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泰勒老先生,來了。”這時,一手下上來彙報道。
砰!
倏地,普修斯雙眸一凝,狠狠的甩起長腿,他面前的人肉盾,不堪承受,就倒飛了出去。
前段時間,父親逼他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,然後,那個女人的下場就是意外車禍了。
現在,又來做什麽?
瞥了眼盾牌的不堪一擊,普修斯冷冷的翻了眼神,然後摘了手套。
他冷酷的從拳台上跳下來。
一旁的仆人,立刻遞上毛巾和水。
普修斯接過杯子,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,然後用毛巾擦着額頭上的汗水,邊問道“她呢?”
回來這麽久,他不想問,也不準任何人提關于她的事,甚至是她的名字。
可是,忍了這麽久,他還是忍不住問道。
大黑和邁克先是一愣,而後明白過來。
兩人面面相觑了一眼,也算是了解這位主子的脾氣,還好他們一直都有派人關注着楊霓音,否則現在,問什麽都是一問三不知。
頓了頓,邁克才說道,“楊小姐趁着時律天回古隋市,隻身回來了。”
蓦地,普修斯背脊僵住,下一秒,他不由埋怨道“什麽時候的事?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?”
“前天的事。”邁克和大黑爲自己默哀啊。
他們是想說的,可是不敢啊。
普修斯一邊疾步如飛,一邊想着趕緊洗個澡,換身衣服,他已經等不及要見她了。
“可是,老先生......”
“不見。”
普修斯冷漠的回絕。
邁克和大黑對此情形見空司貫。
主子這爲了女人,連親生父親都不要了,簡直魔障了。
這要是讓那位老先生知道,肯定氣得吐血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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買好的裝備塞入行李包内,她随手将手裏的行李包丢上車,幸虧她之前偷偷的從時律天的卡裏卷走了一點小錢,要不然現在隻有走路去了。
身着一身黑色的大衣,濃密的黑發如瀑布一般,極少見楊霓音穿得如此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,外加一件長薄款的風衣,讓她整個人顯得妖媚且神秘。
她膚色雪白,身材高挑,一陣微風拂過她柔順的長發,即便隔着遠遠的距離,就那麽遠遠的看着她,也能讓人心底莫名的變得格外柔軟。
楊霓音習慣性的掃了掃周圍的人,見沒有什麽可疑之人,然後拉開車門,坐上自己新買的二手越野車,一腳踩上油門,車子就如箭一般飛馳出去。
就在她剛剛停車的不遠處,一輛黑色帕加尼裏,一雙如黑夜一般的寒瞳裏,溢出一抹疑惑,不等他吩咐,前面的司機開着車子,悄然跟上去。
她來了加州,卻不來找他,反而買了些武器,這是要做什麽?
心中的疑惑,促使着自己沒有直接找上去,而是一路尾随在後。
經過一路的颠簸和風沙,距離莫哈維沙漠還有3公裏的地方,楊霓音爲了不暴露自己,将車子停在了一家汽車旅館,加了油,順便要了間房間休息。
一輛破舊的越野車旁,楊霓音拿了瓶水,擰開瓶蓋,舉起來,擡頭緩緩的喝着水,漆黑如幽夜的眸子,望了望天上那顆刺眼的太陽,它竟然還要三個小時才會落下去。
一連數日,楊霓音都在這家汽車旅館,晚出早歸的。
白天在房間裏,足不出門,就連吃的也是叫的外賣,晚上猶如一隻行走在黑夜的蝙蝠,狡黠,神秘難解。
是夜,男人筆直的身影站在窗前,幽眸遙遙望着這戈壁灘上的一輪彎月,風是夜裏的精靈,它讓寂靜的夜不再寂靜,可某個小女人讓這些夜,無法平靜。
他可不覺得,這個女人隻身一人來到這裏,就是爲了欣賞這裏獨特的夜景。
每天,她出去了一整夜,普修斯便在窗前靜站一整夜,因爲這個窗子的位置,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車子停在那裏。
夜色漸深,寒意漸重。
普修斯一直猶如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那裏,一動不動。
忽地,他的耳機傳出一陣打鬥的聲音,然後是什麽聲音都沒有了。
“s.hit!”普修斯低咒了一句。
顯然,他的兩個廢物手下被人撂倒。
沒有她安好的訊息,普修斯再也無法站在這裏,隻是靜等她的消息。
“大黑,邁克,帶上武器和裝備。”
大黑和邁克兩人點頭,對于主子的命令,從來隻有執行。
兩人用自己最快的速度,帶上家夥,然後迅速的跟上普修斯的步伐,上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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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頭,楊霓音在一棟看似工廠的外圍數裏路,踩點守候了這麽多夜晚,不是白挨凍的,白受勞的。
這天,她解決了身後一直尾随自己的兩個家夥,然後背上行囊,趁夜翻過圍牆,輕輕松松的就上了一棟最高大樓的屋頂。
打開行囊,她拿出裝備,戴上炫酷的夜視鏡,再從裏面掏出一些簡單的器材,手法娴熟的安裝着,一分鍾後,一把現代化的弓弩就成型了,在箭的末端串上鋼繩。
端着弓弩,她腰杆挺得筆直,靜心呼吸,開始瞄準......
靜心呼吸,她扣下手指。
箭,呼呼的發出去,帶着鋼繩
楊霓音沒有怠慢,立刻放下弓弩,從行囊裏掏出自己必備的武器,能戴在身上的就佩在身上,不能的就背起行囊,一邊看着鋼繩一圈圈的消失,直到最後停下來,她立刻拿起剩下的尾端,系在一根鐵棒上,将鐵棒放在一個可以勾住它的地方,勾住鎖扣,楊霓音縱身一躍,如鬼影一般的身形,便已滑飛出去。
最後,落在對面大樓的屋頂上。
楊霓音打開門鎖,輕車熟路的下樓,這次,她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攝像頭裏。
她一層層的往下,一路走,她便在每個樓層的角落處,裝上自己調好時間的炸彈。
做完這一切,她閃身進了更衣室,脫了身上的黑色外套,取過一旁的白色工作服,套在身上,戴上了口罩,不動聲色的刷卡進入電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