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從敗露到現在,時律天僅僅隻用了兩天的時間,就已經讓他無路可逃了。
他一個小小的經理,以爲有人撐腰,到最後還是以卵擊石了。
殷大瑞後悔莫疊啊。
“現在知道錯了?”時律天冷語寒冽,兩隻寒光閃閃的眼睛裏冷笑着。
倏地,手中的匕首,就落在了殷大瑞面前,穩健十足的紮進了土裏面,不動分毫。
“說吧,是誰給了你這麽大的本事?”時律天冷冷的問道。
“沒沒沒人......是我一時财迷心竅,董事長,你放過我的家人,要殺要剮随便你。”殷大瑞知道,如果他招了,即便時律天放過自己,那頭的人也不會放過他的家人。
時律天不殺了他就算好的了,怎麽可能還保護他的家人。
“你放了我爸,有什麽沖我來。”殷大瑞的兒子,突然吼道。
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,不是好惹的。
可是眼睜睜的看着父親死在歹人手中,也是他做的事。
倏地,時律天眼神一寒,身邊的東風哥一腳就将那狂妄的小子掃倒在地,跌了個狗啃泥。
東風哥目光棱棱的眼睛顯露出一種兇狠的氣息,“臭小子急什麽?不老實交代,你們一個也跑不掉。”
殷大瑞兒子疊了個滿嘴血污,鮮紅刺眼的血液混着泥土,滴落下來。
頓時,殷大瑞的老婆就吓得受不了了,平時隻喝喝咖啡打打麻将,八卦一下家長裏短的人,哪裏見過這種場面,一個個的兇神惡煞的樣子,簡直像極了地獄裏的黑白無常啊。
她吼道“你個天殺的,都是你害得我們,他們要什麽你就給他吧,我隻要家人都平平安安的。”
殷大瑞瑟瑟發着抖,現在不說,他們一家人也沒有好下場吧。
“董事長,隻要你放過我的家人,我就說。”權衡了一下,殷大瑞怯怯的說道。
“跟我談條件?你--不--配。”時律天冰冷的吐字道。
殷大瑞一個哆嗦,砌滿絕望的老眼裏,悔不當初啊!
當初他是錯信了小人啊,那人明明答應他,事成之後,便送他出國的,可等到錢拿到手,那人竟然給了他三張假的機票和護照,當時,他真恨不得跟那個言而無信的家夥,同歸于盡。
但爲了妻兒,不得已,他才逃到這深山裏,沒想到還是被時律天找到了。
時律天的實力,真的叫他肝膽俱顫了。
就算再借他一百個膽子,再也不敢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。
“是......是是費騰俊。”殷大瑞最後頹然的說道。
他的确沒有任何資本拿來做條件,隻希望說出實情,能夠讓他們放過妻兒。
時律天目光忽地尖銳如寒光刀影,這家夥的伎倆,真是層出不窮啊!
明着裏用恩情,用生命來‘綁架’來楊霓音,暗地裏逼着他放棄這段婚姻,看來他太仁慈了。
才會讓某人一次次的在自己頭上動刀子。
正在此時,時律天褲兜裏的手機,響了一陣清脆的音樂聲。
他接起,“姑姑。”
“小天,霓音不聲不響的回古隋市了,說是去找蘇小姐的,我擔心她,你去看看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挂斷了電話,時律天心裏湧出一個興奮的想法,莫不是那個小女人來找自己了,“東風,這裏交給你了。”
話未落地,一個如龍卷風的身影,閃得沒影了,某人連個求情都說不出半個字了。
東風哥怔了好半晌。
交給他......
那這三人隻會比死更慘。
背叛,在他們這群人眼裏,是最忌諱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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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律天驅車來到蘇穩穩的服裝店,擡眸眺了一眼‘穩穩很幸福’的門牌,心口就像被什麽撞了一下。
蘇穩穩幸福了。
可是他的楊霓音,幸福了嗎?
顯然是沒有的。
想到費騰俊爲了得到楊霓音,真的是豁出去了,而他爲楊霓音做的,太多的都是傷害,想到這,心裏下了一個堅定。
他要用盡一切,讓他心愛的女人幸福。
時律天高大偉岸的身影,一身西裝筆挺,想着就快要見到楊霓音,不禁眉梢微翹,腳步輕飄着走進店裏,立即吸引了店裏的店員和女顧客的倒吸聲,“帥哥啊!”
“那個......我找你們老闆。”時律天淡淡的說明來意。
“老闆在樓上。”女店員呆呆的看着他,擡手指了指樓上。
沒有多作一步停留,時律天疾步如飛的上了樓。
“霓音。”他語氣歡快。
卻不料,上了樓,隻看到蘇穩穩和一名女店員正在忙活。
早就預料到時律天會找到,卻沒想到這麽快,蘇穩穩僵了下,特别是看到他一臉的暖得溺死人的春水和隐藏不住的激動,心裏劃過一絲不忍。
“霓音呢?她說來找你的。”沒看到楊霓音在這裏,時律天心裏掩不住的失落了下去。
不過,想到她就在古隋市,也沒太在意。
“她跟我媽去菜市場了。”蘇穩穩說道。
“哦......”時律天微微勾唇,來時的激動,淡淡滑了下去,“那你别說見過我。”
想着給她一個驚喜的,時律天釋釋然的離開。
果真,一句話就打發了他。
蘇穩穩卻是蹙了眉,不明白楊霓音到底在做什麽,爲什麽要自己幫她說謊,爲什麽要避開時律天一段時間?
蘇穩穩忍不住追了出去,時律天正拿着車鑰匙,遠遠的按響了遙控鑰匙,她高喊了一句,“時律天,你要是不能給音子幸福,你就放手吧?”
時律天頓住了,緩緩的轉過身,面對着蘇穩穩,黑眸中閃着堅定無比的光芒“給她幸福,是我餘生最想做的事。”
“爲什麽我信不過你呢?那個高小唯......”
“她已經出國了。”時律天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。
表示高小唯,不再是他與楊霓音之間的問題。
蘇穩穩噎住,算他識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