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該死的蠢蛋,換走了他的女人,卻又沒将事情辦好,還送了自己的小命。
本來一切都計劃完美,放一個炸彈,引時律天出來,到時楊霓音一定也會跟着出來的,他會強行帶走她,爲了防止時律天會像瘋狗一樣追過來,他放吉斯在後面斷路,一切如他所計劃的這樣發展。
隻是他忽略了吉斯這個混蛋,給他來了這麽一手,敗給了時律天,還打得他措手不及。
身後的大黑和邁克,吓得一動不動,更不敢上前吱一聲。
失去了最大的優勢,還惹毛了時律天,普修斯握緊了拳頭,無奈隻得選擇先離開,再說。
一行人,再次乘上直升飛機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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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是,費騰俊有驚無險的度過這一劫,但時律天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,反而發現,他這輩子遇上了一個強勁的情敵。
楊霓音整日整夜的守在費騰俊的床邊,呵護備至。
就連他這個老公,受了傷,裂開的傷口早就浸濕了繃帶,某人也漠不關心。
達夫看着時律天每天都是一副落寞的樣子,尤其是每次從費騰俊的病房裏出來,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,再不救,就活不過來的樣子,不由暗暗搖頭。
“我說你要是實在看不過去,可以直接将人給搶過來啊。”達夫說。
時律天有氣無力的說道,“其實,她喜歡的是一個溫柔偶爾帶點痞性的男人。”
如果他使用手段,或是強硬的将她束在身邊,隻會将她越推越遠。
尤其是,他們現在的情路更是堵得移不開腳,他還怎麽敢輕舉妄動。
達夫拍拍他的肩頭,“女人,還是要用心去哄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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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修斯回到自己的莊園,他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,轟隆一聲巨響,地動山搖一般他直接一下掀翻了面前的辦公桌,想到如今和楊霓音隔着一個太平洋的距離,以時律天的勢力,他這輩子怕是都踏入不了那座城市。
痛苦、憤怒和無奈不斷的交織着,像無數條藤蔓将他的脖子,他的心髒緊緊纏住,勒得他都快要死掉了。
該死的吉斯,破壞了他完美的計劃。
普修斯目眦欲裂的砸了手裏握着的手機,奈何手機的質量太好,隻是分成了三瓣,屏幕,電池和主體。
“BOSS,您父親來了?”這時邁克上前彙報。
普修斯斂了全身憤怒的火焰,隻是身上的寒意,一層層的散出,将整個書房變成了一個,宛如千年冰川的極寒之地。
“混帳。”博古拉一聲斥罵,從身後襲來,一副他看出人的鄙夷着這個兒子,縱然有再大的怒火,他也不敢對這個從來就不受自己控制的兒子動手。“爲了一個女人,你把自己弄成這樣,還讓自己的弟弟去送死,你出息了。”
普修斯不理他,冰眸子一片陰寒。
但這個人有了弱點就好對付,博古拉森森的凝起眸心,“你要是再這麽一直不冷靜不理智下去,我便容不得那個女人的存在。”
之所以一直留着那個女人,那個女人也就能一直成爲他手裏最完美的王牌,但現在,因爲那個女人害死了自己一個兒子,他這個做父親的,絕不允許再有此類事件發生。
“你若敢動她,我會讓你後悔生了我這個兒子。”普修斯一個冷冽如刀的眼神,射過去。
一股幾乎要浸入心髒的冷氣陡然從某人身上散發出來,仿佛來自地獄裏的寒氣,冷血,無情,陰森......
“威脅我?”博古拉輕聲嘲弄的笑了。“知道嗎?她是你最大的弱點,不想我去動她,一個星期後,和瑞塔結婚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這輩子,他的妻子隻屬于楊霓音。
盡管,她從來都不想要。
博古拉陰恻恻的笑了,一副笃定的樣子,說道“你會答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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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諸葛沁是怎麽知道費騰俊受傷住院的消息,她匆匆趕來醫院的時候,楊霓音正削着蘋果,還親自拿着水果叉叉着蘋果塊,喂到費騰俊的唇邊。
費騰俊雙眸情深的注視着她,一臉幸福的張口吃下。
這一幕,不但刺痛了諸葛沁,也深深刺激到了時律天,某人表面上的淡定,再也維持不下去了,“楊霓音,他沒手嗎?”
“我無聊啊!”
無聊?
無聊就可以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嗎?
無聊就可以天天和别的男人朝夕相處嗎?
當他是死的?
時律天一把奪過楊霓音手裏的果盤,重重的放在一旁櫃子上,拉着楊霓音的手腕,硬拽着她出去了。
“你放開我。”楊霓音不停的叫嚷着。
費騰俊黑臉,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滿血複活,上前阻止時律天的粗魯行爲。
奈何他一動,就扯痛了傷口。
諸葛沁一步上前攔住他,不免埋怨道,“你别亂動,時律天不會傷害她的。”
留下一室靜谧,是諸葛沁對着費騰俊,四目相對,是深情,也是絕望。
諸葛沁什麽也說不出了,若是上前關心幾句,顯得太自作多情了。
若是掉頭就走,又太冷漠無情,畢竟人已經到了這裏。
時律天将楊霓音帶到一間醫生辦公室,那個醫生見到時律天.怒氣沉沉的臉色,立刻很識趣的把空間留給他們。
楊霓音惱火的甩開他的鉗制,她隻顧自己手腕處的疼痛,也沒注意時律天順手就打了倒鎖。
“你有病啊?”楊霓音怒罵他。
時律天一肚子的怒火,他想過等處理好普修斯,處理好高小唯,就和她好好過日子,可現實是有些事開始脫離自己的計劃。
費騰俊的出現,絕對是計劃之外。
他以爲那家夥早就被拒絕得死心了,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,給他補了這麽緻命的一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