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變太,我要是去上個洗手間,你也要跟着嗎?”楊霓音不滿的叫嚣。
“那倒不會,她們會跟着你。”
經他提醒,楊霓音想起身後兩尊冰美人,臉色頓時不好了,“普修斯,你别太過分了,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。”
“當然,你是我的女人。”他的意思是,她可不是一隻金絲雀,是比金絲雀更高一點等級的。
“少自以爲是了,我甯死不從。”
有些事,沒有查清,她怎麽可能放下對他心存的芥蒂。
不得不承認,博古拉什麽也沒說,成功的挑撥了她心目中學長的光輝形象。
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笑着,步入大廳裏。
這時,普修斯深邃的五官,勾唇顧盼間的矜貴一覽無餘。大廳裏的人,都被他身上獨特的氣質所吸引,見到普修斯挽着一個美麗的黑發女人出來,從她的膚色眼睛和頭發顔色,一眼能确定的她是一個亞洲女子。
但也就是這樣一個亞洲女子,融化了千年不變的寒冰臉,不由多看了她幾眼。
在場的女子,看着他們,眼裏滿滿都是豔羨和嫉妒的。
因爲在她身邊,他們看到一個從來就是一張冰塊臉的男人,居然有了一絲笑意。
大廳的一隅裏,一雙隔着鏡片的清俊眼神,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兩個人,曾經高高在雲端的男人,如今站在人群中,遠遠的看着她一臉幸福的樣子挽着另一個出色的男子,抄在褲兜裏的手,暗暗握成了拳頭。
楊霓音無聊的跟着普修斯身邊,聽着那些冠冕堂皇的祝賀和奉承,原來這種虛僞的話,是不分國界的,普修斯冷冷的聽着,時不時點點頭,或是淡淡的嗯一聲,除此之外,就沒有别的表情了。
她聽得實在是倒胃,忍不住對普修斯道,“我肚子餓了。”
“好。”普修斯松了手。
楊霓音如歡脫的小兔,踩着高跟鞋,優雅的轉到甜品區,一轉身瞥見身後的兩個女保镖,品嘗美食的心情,頓時煙消雲散了。
她現在就像一隻兀自高興的吃着食物的小兔子,仿佛她就是她們眼中的獵物,而身後的人就是獵人,一雙雙陰翳的眼睛,伺機而動一般。
楊霓音心情煩躁的拿了塊黑.森林蛋糕和一杯飲料,就走到一旁的桌子前,慢慢享用起來。
剛吃完,就聽到大廳裏,人潮湧動了起來。
衆人的簇擁下,博古拉笑容滿面的攜着一位容态端莊的貴婦人,緩緩走過來,祝賀着普修斯,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湧動着一股異樣的冰冷,“生日快樂,這是我送你的三十歲禮物。”
話音未落,兩個黑衣男子擡上了一個半人高的暗金色大禮盒上來。
普修斯冷冷的目不斜視的盯着博古拉,就算不看,他也知道裏面裝着的是什麽,幾乎從未例外過,今天,他也不覺得會有意外的驚喜。
楊霓音被這個禮盒吸引,不由站起了身,默默走過去。
“不打開看看嗎?”博古拉意味深長的笑着。
“不想看。”普修斯俊臉冷冷。
“怎麽也是我的一片心意,打開看看吧。”不由分說,博古拉已經眼神示意手下,揭開了蓋子。
蓋子打開的瞬間,從裏面跳出一個長發飄飄的白裙女子,黑色如瀑的長發,長及腰身,高挑的身材與普修斯比肩而立,她頭頂那一頂閃着至高榮譽的鑽石皇冠,象征了她無比尊貴的身份。
隻是那一襲純白色的單肩長裙,似曾熟悉啊,恍然間,衆人明了。
這身衣服,不就是剛剛和普修斯身邊的那個女人是同一款的嗎?
老爺子這是要告訴普修斯,那個女人是可以取代的。
“表哥,生日快樂。”女孩不管不顧的伸出長長的胳膊,就摟住了普修斯的脖子,淡粉色的唇瓣就要觸到普修斯冰冷的唇。
普修斯冷眸蓦地銳利如刀,一動不動的站那裏,足夠吓破膽,那女孩果然也被吓得瑟縮了一下,一個吻也就僵在了那裏,這樣一個渾身逆滿倒刺的男人,向來驕傲自負的她,還是怕的。
普修斯冷冷扯下女人勾在他肩上的手,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,“謝謝。”如果是别的女人,此刻早已死在他的槍下了。
單單是這個表妹,她是奶奶喜歡的小表妹,所以他沒有出手,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肆意胡爲。
博古拉的心思,他怎麽可能不懂。
楊霓音冷冷的扯了扯唇。
就在楊霓音扯下頭上的假發,準備離去的時候,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女保镖,一聲不吭的歪倒進兩個陌生面孔男子的懷裏,然後悄悄被帶走,而她渾然未覺身後的情況。
倏地,她的身子一飄,不知道被誰狠狠推了一把,‘撲通’一聲,她以一個難堪的姿勢,摔倒在地。
她不知道,她這一摔讓旁邊一雙含滿殺意的眸子微凝,見自己的計劃失敗,那人默默後退了幾步。
楊霓音一怵。
還沒來得及反應,衆人嘲笑鄙夷的眼神,紛紛砸來。
見狀,普修斯撥開人群,幾個大步就邁到了她面前,“霓音......怎麽回事?”
普修斯敏銳的掃了一眼本該保護的兩個女保镖不見了,他銳利的眼眸危險的眯起。
楊霓音讨厭這樣的難堪,尤其是她明知在普修斯的世界裏,自己是格格不入的,可這個男人非要逼她參加這個破宴會。
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,想到這麽多人圍觀着,她隐隐埋下心頭怒火和膝蓋處襲來的疼痛。
“學長,我沒事。”她搖了搖頭。
普修斯瞥了眼她膝蓋處的擦傷,還好傷處不大,他凝了凝眸,扶她站起來,“再忍一下,一會兒就好。”
楊霓音蹙眉,不明白他要做什麽,但隐隐有些不安。
一擡眸,楊霓音就觸到博古拉冰冷如利箭的眼神,她心頭擰了擰,故意無視着錯開出去,本來就沒有想跟普修斯有什麽牽扯,這老頭每次看到她,都帶着隐隐的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