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風哥抖了一身被楊霓音的話,扯起的雞皮疙瘩,實在不敢去想像一個陷在愛情裏的女人,會是怎樣的腦殘,恐怕那程度也不過如此吧。
“那好,今天就讓你在你女人面前丢丢臉。”東風哥心裏像是解恨的說,嘴角不屑的斜勾起,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他丢臉,這次有了烈風撐場,他自然自信了起來。
烈風沉冷的眸子睨向楊霓音,這是第一次,他認真的多看了她一眼。
深沉的銳眸,多了一絲認可,在他看來,至少楊霓音不比那些女人遜色。
尤其是楊霓音的出色,在于面對危險時,她能臨危不亂,一些她能應付的,她應該都能應付,不會像那些腦殘的女人一樣,隻會添亂,隻會連累男人,對于他們這樣行走在黑暗裏的人來說,這樣的女人,至少不會死得那麽快。
随着時律天的一聲‘好’,三人戴好拳套,依次上了中間的拳擊台。
楊霓音找了個位置坐下,饒有興味的說道,“光打架有什麽意思,不如來點賭注吧?”
東風哥第一個贊同,“好啊好啊!”
有了烈風,他的背脊也挺得直直的,自然不怕賭。
時律天擰起了眉,目光深沉,這女人是打算賣了她的老公嗎?
不過,她的自信,讓他頗爲受用,可以說,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能力強大到能如天神相比,雖然楊霓音的說法有些誇張,但能夠在一個女人心裏,是那樣的存在,虛榮心和自豪感不可避免的爆棚,這種感覺就連當初在高小唯身邊也沒有過。
因爲一直以來,他覺得高小唯就是他心中女神一樣的存在。
“你要怎麽賭?”東風哥問楊霓音。
“如果你們輸了,你就要免費教我玩飛镖。”楊霓音促狹着好看的雙眉,眸心處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時律天會輸似的。
“那我們赢了呢?”
“抱歉,沒這個可能。”楊霓音無賴的說道。
東風哥“......”
時律天一直都知道,楊霓音不止臉皮厚,無賴的本性也是無人能及的。
要不然他隻是主動打了個電話給她,她竟要求跟自己談個戀愛,一般的女人,最多都會先是欲拒還迎的,再來就會半推半就,誰像她直接進入主題。
時律天從未想過曾經隻是一時的好感,竟答應了她的要求,這個戀愛一談,直接就進入了婚姻。
楊霓音的愛,不止是光嘴上說說的,她用行動一步步的瓦解了他。
東風哥黑臉,“有點欺負人了,要是沒好處,我就不賭了。”
他不賭了,男人打架,那還有什麽好看的。
楊霓音頗有勉爲其難的說道,“好吧,你們要是赢了,我任你們奴役一天。”
“好,就這麽定了。”不等東風哥開口,這一次烈風率先一錘定音,這倒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極了。
楊霓音怔了怔,心想這家夥這麽痛快的答應,肯定沒有什麽好事,一定在心裏想好了怎麽奴役自己吧。
真不知道自己和他到底什麽仇什麽怨,除了冷面冷臉的,居然還想奴役自己。
楊霓音在心裏,默默的将烈風吐了一身的口水。
“是不是太便宜她了?”東風哥不爽的說道。
“要不然,你自己打?”
東風哥果斷禁言。
賭注敲定,時律天熱了熱身。
楊霓音覺得他們打架無非就是耍耍帥,但才一開始,這場二對一的陣勢,竟比電視裏的拳擊賽還要精彩,顯然他們是豁出命的生死相搏。
看着時律天挨了烈風一拳一腿的,楊霓音在一旁看得揪心,看得肉疼,早知道這樣,就不慫恿他打架了。
男人打架,果然一點也不好看。
可能,是她低估了自己對時律天的在意吧。
楊霓音正在糾結的時候,門外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門鈴聲,她瞥了眼台上打得難分高低的三個男人,就轉身出去。
玄關處的視頻裏,是一張嬌媚明豔的小臉,脖子下圍着雪白的貂毛大領衣,那張小臉被寒風刮得有些僵住,卻依舊不掩她桃花般的燦爛,低垂的眼簾裏,隐隐含着迫不及待的喜悅之情。
可以想見,她到底是以什麽心情飛奔到這裏。
在這裏看見高小唯,楊霓音整個人都不好了,她知道時律天是不可能爲了自己跟高小唯斷得幹幹淨淨的,就算她今天将這個女人拒之門外,又有什麽用。
擰了眉頭,靜了有30秒鍾,楊霓音才緩緩轉身,給她将門讓開了。
天底下,應該找不到她這麽好的妻子了吧,居然給自己老公和初戀一個接近得更深的機會。
從院子裏,一路走進大廳裏,看見給自己開門的人是楊霓音時,高小唯臉上的嬌豔,明顯僵冷下來,但下一瞬,她嘴角扯了個淡漠且譏諷的弧度。
“律天呢?”高小唯淡聲問,語氣裏的傲慢,就像面前的人,是這裏的傭人一般。
楊霓音皺了皺眉,并沒有回答她,徑直向健身房走去,她還要知道輸赢的結果呢。
見她不理自己,高小唯生氣了,她以爲她是誰啊!在自己面前擺譜,豁然,她冷聲喝住,“你站住。”
楊霓音有些氣結的停下腳步,幽幽轉過身,她停下來,并不是因爲怕她,而是覺得特别的好笑。
這個女人,到底以什麽姿态,這麽命令别人的。
她雙手抱在胸前,好整以暇的睥睨着高小唯,陰恻恻的問道“怎麽,上次還沒被打夠嗎?”
說起上次,高小唯瑟瑟的縮了縮脖子,也知道跟這個野蠻的女人來硬的,吃虧的是她自己,所以,她也沒敢上前。
這個女人跟時律天身邊那些隻是床上關系的女人不一樣,如今她已經占了時太太的位置,雖然還沒有舉行婚禮,但她不想,最後連時律天的心也一起占去了。
高小唯不敢真的動手,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那個人的不允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