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這兩個女兒,怎麽都一聲不吭的就結婚了?
“霓音啊,你這孩子,該不會是學的穩穩,對方是什麽人啊?”蘇媽一副生怕楊霓音上當受騙的樣子。
“媽,你這是冤枉我了,要說這閃婚,也是我跟你眼裏的乖乖女學的。”聽到自己的親媽編排自己,蘇穩穩立刻不滿了起來。
怎麽每次有錯,都先是自己的不對呢。
“你就沒錯嗎?這麽大的事,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?也不告訴我們一聲。”蘇媽怒斥。
蘇穩穩無奈聳肩。
抿着笑瞥向時律天,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,蘇穩穩就躲進了廚房裏。
“蘇媽,他是天雷集團的董事長,因爲一些機緣巧合,我就跟他領了證。”楊霓音淡淡的開口道。
此中間的事情,一概省略掉了。
當然,中間的太多事情,說出來,隻會讓時律天難堪而已。
“天雷的董事長?這門親事,你爺爺知道嗎?”蘇爸深深的注視着眼前這個被自己小觑了男人,這麽說,他還是自己女婿的上司。
那他是不是該熱情點?蘇爸心想。
“知道的。”隻是他死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已婚的事實。
既然她的親爺爺知道此事,蘇爸蘇媽原本繃緊的情緒,緩和了不少。
“都别站着了,坐吧坐吧,容女婿正在來的路上,應該快到了。”蘇爸立即熱情的招呼起來。
“這是一點心意。”時律天遞上手裏的禮品。
“來就來,還帶什麽東西。”蘇媽樂呵着說。“以前一直擔心這兩丫頭都快嫁不出去了,沒想到這才多久的功夫啊,就直接把老公給帶回來了。”
楊霓音暗暗撇嘴,這人可不是她帶過來的。
當然,時律天今天的舉動,還是讓她心裏小小的甜了一把。
以前,她一直就想這麽做的。
蘇爸蘇媽熱呵的一個趕緊準備飯菜,一個去泡熱茶。
容爾納到的時候,蘇爸直接拿出了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酒,拿出來,開心的炫耀起來“這是我自己釀的,原本想等到穩穩嫁人的那天再拿出來喝的,今天就是個大喜的日子,等于是我兩個女兒嫁人的日子,來,一起喝。”
看着這酒,蘇穩穩笑了,“我爸釀的酒這世上可就隻有三壇啊,便宜你們兩個了。”
若不是她懷孕了,她真想也嘗嘗。
“呵呵......看來以後跟嶽父大人喝酒,我也有伴了。”容爾納看着時律天賊兮兮的一笑。
今天就屬蘇爸最高興了,拉着時律天,一個勁的說楊霓音爸媽去世的那段日子,如何的苦,如何的靠着她自己的努力,一邊打工一邊讀書。
好在最後,她還有一個有錢的楊家。
時律天深情款款的睨向楊霓音,握起了她柔軟的小手,轉而對蘇爸無比認真的說道,“蘇爸,您放心,以後,我絕不會再讓她吃半點苦,把我這一生的疼愛都給她。”
手中的暖意,是這段日子以來,最舒适的安慰。
楊霓音坐在一旁,眼眶微濕。
不論時律天現在說的這番話,是出自真心,還是醉話,反正她安安靜靜地在這個溫馨和睦的晚餐中,被這個男人輕輕的感動了。
他們之間雖有傷害,有失去的,今天,他肯以一個女婿的身份來到這裏,滿足了她曾經的那份渴望而不可得的夢想。
如此,就算失去一切,也是值得的。
因爲三個男人最後都喝醉了,蘇媽說天太晚了,怕不安全,一再留她們住在這裏。
便留了下來。
蘇媽拿着一套新衣服,敲開了楊霓音的房門。“霓音,這套衣服原本是買給容爾納的,沒穿過,給你老公換下吧。”
楊霓音瞥了瞥身後醉過去的男人,滿心感激的道謝。
蘇媽還是埋怨了幾句,“你這傻丫頭,早說你也結婚了,我肯定早就準備他的衣服,我看他身材跟容爾納差不多,應該好穿的,好了,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“晚安。”楊霓音接過衣服,掩上了房門。
将手裏幹淨的衣服放進櫃子裏,楊霓音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,丢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,走到床邊,想給時律天脫掉衣服,再擦擦身子,讓他睡的。
誰料她的手才伸到某人的領結處,倏地,手背上一緊,緊接着,一用力,楊霓音整個身子就跌入一個堅硬結實的懷抱裏。
她綿軟的唇瓣就好巧不巧的落在某人的唇上,楊霓音圓溜溜的大眼睛,睜得如大銅鑼,他身上清冽的酒香,好聞得讓她的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,好象自己做錯了什麽事。
楊霓音吓得剛要起身,時律天邪肆的大手猛地壓住了她的小腦袋,加深了這個蓄謀已久的吻。
滿心滿肺裏充斥着都是時律天的氣息,楊霓音緩緩的閉上眼,任由某人予取予求。
終于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的,已經不是一個吻能滿足的,時律天才結束這個深綿悱恻的吻,微微沙啞的聲音透出一絲嘲弄的笑意,“終于我又等到你主動吻我了。”
其實兩人都知道,這個吻,根本就不算是楊霓音主動的。
“霓音,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時律天慵懶的睜開一絲邪魅,醉眼迷蒙的注視着眼前這個他最心愛的女人
楊霓音輕輕搖頭。
論女婿的身份,一點也不算晚。
時律天擡起大手顫抖着撫上楊霓音白皙如雪的臉龐,醉眼之中有些晶瑩的光亮,他哆嗦着兩片薄唇“霓音,對不起,是我......我知道你心裏一直都在怨我,我不求你的原諒,但我想說,與你結婚并非是受你所逼,而是你用那種的方式,隻是讓我不再害怕婚姻,即便我賭輸了,也不是輸得一無所有,我說的離婚,從來都是氣話,可當你真的那般決裂的跟我提出離婚,我是害怕的,不想你對我沒有一絲絲的牽挂,真的不想,你别對我這麽冷漠,好不好?”
所以,他才帶她去見她的父母,想以此留住她。
所以,他才想出那個什麽用她父母的生命換兩個孩子的交易,就隻是想和她重新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