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時律天的酒量好,生生喝倒了嶽父大人,自己還撐着一絲清明,将嶽父扛到他的房間,順便還給他沖了個澡,才回到楊霓音的房間。
見他回來,楊霓音難得溫柔的湊上去,“水給你放好了,去洗吧。”
時律天反手鎖上門,微醺着醉意的笑容,透出一股迷人的性感,尤其是他襯衫袖子挽起,微微敞開的白色襯衫,精緻的胸肌,古銅色的肌膚,光是看着就有一種叫人臉紅心跳,想入非非。
時律天輕輕攬她入懷,低醇的嗓音混合着他身上好聞的酒香味,刺激得楊霓音腳步虛浮,“老婆,三個月都過了吧?”
楊霓音先是不解,眨了眨眼,明白他話中的意思。
“不要臉。”她輕笑,心甜如蜜。
聽了他的話,那種壓抑的蠢蠢.欲動,被他輕輕勾起,楊霓音心跳如雷,捧着他的臉,熱烈的吻上他,有種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的慾望。
時律天心神一悸,這段日子的朝夕相處,光看着卻不能吃,實在憋得他太難受。
尤其是楊霓音主動的吻,無疑是在一團烈火上,澆了一桶的油。
忍了兩個多月,終于在今天吃到肉,時律天滿身心的舒爽,白天因爲楊霓音無所謂的那句‘能過就過,不能過就散夥’的話,心情也平靜了下去。
什麽能過就過,不能過就散夥,他又怎麽可能給她這個機會。
再次洗了個澡,頭發還沒幹透,也不好睡,她沒有去用吹風機,就用幹毛巾擦了擦,楊霓音邊用毛巾擦頭發,邊走出來,見時律天坐在沙發上,都這麽晚了,還在自己手機上處理公事,她偎着他,用自己的腦袋枕在他腿上。“找個時間,帶我去看看你媽吧。”
剛剛洗碗的時候,媽告訴她,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去關心的問題,自那天爆炸後,她好像從回來就沒有見過時律天的母親。
沒想到的是他母親被博古拉折磨得精神失常,回來的第二天,就咬傷了一個女傭,那段時間,時律天也沒有去在乎,直接命人将她送進了精神病院,她能猜出,那段時間,時律天定是痛苦的。
楊霓音一直都知道博古拉簡直就是個瘋子,她不敢去想像跟在那個男人身邊,究竟遭受了怎樣的折磨,才将一個好端端的女人,折磨成另一個瘋子。
時律天眼眸深幽,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好看的耳垂,半晌,他慢吞吞的說道。“等以後吧,你現在懷着身孕,我不想有不好的東西沖撞了你。”
楊霓音會心一笑,“嗯。”
時律天斂下心頭那稍縱即逝的傷,低下頭,往她櫻粉的唇上啄了一下,“下星期,有個朋友要結婚,你想去嗎?”
“誰?”
“利斯奇。”
“沒聽說過。”楊霓音撇撇嘴,費騰俊的婚禮,她都不想參加,更何況,還是個不認識的。
“嗯,曾經一起共過生死的兄弟。”
楊霓音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,像是想起了什麽,他那個身份的事,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。
那個時候有機會問,大概覺得兩人的關系,早已惡劣得都隻在粉飾美好,所以懶得問。
楊霓音支起身子,坐到他腿上,“我曾經在普修斯那裏看到過一個标志,而我也在你這裏看到過,你跟......黑鷹什麽關系?”
“我就是其中之一。”時律天對着她清澈的明眸,有些局促的問“你害怕嗎?”
他記得她曾經說過,像他,像普修斯這樣的人都是不适合她的人。
明白她隻是想過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活,像普通女人一樣,找一個愛的人,過一個普通生活,而不是和他這樣的活在槍林彈雨的驚怕之中。
“你應該問我第一次殺人是什麽感覺?”
時律天怔愣了,沒想到她反丢了一個問題。
這個女人,他到底是小看了她,明明有個清純佳人,弱不禁風的小白兔外表,明明可以過着被人保護在羽翼下的生活,卻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獨闖别人的禁.地。
她的潛能,就好像永遠都發掘不完似的。
“那是什麽感覺?”他挑眉問,黑眸裏促狹着一抹邪惡的因子。
楊霓音柔嫩的小手,撫上他的臉龐,如珍寶一般的摩挲,生怕自己稍稍一用力,他就像易碎的玻璃一樣破碎掉了。
他曾是她生命裏一抹忘不掉的光,時光飛逝,他還在她眼前。
她是感慨的,感慨老天到底偏愛了她。
她淺淺的笑着,“因爲想着你,我無畏生死,卻又不想死,所以擋在我面前的,我隻能殺掉他。”
時律天怔怔的凝視着她,這句話比起什麽山盟海誓,什麽天長地久的甜言蜜語,更能掀起他内心裏的風起雲湧。
這麽好的女人,他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了。
時律天撲哧一聲笑了,笑着笑着,有幾束異樣的光芒從他的眼角裏泛出來,如果那天不是他的發現了她還活着,他怕是這輩子都隻能在寂寞和思念中煎熬。
她永遠不知道,在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女人,死在自己面前的那股絕望,那抹痛,他是有多痛,她就是上帝給他的那根肋骨,沒有她,他就是一直疼痛着。
現在她就在身邊,感覺自己就是完整的。
生命如此,真好!
