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手攬住她的細腰,一個用力輕輕松松的将她收進自己的懷裏,四目相對,楊霓音清澈的眼眸裏,蠢萌蠢萌的,但他的眸光中仿佛傾注了一世的柔情和寵溺,讓楊霓音看得有些頭暈目眩。
“我怎麽舍得。”低醇的嗓音咬着一抹邪魅的弧度。
他的唇輕輕的壓下,往她櫻紅的唇瓣的方向而去,忽地,楊霓音側開了臉,那個吻也就落在她的耳邊。
時律天的心,沒來由的抽緊,雖然沒有吻到她的唇,他的吻卻沒有停下,他薄軟的唇覆在她脖頸間,深深吸了口她身上淡雅的香氣,還有一層薄薄的細汗,他卻覺得沒有哪一個女人,會像她這樣,流的汗也是香的。
“時律天,你放開我。”楊霓音開始在他懷裏不停的掙紮。
不愛她,還總是對自己做這種事,有病吧?
楊霓音心中窩着火,隐着痛,此時就像披滿渾身倒刺的刺猬一般。
他以爲說幾句花言巧語,就什麽都能撫平嗎?
“不放。”時律天低冷了聲音,一隻手箍住了她柳細的腰身,另一隻手開始強勢而霸道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。
楊霓音不敢想象,這是别人的别墅,若是被正回家的主人發現,她還要不要臉。
如果跟他拼力量,她一定不是對手。
“時律天。”突然,楊霓音低吼了聲,仿佛從胸腔裏迸出自己最後的一絲氣力。“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爲什麽要用那顆鑽石逼你跟我結婚?”
果然,時律天高大的身軀,停頓了下來。
原本染滿情YU色彩的黑眸,一瞬間,冰冷如初,好像與剛剛的那個人,完全是兩個人。
“爲什麽?”他松開了手,淡淡問道。
楊霓音呼吸到新鮮空氣,如蒙大赦一般,向後連連退去,退到一個足夠自己逃離的距離。
正在這時,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。
楊霓音吓得臉色慘白,方才被時律天扯亂的衣服,她甚至都沒來得及整理。
不過還好,他們并沒有再做什麽。
推開門的是一張熟悉的,活潑開朗的臉孔。
“小天哥哥,你怎麽也在這?”見到時律天,肖橙橙分外開心,輕快的身影如蝴蝶一般,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裏。
抱住了他,無比眷戀的在他寬厚的胸膛裏,拱了拱。
時律天大手撫摸着她的小腦袋,清幽的眸子揉着幾絲無奈。
還好那小丫頭沒有注意到自己。
楊霓音尴尬的背過身,迅速的整理自己一身的淩亂。
“橙橙,你怎麽在這?”時律天也是同樣的好奇。
“你真是一點也不關心我啊。”肖橙橙撅起小嘴,斜起幽怨的小眼神,埋怨道,“我這都放寒假了,你倒好,我不去找你,你也不找我,真傷人家的心啊。”
時律天無奈道,“不是答應了你,放假就帶你去滑雪嘛,機票,我都已經訂好,這還不算嗎?”
“當然不算,你連這裏是我的房子都不知道。”
如果知道,他肯定不會來的。
“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時律天讪讪的岔開話題。
“昨天。”肖橙橙也沒有太過矯情,埋怨過後,她心情也就好了。
主要是時律天現在就在她身邊,一切都不是問題了。
肖橙橙拉着時律天的胳膊,耍無賴般的撒着嬌,“我不管,從現在開始,明天到來之前,你隻能是我的。”
聞言,楊霓音皺了眉。
她以爲時律天一定不會答應的,畢竟他還有高小唯呢。
“好。”時律天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,“不如叫上你哥,一起去酒店,我給你接風洗塵。”
見他答應了,肖橙橙本來還是開心的,一聽要和别人一起分享他。
頓時,拉下了小臉,“就我們兩個人不行嗎?你做飯給我吃,我不挑的。”
時律天目光寵溺,也沒有多說什麽,“好吧,不過,你這冰箱應該沒有菜吧?”
這時,楊霓音不得不打斷了他們,“肖小姐,菜,已經買好了,另外衛生也打掃得差不多了,我不打擾你們了,還有兩間客房,我明天再來打掃。”
說完,楊霓音就已經迅速的去收拾自己的裝備。
時律天這才注意到她,陰翳的黑瞳深幽如海的望着她忙碌的身影,真的就像自己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,招呼一聲就可以走得灑脫。
時律天一直都覺得,在這場婚姻裏,自己怎麽都會是主導一切的那個人,楊霓音該是和别的女人那樣,死纏爛打或是無理取鬧的嘛。
爲什麽會是淡漠和疏離?
可這在她看來,楊霓音是一個孤清自傲的女人。
她越是表現得不在乎,其實心裏應該吃味死了吧。
經過時律天的時候,楊霓音看也沒看那兩人,背着自己的挎包,從他們身邊經過。
時律天冷哼了聲,攬過肖橙橙的肩頭,向廚房走去。
隻是在楊霓音打開門的時候,交代了一句,“記得把門帶上。”
果然,砰的一聲巨響,重重的摔門聲,洩漏了某人的心緒,時律天玩味的勾了嘴角。
一出門,楊霓音就有一種心髒沉沉的感覺。
這男人,真是到哪都不缺女人。
前一刻,還像要跟她和好的樣子,這一秒,就抱着别的女人,你侬我侬。
真的是一點也不把她這個妻子放在眼裏,跟高小唯那樣的也就罷了,這是誰啊?
楊霓音真的有點被酸到牙疼,澀到心痛。
她一邊惱火的怨憤着,一邊踢起了路邊的一顆小石子,好像那顆小石子,就是時律天,越踢越興奮。“臭男人,我踢死你,踢得你斷手斷腳,踢得你從此不能人道......”
“唉......我今天才知道,我娶了一個這麽心狠手辣的老婆。”忽地,從一旁的黑色奔馳裏,飄出一道幽沉的男聲。
正踢得歡的楊霓音,聞言,猛地怔住。
他是什麽時候跟上來的?
她竟然沒有一點察覺。
而且還好死不死的被他聽到自己在罵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