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聽他身後的東風哥,怒聲咆了,“楊宏再敢動我嫂子一根寒毛,我要了你的狗命。”
聽到東風哥的聲音,楊霓音這才敢探出小腦袋,一直以來,這家夥總是無條件的支持着她,是她最欣慰的事。
“時律天,爲什麽還要這樣對我,我明明已經答應不對她動手了?”楊宏顫着聲音問道,此時此刻,縱使借他一百個膽子,他也不敢再做了,況且,他也動不了。
楊霓音眨着美麗的星眸,瞅了瞅一旁冷漠的男人,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二叔對自己動手的事。
她不知道,這種被保護,又留有一絲餘地的,時律天到底是爲了什麽?
時律天冷蔑的掀了掀眼簾,他陰鹜的眼眸,倏地籠上層嗜血的寒意,“這是我老婆的意思。”
他很漂亮的一句話,将一切撇得幹幹淨淨的。
也成功讨好到了自己老婆。
楊霓音趴在沙發的邊緣,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。
現在總是聽他‘老婆’‘老婆’的叫,比他說再多的甜言蜜語,也讓人窩心,感覺超有一種安全感。
頓時,楊宏直接癱了。
惹上楊霓音,他不怕,隻是怕惹上時律天這個惡魔。
早在時律天的人來警告自己的時候,他就料到會有今時今日,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。
時律天黑曜石般的眸子,掃向趴在沙發邊緣的女人,他優雅的邁着步子向她走去。
看着他走來,楊霓音淡雅如霧的星眸裏,很快沉了下來,升起一層淡淡冷冷的疏離,她站了起來,他用極柔焦灼的語氣問道,“老婆,傷到哪了?”
楊霓音搖了搖頭。
轉而看向東風哥和楊宏,“東風,我可以将他送給警察嗎?”
其他的,她不想再問了,能夠對自己下手,甚至是不顧自己女兒生死的人,怎麽可能會對爺爺手下留情。
這個人,簡直是利欲熏心。
東風哥疑惑的瞥了瞥時律天,明明可以直接問某人的,看來他們還沒有和好,看來天哥這追妻之路艱難啊!
不過,也不能怪人家,誰讓他自作孽的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
時律天郁悶了,陰恻恻的盯了東風哥一眼。
東風哥不敢再看他,真的要給這位主子跪了,這是嫂子問的啊,他總不能不答吧。
時律天有些霸道的牽過楊霓音微涼的小手,微微勾唇道“我們走吧,這裏就交給東風,明天是陳姨的婚禮,我們總要去買點什麽,送給她吧。”
他不提,她真的差點忘了這茬。
一直縮在角落處的楊梓雯,一雙無助的眸子望着那一對羨煞旁人的夫妻,望着她的小天哥哥對了除高小唯以外的女人,如此維護和傾心呵護。
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毀了自己的家,毀了她原本甯靜的生活,楊梓雯緊咬着自己的下唇,痛到都流出血來,她也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了。
明明自己是楊氏的千金小姐,自從這個楊霓音出現後,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,有她存在的情況下,自己的榮耀,自己的親人,自己的男朋友,自己最愛的男人,一個個離自己而去。
嗜血的眸子,浸滿了恨毒的光圈。
他們就這樣算了,她怎麽可能算了,怎麽可能讓毀了她一切的女人,像童話故事裏那樣和王子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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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當兩人在一家珠寶店裏,楊霓音看着櫃台裏的翡翠手镯,翡翠的美是與生俱來的,古典婉約之餘也透露着時尚的氣息,佩戴翡翠手镯給人一種溫婉的感覺,而陳靜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。
“時律天,就選這對手镯吧。”楊霓音輕喚道。
種質細膩通透,顔色鮮陽純正,形狀光素,沒有绺裂,這款翡翠,也是極好的。
“沒想到你眼光這麽好。”時律天輕笑,誇她眼光的言外之意,她看中自己的眼光也是極好的。
“我根本就不懂這些,我是看價格的。”楊霓音不着痕迹的掩過。
“這位太太眼光還是極好的,這款翡翠手镯寓意愛情,與您真的很配。”女店員熱情的稱贊。
楊霓音臉色微微尴尬,不自然的擡手撩過耳邊的碎發,心裏暗咒,這女人什麽眼光。
哪裏看出來她是個已婚婦女了,哪裏看出她配了。
“不是我要,我們是買禮物送人的,不如你給介紹下别的吧。”
“好。”女店員深深的睨了一眼一旁的大帥哥,嘴角微勾。
“這款給我包起來。”時律天霸氣的說,然後從皮夾裏取出一張至尊黑卡,遞給店員。
頓時,女店員倒抽了一口氣,忙不疊的去忙活了。
見他已經下了決斷,楊霓音樂得輕松,在他們付款的期間,自己則轉悠到别的櫃台前了。
忽地,從眼前匆匆一閃而過一個身影,楊霓音擡起眼眸,就是高小唯火燒火燎的倩影,直奔向時律天而去。
“律天,你說你處理完事,就會來找我的,爲什麽我在家等了這麽久,你都不來看我?我受傷了,你不知道嗎?”高小唯噙着破碎的眼淚,一副傷心悲痛的望着眼前在惬意購物的男人
若不是楊梓雯通知了她,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他吧。
這男人,寵你的時候,你就是天上的明月;不想要了,你就是什麽都不是垃圾。
夠狠啊!
時律天。
時律天蹙眉,下意識的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楊霓音,生怕她再誤會一絲。
“先生,您的東西,請收好。”這時,女店員将包裝好的禮品送過來。
蓦地,高小唯眼前一亮,直接從女店員手裏搶過那個禮品袋,她嘴角勾起,“律天,你這是送給我的。”
臉上絢爛的笑意,再也沒有剛來時那抹說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悲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