楊霓音被他吓了一跳,慌手慌腳給他擦眼淚,嘴角卻是咧着,“你怎麽了?”
她真的吃不消這樣的時律天,讓她心疼得要命,不過,這男人也真是可愛。
時律天深嗅一口氣,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,滿含深情的吻着她的掌心,“老婆,我愛你。”
“乖,别哭了,我會心疼的。”楊霓音心酸的笑着。
如果不是經曆了這些,她也不能夠看到這樣傻的時律天吧。
她嬌軟軟的聲音,像羽毛輕輕撓着他的心,從裏酥到外,從未有過的感觸。
兩個人的真心相愛,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。
“傻丫頭。”時律天用自己的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,又親了親她的唇,低喃道,“答應我,永遠不要再離開我,想都不要想。”
顯然,他還是有點被她那句‘不能過就散夥’的話,刺激到了。
“看情況吧,你對我不好的話,難道我還要死皮賴臉的纏着你嗎?”楊霓音咧着嘴,堵着他。
時律天猛地咬住她嬌嫩的唇瓣,懲罰性的用力咬了一口。
黑着臉,道,“我還對你不好嗎?要不要把心掏出來給你?”
“好啊好啊!”楊霓音撇嘴,果斷伸出手,向他讨要的架勢。
這女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?就算不說‘我也愛你’的話,至少答應他再也不離開啊。
“皮癢了,是不是?”時律天沒好氣的一下打在她的小手上,大手掐上她的腰。
還好,她不吐了之後,總算是吃出了一點點肉肉感。
楊霓音嬌笑出聲。
“讓我親親他。”時律天慵懶着眸子,大手掀起她身上絲薄的真絲睡衣,小心翼翼的在她冰潔光滑的肌膚,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。“寶貝兒,時間不早了,晚安吧。”
楊霓音小手穿過他的黑發,暈暈的幸福感,填滿心頭,不管未來的路怎樣,至少現在的時光,靜好溫馨。
“寶寶說,爸爸也晚安。”女人柔柔的聲音,甜如春風。
時律天擡起柔柔的黑眸,她長睫微卷,黑瞳裏仿佛有千萬春光綻放,望着他甜甜的笑,那笑容直直甜到他心裏去,他百般憐惜的啄了啄她的唇,“老婆,幸好遇見你。”也幸好當初看她傻傻的樣子,到底不忍心欺負她。
也幸好他沒有徹底的丢掉她,否則,他的生活也不知道怎麽糟糕下去。
“知道就好,那就用一輩子時間好好愛吧。”楊霓音故意的揉亂他的頭發,往他微涼的唇瓣上,吸了吸,軟軟的,撩得她心頭發悸。
壓抑下體内亂竄的火氣,時律天無奈的輕歎了聲,“老婆,趕緊睡覺吧。”
他怕再撩下去,再煽情下去,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,畢竟剛剛才要過一次。
楊霓音咯咯嬌笑,用手故意往他早已撐起帳篷的地方,壓了壓。
壓完,她撒腿就跑。
惹了他,就想跑,不是一件好事。
時律天長手一伸,從背後箍緊了她,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窩處,他用濕滑的舌尖描繪着她耳垂,“老婆,你用手,好不好?”
“......”
終于讓某人心滿意足後,楊霓音感覺自己的兩隻手都抽筋了,使不上力,洗好手,幹脆就擁着被子去睡。
收拾好自己,時律天帶着濕氣的身體,鑽進被窩裏,從身後擁着自己的甜心,一起美美的睡了。
&&&&
PS番外:在唐心娅十八年的追夢裏,從來做事隻有3分鍾熱度的她,卻愛了那個人那麽久,而他從來都不肯收留她。
結婚一年多,唐心娅一直以爲憑着她十八般武藝,成功撲倒自己的丈夫,就是走進他的心裏。
可當他養在外的小三帶着一份離婚協議書,找上了門。
唐心娅任性的将這個婚外者轟出了家門
不料第二天,她的丈夫赤紅怒眸,要拿她給他的孩子抵命。
唐心娅這才知道,這些年的守候是多麽的可笑,她堅持的那份愛簡直就是在浪費青春,作踐生命。
後來,她再回國,落落大方的跟着未婚夫穿梭在各種宴會之間,角落處,遭遇前夫的圍堵,她醉眼迷離着,從不叫他‘利二哥’的她,第一次巧笑倩兮甜甜的喚他,“利二哥,謝謝你送的新婚禮物......”
所謂禮物,他的求婚鑽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