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幾位一定也很希望你在這方面的造詣更深些。”雖然說自己的妻子,被好兄弟研究來研究去多少有點别扭,但他想過了檢查身體什麽的,到時再請個女醫生。
他說的那幾位,自然指的就是‘十二黑鷹’中的其他幾位。
曾經西少就提過這麽一件事,但他自動忽略沒有聽到,現在被時律天正式耳提面命,他心中無比哀嚎。
這丫的無比腹黑,居然搬出那些人。
那些家夥,都是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的,總有一天,他累死在這個手術台上,他們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。
“呵呵......你真的不介意我碰你老婆的身體?”達夫賊笑着問。
時律天冷剜了他一眼,“你想多了......檢查的事,讓你的女助手來。”
達夫那抹賊笑被撕了下來,咬牙切齒的用手指比劃了一個‘我鄙視你’,這家夥顯然是有備而來。
時律天瞧他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,好心的給了點甜頭,“說吧,你想要女人,還是男人,我給你找。”
“不用。”達夫沒好氣的瞪他。
要找,憑他自身的魅力,什麽樣的找不到。
用得着别人的假好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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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!我的心碎了一地。”茶水間裏,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外國女人,高挑的身子倚靠着一旁的櫃子,滿臉憂傷的說,“大BOSS真是無趣,我們這裏這麽多美女,他居然還帶了女人過來。”
“聽達夫先生說,那是大BOSS的妻子,上回她中毒,大BOSS帶她來過。”
“What?Oh,mygod,myheart”女人誇張的捂着自己胸口,好像這個消息,真的傷到了她那顆脆弱的心髒似的。
一旁的女人好笑了兩聲,“你也不用太傷心,你要是見大BOSS一個人的時候,熱情如火的貼上去,說不定大BOSS一個不忍就會随時随地和你來一場天雷勾地火。”
那女人似是斟酌了起來,好像她的話,真有幾分可行性。
但楊霓音清楚,如果那個美女真的那麽做了,時律天一定不會拒絕。
懶得再聽關于那個‘種豬’的事,楊霓音淡漠的走進去,淡漠的倒了杯咖啡,淡漠的喝完,然後再臨走前,說了一句,“我覺得你朋友的話,很有可行性。”
她是潇灑的走了,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女人。
其實,她們也就是無聊的時候,無聊的聊聊天。
别說大BOSS真有那個需要,就是迩諾瑞達夫也不允許她們在這裏做那種事情。
這裏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,有需要什麽東西的,必須嚴格按照先打申請,經領導審批過,才有享用的權利,當然她們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時間離開這裏,出去放松放松的。
若不是這裏的薪資高得足夠他們享受生活,真沒有人能夠忍受這裏的規矩。
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點,時律天來到病房,楊霓音正在給夏書影按摩,嘴上還在不停的說着,“媽,這樣的力度會不會難受?需要放輕些的話,你就眨眨眼睛,不需要的話,你就笑笑。”
想到笑笑,楊霓音伸出食指,在夏書影唇邊兩側掀出一個微笑的弧度,看着她笑了,楊霓音也傻傻的笑了。“媽,你笑起來的樣子,還是那麽好看。”
話一出,夏書影眼裏蒙上了一層霧花。
她的女兒個子高了,小臉卻瘦了好幾圈,遠沒有以前那麽圓酡。
想起這些年,她獨自一個人,定是吃了不少的苦,心裏的難過,越湧越多。
見她流淚了,楊霓音六神無主的慌了,“媽,你怎麽哭了?是不是我弄疼你了?對不起,對不起......我再也......”
倏地,一隻大手輕輕扣住她慌亂無主的小手,将她拉到他身後,他順手抽了一張紙巾,微微伏過高大的身軀,給夏書影擦去眼裏的淚水,輕柔着說“媽......霓音很好,你不用替她擔心,趕快好起來吧,她很需要你們。”
夏書影眼神複雜的看着他。
時律天這一聲‘媽’,張口就來,吓得楊霓音心肝都跳得不規則了。
楊霓音活像見鬼似的看着他寬闊的背影,不滿斥道,“誰是你媽?也不嫌害臊。”
“你是我老婆,你媽當然也就是我媽。”此刻,時律天覺得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注定,他花盡一切代價要救的人,雖然當初有着自己的私心,卻也救了他和楊霓音瀕臨結束的婚姻。
這是她無法否認的事實。
但楊霓音卻用自己的歪理,否決了他,“一碼歸一碼,你喊我媽,我媽沒答應你,你就什麽都不是,别亂認親戚。”
時律天臉黑。
“沒關系,我會等到他們答應的。”時律天認真無比的說道。
一句承諾,楊霓音輕嗤,當它是狗屁。
他以前答應過,給她補過一個生日,可她如今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都過了,他也沒有履行諾言。
如今想想都覺得好諷刺。
“那你慢慢等吧。”楊霓音沒好氣的回他,上前一把将他拉離夏書影的床邊,十分嫌惡的趕他,“你别在這礙手礙腳的。”
“吃飯的時間到了,等會再給他們按摩吧。”時律天反手拉住她。
楊霓音十分反感他的碰觸,想到他是那種随時随地發.情的野獸類,想到他用不知道碰了多少個女人的手碰着自己,一陣陣的惡心泛起。
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甩開他的手,小俏臉微微染上一層薄薄的怒意,“别碰我。”
看着她糾結的眉心處那一抹厭惡,如一把利刀深深紮進時律天的心裏,時律天就那樣僵在了那裏。
看着這樣的時律天,才說出口的話,楊霓音心裏就泛起一抹悔意。
對他,她到底是于心不忍的。
就連恨,也恨不起來。
更确切的說,她是不敢恨。
“你要照顧父母,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何況你的身子......”想起她才流産的身子,時律天頓住,胸口處劃過的痛,被他狠狠壓下,倏然,他強硬了語氣,“吃飯要緊,不然我不準你待在這裏。”
被喝了一聲,楊霓音原本清柔的心,瞬間冷硬無比。
吃飯就吃飯,有什麽了不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