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電話,普修斯吩咐身後的邁克,“按計劃行事。”
攏了攏大衣,普修斯皺着眉頭,看着外面的豔陽,終于綻出一絲明媚的笑容,來古隋市的這些日子,隻有今天才是最舒心的。
楊霓音剛進普修斯的别墅,跟管家打過招呼,就直接進去了。
她隻想着菜差不多做好,普修斯也就該回來了,就打開冰箱,看看有什麽材料,誰料一開冰箱,她的後脖猛地一痛,然後眼前就昏暗了。
當時律天帶着人趕去那棟别墅的時候,那裏早已是人去樓空。
“天哥,這應該是嫂子留下的。”東風哥将自己找到的手機和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,有些膽怯的遞上去。
時律天翻開離婚協議書,簽字處,楊霓音的名字已經赫然落在那裏。
“不會的,不會的,她說不會離開我的。”時律天顫抖着,一把将手裏的協議書撕了個粉碎。
那個女人,她明明說過在報完恩之情,不會離開的。
望着僅隔着自己别墅不遠的地方,時律天握緊了拳頭,厲眸中難得一見的猩紅一片。
“給我找到她,就算掘了這個地球,也要給我找到她,咳咳咳......”時律天憤怒的聲音吼得太急,然後被嗆得連連咳嗽。
“你也别擔心,隻要不離開古隋市,很快就會找到的。”東風哥忍不住勸慰。
恍然,時律天猶如被重錘敲了一下,“去,封鎖機場,封鎖海港,封鎖所有的航道。”
如果是别人,那麽楊霓音就一定還在古隋市,但如果對手是普修斯,那個男人隻會帶她離開這裏。
去到了普修斯的地盤,那麽他要做什麽也會束手束腳的。
時律天的話音剛落地,遠遠的便見一顆導彈向他們飛來,東風哥眸心一緊,立馬抱着時律天飛撲下台階,緊接着一聲轟響,炸得天崩地裂,身後的奢侈豪華的别墅,轟然炸得四分五裂。
聲息,時律天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,東風哥高大的身軀,滑落一旁。
“東風,東風。”時律天輕拍了拍東風哥的臉頰。
東風哥被這炮彈炸得腦袋嗡嗡炸響,努力坐起身子,用力甩了甩腦袋,“我沒事,快走。”
時律天扶起東風哥,就立刻跑到院子的後方,這時,吉斯扛着槍,扛着炮,大搖大擺的走進來,就是一陣瘋狂掃射,那個樣子就好像他是主宰一切的神,而對手隻不過是一隻蝼蟻。
“時律天,出來受死吧。”吉斯高興的大喊着。
終于要一雪前恥了,他就興奮到了極點。
“簡直是跳梁小醜。”東風哥嗤了聲,“天哥,這個家夥就交給我吧,你從後面繞走。”
“别大意了,雖然吉斯是個蠢蛋,但有了普修斯的幫助,就不一樣,興許後面也是我的葬身之地。”時律天幽幽的說。
“看來嫂子真是個紅顔禍水,你還是栽了。”東風哥無奈的打趣道。
“爲了她,我願意。”時律天澀奈的歎了口氣,想到他還沒有親口對她說的話,他深邃的黑眸,暗沉無邊,所以爲了她,他還不能死。“現在隻剩我們兩,你上樓找個最佳位置,當狙擊手,我去引他們。”
“不行,我去引他們。”
“這是命令。”
東風哥一咬牙,然後縱身一躍,攀上二樓的陽台。
時律天向着吉斯的方向摸過去,看清了吉斯的方向,他随意的放了一槍,一槍擊中吉斯拿槍的胳膊上,吉斯頓時拿槍不穩,氣得爆喝了一句“草蛋”
與此同時,吉斯身後的手下,端着槍向剛剛那聲源的地方一陣狂掃。
時律天淡定的背靠着牆,等他們不掃了才淡冷的譏諷他。“龜蛋吉斯,你這沒種的可憐蟲,是來找我給你們家傳宗接代嗎?”
吉斯睇了身邊的人幾眼,示意他們分頭包抄。
他們領會到,點頭離去。
“時律天,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”吉斯冷蔑的挑起眉梢,“把人給我帶上來。”
不一會,傳來嘶厲的女聲,“律天,救我。”
時律天轉過頭看去,隻見高小唯被捆綁着頂在最前面,她的腦袋被人用槍指着,他眸光冷凝,悠然轉過頭,沒有理會。
此時,吉斯已經興奮的笑出聲,這種玩死時律天的手段,比直接殺了他,還叫人血脈贲張“時律天,出來吧。”
叫了兩聲,時律天的方向,沒有了任何的聲響。
吉斯也不急,反而對在自己氈闆上的高小唯幾番冷嘲熱諷,“我早說過,你這麽髒的女人,時律天又怎麽可能還像以前一樣愛你。”
高小唯無言以對,心裏的寒意一層層冰封了自己。
不論他對自己有多少的愧疚和彌補,但比起生命和愛情,早已不是她能夠奢望的了。
說什麽愛她到地老天荒的話,都是騙人的。
吉斯譏笑的轉過身,又高喊了一句,“時律天,要是你覺得她不夠分量,我可以給你加碼的,把她也帶上來。”
這時,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緩緩朝他們走來的女人,生生攫住。
樓頂的東風哥是惱火的。
高小唯的嘴角幾不可察的勾了勾。
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希望,自己美好的未來。
“槽!”時律天咒罵一句。
之前,他一直覺得既然是普修斯劫走了,那麽至少楊霓音就一定是安全的。
可現在。
這個該死的普修斯,他.媽的就是一個蠢蛋。
下一秒,時律天沒有一絲猶豫,從遮掩物後面走出來,當然他也不是那麽随随便便的走出來,而是順手解決了兩個暗自向自己摸過來的小羅羅。
砰砰!
看着自己的手下倒下兩個,吉斯勃然大怒,也絲毫不留情的在高小唯的雙腿上開了兩槍。
高小唯吃痛,一下子跪倒在地,她的膝蓋骨磕在堅.硬無比的地闆磚上,痛,鑽心刺骨的襲來,她不由怒罵吉斯,“你這混蛋,爲什麽對我開槍?那個女人還是他老婆呢。”
時律天原本聽着這兩聲槍響,揪起的心,豁然釋開。
他很清楚,如果這兩槍開在楊霓音身上,一定等同于開在了自己身上。
時律天握起拳頭,銳利如刀的瞳眸,漆黑一片,他棱角分明的俊臉上,沒有一絲表情,卻給了對方同樣可怕的壓力。
被一個女人罵了,吉斯惱火,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情,擡起手就甩了高小唯一巴掌,“賤.貨,我做什麽,要你管。”
措手不及之下,高小唯被徹底打懵了,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