醉了,不可能自己跑進來的......此刻,他對那個嬌小單薄的身影,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覺。
利斯奇一腳還未踏進大廳,遠遠的便能聽到一家人和那個小女人的歡聲笑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