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霓音喝了一大口的牛奶,逛了這麽半天,她确實也有些口渴了,“每個女人都值得被善待的,費騰俊,西曼姐是個好女人,不要辜負了。”
她雖跟肖西曼了解得不多,剛剛那樣的場景,若是換着杜安橙估計就是一場戰火。
而肖西曼選擇了獨身退出,無論這個男人在不在乎她。
費騰俊唇畔溢出一抹自嘲的寡淡弧度,“商業聯姻而已。”
楊霓音不知道費氏集團何時需要商業聯姻,以費騰俊的個性,也不是個能被人操控婚姻的人,這一次,怎麽就低頭了。
還是說,他真的被自己傷到了。
“你現在幸福嗎?”費騰俊瞥了眼站在咖啡店門外的男人,高大的背影,像足了公主身旁的英勇騎士。
楊霓音循着他的視線也望去,如果是以前,時律天的暴脾氣絕對是做不到就這麽簡單的守在一旁。
“一輩子的時間那麽長,我愛的,就一定會去争取,但不會委屈自己。”
反正,他就是沒有聽到她說‘幸福’兩個字。
即便過得不幸福,她的選擇也從未變過。
“我聽說時律天在加州的那幾天,差點在你的墳前自殺的事。”
聞言,楊霓音滿臉震驚。
顯然沒有料到那樣矜貴高傲的男人,會做出自殺這種事。
但有點驚訝的是,這件事不是時律天,也不是時律天身邊的人告訴她的,而是費騰俊。
“什麽時候的事?”她蹙緊了眉心,坐在這裏,心卻已飛了出去。
“怎麽?他沒有告訴你嗎?”費騰俊了然。
若換作是他,他也不會說。
“費騰俊,謝謝你,我的生命中最有幸的事就是認識你,你一定要幸福。”因爲你幸福,我才能真正的幸福,這是她的心裏話。
他是爲了她,可以舍了命的人。
費騰俊輕輕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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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律天站在走廊裏,看着大廳下,在家人的陪同下,一群小孩子在那嬉戲玩耍,嘴角總是微微的勾着。
他線條分明的側臉,稍微蘊上了一層笑意,柔和的光線,慵懶而迷人。
挺拔的身姿,英俊不凡的外表,光是站在那裏什麽也不做,也吸引着無數愛慕的目光。
楊霓音不遠不近的看着竟還有幾個膽大的羞澀着小臉,跑上去問他要電話号碼,隻見那男人擡起了自己的手,卻是什麽也沒說,那些小女生臉紅着跑遠了。
這樣出色的男人,也是她曾經看中的男人,那個時候,她其實也和那些小女生一樣,隻不過她沒有這麽大膽。
楊霓音幽深深的眸光有些迷茫和無助,她怎麽也沒想到那麽愛高小唯的男人,那麽高高在上的男人,卻爲了她......真的無法想象他守在她的墓碑前,鬧個自殺是個什麽情景。
罷了。
餘生,還有那麽長。
許多人尋尋覓覓一輩子也找不到想要遇見的那個人,到頭來還不是組成家庭将就着過下去,這輩子能夠遇上自己曾經喜歡過的男人,她已經足矣。
曾經那麽義無反顧的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,她都不害怕,現在又畏縮什麽。
既然都是要和他鎖在一起,她也沒有必要矯情,别扭着。
大不了,再栽一次。
她輕輕走過去,一隻手握住了他粗砺的大手,與他十指相扣。
感覺到異樣的觸碰,時律天心口一驚,轉過頭見是楊霓音,他清俊的臉上,綻出撩人的傻笑。
“談完了?”時律天亦握緊了她的手。
她垂目輕應了聲。“回家吧。”
家。
時律天有些恍惚,她柔軟眼神裏的亮光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心,從她嘴裏聽到這個字,還以爲這是他這輩子遙不可及的夢想。
他喉間哽住了,激動的聲音帶着抹黯澀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