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一曲終了,女人做了個飛吻的動作,就走下後台。
剛走到後台,就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擋住了去路。
女人滿眼驚愕,下一秒就隻想逃,奈何,男人隻一伸手,就像拎小雞一樣,拎着她的脖子,出去了。
身後男人沒有多少耐性,見高小唯磨磨唧唧的,十分粗魯的在後面推了一把,高小唯被推得,一頭砸進車裏,隻覺眼前一陣暈眩,忍不住爆了粗口,“草你妹的。”
“一段時間不見,脾氣見長了。”突兀的冷冽聲音,震得高小唯全身寒毛都倒豎了起來。
看見普修斯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,一條修長的胳膊搭在椅背上,西裝外套是敞開的,露出裏面潔白如雪的襯衫,優雅迷人,隻是那一雙邪肆的眼眸猶如黑夜裏的對她虎視眈眈的野狼,高小唯沒有一點心思去花癡,去欣賞,她比誰都清楚,這男人就是不能碰的劇毒。
聽說,他和楊霓音一起死于一場爆炸,她則不以爲然。
他那麽精心安排,又怎麽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呢,果然,他還活着。
那麽......楊霓音?
高小唯暗暗握拳,全身的寒毛倒豎,喊他的名字都哆嗦不已,“泰......泰勒先生。”
普修斯冷冽的眼神,冷得像是寒冬臘月的冰霜,讓人不禁上下牙直打顫。
他慵懶的掀起眼簾,“我交給你的任務,完成了?”
森冷的語氣中,是奪命一般的質問。
三年前,普修斯找到她,給了她一筆錢,逼她回國,還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,就是讓時律天娶她。
以前,她信心滿滿,當然,有了資本和後盾,她更想做的就是從時律天手裏拿回屬于自己的。
現在,除了時律天這個人,她已經擁有了自己想要的,又怎麽敢再去招惹時律天。
那個男人也不是好招惹的人,因着他的愧疚和曾經的情意。
時律天對她倒也沒有吝啬,隻是除卻婚姻和愛情。
她雖心有不甘,也可以再任性一點,卻也知道時律天的脾氣,觸了他的逆鱗,逼急了他是不會給她留情的。
想到現下,她面對的人是普修斯,而不是時律天,高小唯膽怯的咽了咽口水,“我有努力的。”
努力得差點連命都搭上了,難道還不夠嗎?
在瑞士的時候,她知道,普修斯并不是要殺時律天的,他看見了自己,用眼神示意她,給時律天擋子彈。
這個男人是想要自己用命去挽留時律天,而他可以更好的帶走楊霓音,但出乎意料的是,時律天甯願拿捏着楊霓音的性命,也不肯放手,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她沒有跟時律天在一起,也沒有跟普修斯在一起。
那時,她沒有時間猶豫和退卻,做起事,有些一無反顧了。
“努力?”普修斯從鼻間嗤了聲,驟然間,車子裏的氣壓低得都快要讓人窒息了,“拿了我的錢,卻沒有辦好事,你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嗎?”
“我退錢給你還不行嗎?”有了時律天給的股份,退錢給他,她也不會有什麽不忍。
高小唯對楊霓音是又恨又妒的,恨她瞎眼,居然看上時律天,真不知道時律天有什麽好的,居然要爲了他抛棄這麽個極品。
她嫉妒楊霓音,因爲她除了普修斯,還可以選擇費騰俊,三個極品男人,都是别人渴望不可求的,她獨獨選中了時律天。
悶.騷,無趣,又幼稚的男人。
普修斯危險的眯起眼眸,棕眸駭然森冽,高小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。
“你以爲我缺錢?”普修斯嘴角勾起一抹邪肆,黑暗裏一把锃亮的匕首泛起嗜血的寒光。
“我懂了。”高小唯再也不敢跟他讨價還價。
她不是怕死,是這個男人,絕對會讓她過上比死還痛苦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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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的飛馳,自那天和時律天談清楚後,他果然沒有再來找她,楊霓音每天讓工作填得滿滿的,除了婚慶公司的活,她還找了個兼職,就是在一家酒店當一名普通的幫廚。
其實以她的廚藝,在這麽個五星級的酒店,當一名廚師完全沒有問題。
蘇穩穩從酒店的後廚找到忙碌中楊霓音,“喂,你這多久沒有休息了?”
“這樣很充實。”充實而忙碌的生活,才不會讓人想入非非。
蘇穩穩撇撇嘴,對她這麽折磨自己的方法,不置一詞,
“那個,我是來通知你,周末在維亞哈酒店。”
“嗯。”楊霓音知道她話中的意思,那天她打電話,說自己要結婚,這一個月多來,蘇穩穩給她介紹了三個。
這是最後一個,楊霓音沒有太多的想法,隻要看得順眼,那就是這最後一個吧。
“想吃什麽?我請你。”見蘇穩穩那吃貨的小眼神,楊霓音淡淡開口。
“那我幫你試試菜。”某個女人打着試菜的幌子,嘗遍了本要送上餐桌的菜肴。
好在今天主廚不在後廚,不然,她也兜不了這個女人的肚子。
現在,楊霓音已經後悔了,“好了,吃完就滾吧。”
“我還沒有吃飽。”蘇穩穩眼神幽怨的白了她一眼。
“你兒子在家喊你回去喂奶呢。”
“我兒子早斷奶了,好吧。”
“那你老公想你了,回家洗洗伺候着去吧。”
蘇穩穩“......”
這丫的,爲了趕她走,不惜都污起來了。
好吧,看在她可憐的份上。
蘇穩穩原本打算再嘗完最後一道菜,就走的,忽地,一陣噼喇叭啦的響聲,震破了整個後廚。
盤碟碎了一地,楊霓音單薄的身軀,倒在中間,一張小臉白得就跟她那身廚師服一樣,沒了顔色。
蘇穩穩吓了一跳,剛剛還跟她拌嘴的女人,一下子怎麽變成這樣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