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結束今天的訓練,楊霓音洗完澡,換了身清爽的衣服。
本想下樓去看看父母的,卻沒想在大廳,就碰見從外面匆匆進屋的時律天和烈風,東風哥。
見他一副急匆匆的樣子,楊霓音不解的問,“出了什麽事嗎?”
至少,楊霓音見過的時律天,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,難得如此匆匆的。
她的話音剛出口,時律天繃着一張臉疾步走過去,一把打橫着抱起了她,直接奔上了樓梯。
“喂,你做什麽?”楊霓音急了。
她怎麽感覺,有種要被活吞的感覺。
見此狀,身後的東風哥和烈風同時汗了。
這家夥急匆匆的回來,就爲了她......
一進屋,砰的一聲巨響,時律天随後就将楊霓音抵在了門闆後面,微涼的薄唇,強勢而霸道的壓上了她的。
炙熱得令人窒息的氣息,充斥滿了楊霓音的心肺,她能夠感受到他内心中有一股要爆發出體外的急切和炙烈,一時之間,自己的心也不由跟着乍浮乍沉的。
半晌,直到兩個人都喘了起來,時律天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,啄了啄她誘人的唇瓣,才戀戀不舍的暫停下來。
時律天寬厚而略帶薄繭的手掌,溫柔的摩挲着她绯紅的俏臉,她好看的柳眉,将她耳邊的秀發溫柔的撩至耳後,他低醇的嗓音,揉滿深情的問道,“公司出了點事,我必須回去幾天,你是跟我一起回去,還是......?”
“我不想回去。”不等他說完,楊霓音果斷選擇了這個。
時律天撇開頭,無奈的吐了一口長氣,“你現在是不怕我找别的女人,還是......”根本就不在乎了。
他欲言又止,始終沒敢問出口後面的話。
時律天很清楚,即便楊霓音在乎得要死,她也不會說出來。
楊霓音擰了眉,“腿長在你身上,人若沒有一絲自律和責任感,即便将我系在你的褲腰帶上,你也是有本事去找别的女人,我和婚姻的存在,不是束縛你的腰帶。”
“呵!”時律天酸澀的輕扯了下唇角,心裏五味雜存,他甯願她像以前一樣小心眼,吃點小飛醋的,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疏離和淡漠。“可我會想你。”
楊霓音垂下了眼簾,留下一排好看的睫影,“去幾天?”
“最少三天。”
他們的鼻息相互纏繞,楊霓音揪着他衣服的小手緊了緊,隻是三天而已,他就變得如此難分難舍起來。
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生離死别呢,楊霓音暗暗撇嘴,以前就算是一個星期不見面,他也連半個訊息都沒有。
現在,這是改走‘深情癡情專情’的路線了。
楊霓音不置可否,“我在這等你。”
話音未落地,時律天溫柔纏綿的吻,再次襲上來,這一次,他怎麽也沒放過她,近乎如貪婪的餓狼一般。
直到自己吃飽魇足了,才默默離開。
楊霓音醒來的時候,屋子裏除了剛剛幾番雲.雨過後留下的痕迹和暧.昧沁人心房的氣息,身邊早已沒有了他的影子。
他這是走了。
确定了這一點,楊霓音心裏微微失落。
但也隻是一瞬,便被她壓沉了底。
趁着時律天離開,有些事也該是時候進行了。
楊霓音跳下床,給蘇穩穩去了個電話,然後去收拾了兩套衣服,留下時律天給她的銀行卡和一張字條,便悄無聲息的跳出了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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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爲時律天離開前有交代,暫時不要打擾楊霓音休息,給她備着食物在鍋裏就行,餓了她會自己下來弄吃的,也就沒人去在意她。
直到第二天晚飯的時間,傭人發現備着的食物,一直沒被動過,才不得不跟時碧芸報備了一聲。
時碧芸站在門前,敲了敲門。“霓音,你醒了嗎?”
她輕喚了一聲,手觸上門把手,卻發現是上了鎖的。
“霓音......霓音......”時碧芸又試探性的喚了兩聲。
依舊沒有動靜,才轉頭對身後的傭人問道,“這個房間有備用鑰匙嗎?”
“有的,我去拿。”傭人索索的跑去。
拿來備用鑰匙,打開了門,房間裏卻空無一人。
時碧芸懵了一圈。
倏地,她瞥見梳妝台前的一張白紙,拿起一看,上面寫着【姑姑,穩穩有急事,我去找她了。】
時碧芸蹙了眉,就算有事,也不用着急得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啊。
而且房間的門竟被她從裏面反鎖了。
想來想去,時碧芸還是不放心,給時律天打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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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時,時律天正坐在辦公室裏,森冽的黑眸寒光四射,冷冷的瞅着财務部經理殷大瑞卷走了他六億巨款清單。
這個蛀蟲,還真是有本事,一撥撥不動聲色的蠶食了他的錢。
不知道誰借了他的胸膽,竟然将主意打到他的頭上。
這時,江擎走進辦公室,“BOSS,找到了,他帶着家人躲進了深山裏,那座大山,大而密,要找到人,還是需要些時間的。”
“三個小時,必須找到。”時律天冷擰住了眉心。
丢開手裏的清單,他起身繞開辦公桌,然後邁步出去。
江擎一邊跟着他,一邊打電話向烈風傳達BOSS的命令“BOSS說三個小時之内,必須找到人。”
三個小時後,殷大瑞及其妻子和兒子被幾個一看就是不簡單的人,帶進了一頂軍綠色的帳篷裏。
他們被人從身後推了進去,一個不察,三個像地鼠一般滾着進去的,正好匍匐在一副高大的身影下,男人挺拔的身姿裏,陰冷森森,讓他們不寒而栗。
殷大瑞瞅着眼前的黑色軍靴,心裏毛毛的,蓦地一擡頭,觸到時律天銳利如鷹的黑瞳,泛出一道嗜血的厲芒,正以一種玩味的姿态擦拭着自己手裏锃亮的匕首。
他還沒有任何動作,殷大瑞便已預知到那把匕首就是結束自己生命的工具。
他宛如睥睨天下的王者,濃眉冷挑着,周身卻如死神一般的氣息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董事長,我錯了。”殷大瑞顫抖着低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