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都覺得恨,她那麽奮不顧身的替時律天擋下一槍,可那個男人,除了在醫院裏照顧她,照顧了一個星期,回來後,連一個電話也沒有。
不知道他和楊霓音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,有沒有離婚?不過看到那個女人流掉了孩子,還真是意外之喜。
高小唯有點坐不住,打扮了一番,她斜挎上皮包,準備換上鞋子出門時,時律天安排照顧她的保姆,走上來,“高小姐,你去哪裏?”
高小唯冷剜了她一眼,“你不配知道。”
一個伺候她的下人,管着她的吃喝就罷了,還管上她的出入自由了?
保姆臉色微僵,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。
高小唯走進電梯裏,想給時律天打電話的,偏偏一直無人接聽,瞬間,她惱火了。
無情無義的家夥,将她安排在這麽小的公寓裏就算了,居然對她這麽個救命恩人不聞不問的。
高小唯想着當初幸虧沒有嫁給他,幼稚無趣,又有點沒心沒肺的家夥。
那個時候的時律天,什麽喜樂哀愁都擺在高小唯面前的,哪怕一隻母貓剛生了小崽子,他都要說道幾天,所以高小唯一直覺得時律天像個長不大的孩子,動不動就喜歡打架的男孩子,也不能給她最安穩的安全感。
就像如今,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最需要他的陪伴嗎?
他知道的,他一定知道。
卻再也不像以前那樣,喜歡粘着她,更不會把她放在手心裏呵護。
如此巨大的落差,就像飛流直下三千尺,直墜進她心裏,那抹壓迫感。
高小唯撥通了另一個電話,那頭陰沉的聲音,警告道,“我不是說過,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。”
本來高小唯想說,她不想呆在時律天身邊了。
聽到這道陰冽來自地獄的聲音,她吓得縮了縮,“我是想問,時律天和楊霓音離婚了嗎?”
那頭,沉默了半晌。
“時律天不來找你,你不知道去找他嗎?”男人質問。
聞言,高小唯的心,涼了半截。
看來他們還是沒有離婚,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那樣了。
饒是她,都不可能原諒的。
可是,這個楊霓音,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裏?
同樣是女人,高小唯覺得自己真的看不透楊霓音。
一個你不知道,她到底要什麽,到底那層底線是什麽,無疑她就是銅牆鐵壁,怎麽都無法攻破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挂斷電話。
高小唯打了車,去天雷集團。
可到了天雷,前台的人卻說,時律天已經出差半個月了,對外說是出差,可她明白,也就是說這半個月,他和楊霓音都在一起。
高小唯胸口憋着一股不甘心,掌心的拳頭,指上的尖利指甲深深嵌入皮肉裏,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。
時律天說愛,說虧欠的人,都是你。
毀了我的美好生活的也是你。
如今,你想對我不聞不問嗎?
不可能。
一束陰厲的黑眸,冷不丁的泛起幽幽的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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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後,蘇穩穩一直都在忙着自己店裏的生意,突然接到時律天的那樣一個電話,她輾轉反側,怎麽都不安。
那樣将楊霓音丢給普修斯,一定是哪裏出錯了,否則,時律天怎麽可能知道楊霓音流過産的事。
楊霓音不可能說的,雖然不保證普修斯不會說,但心裏的不安,随着時間,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。
最後,想了想,蘇穩穩打電話給楊霓音,卻被告知關機。
這下子,蘇穩穩更着急了,她忙給普修斯打電話。
“音子呢?”
“去找時律天,就沒有再回來。”普修斯如實的回答,但他内心懊惱無比,當初就該在楊霓音身上種下追蹤器,不然也不會被時律天身邊的人給甩得無影無蹤。
這些天,他一直找,他們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到底不是他的地盤,做什麽事都處處受阻,這才是他最懊惱的事。
既然跟在時律天身邊,蘇穩穩稍稍安心,相信聽了她的那一番話,時律天應該不會對楊霓音太壞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時律天怎麽會知道音子曾經流産的事?”蘇穩穩知道,她離開了以後,肯定發生了什麽事。
普修斯也沒将這事放在心裏,淡冷啓聲道,“他推了霓音一把,害得霓音又流産了。”
他故意省略了自己在時律天到來之時,跟楊霓音索要的那個離别的擁抱,引得某人吃醋,然後導緻了一場大戰。
蘇穩穩被這一消息驚顫得,心都顫了,手心冰寒。
怎麽也不相信自己聽到的,這一次将她推到危險邊緣,竟然沒有救她。
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,都怪她,都怪她将楊霓音交給普修斯。
“普修斯,我他.媽的信錯了你。”蘇穩穩爆出粗口,悲憤從心底沸騰起來,什麽也管顧不了,“你他.媽的滾回美國去,保護不了音子,就不要在她身邊轉悠,我實話告訴你吧,即使沒有時律天,她也不會選擇你。”
她不相信普修斯什麽也沒做,一定是做的太多,卻沒有照顧好楊霓音。
該死的!
蘇穩穩生氣,但更多的是恨自己的。
如果那天她沒有聽普修斯的話而離開,事情就不會是這般惡劣,想到這些日子,楊霓音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,連她也不告訴了。
蘇穩穩心中悶堵悶堵的,好難受。
她又忙着給時律天打電話,她顫抖着問,“音子在哪?”
時律天給了她一個“不方便告訴你。”就挂上了電話。
蘇穩穩氣結。
媽蛋的,早晚你會有求到姑奶奶的時候。
蘇穩穩肺都氣炸了,現在找不到一個可以出氣的,然後,她直接殺進了容爾納的辦公室裏。
以前她進出這裏,是自由的......
現在被他的秘書王樂甯攔在外面,本來就心情不好的蘇穩穩,二話不說的撂倒了一個高雅的大美女,讓這麽個大美女摔了個狗啃地闆的下場。
王樂甯頓時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