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全程都沒有任何的抗拒。
“那個......我先回去了。”楊霓音想要開門下車,卻一把被時律天扯住手腕。
她驚訝的望着他,目光一瞬又沉了下去。
時律天實在對這個别扭的女人,無語了,該做的都做了,現在又一副将他拒之千裏之外的樣子,真的讓人很不爽。
“你一個人住在這,不安全,我帶你去烈風那。”他耐着性子解釋。
“誰說我一個人住在這了......”她想說還有蘇穩穩在這的,可某人壓根就不想聽她的廢話。
“我的意思是至少白天我不在這,我不放心。”霸道的打斷她的話,他便下了車,然後坐上駕駛座。
楊霓音努了努小嘴,沒有再扭捏下去,況且,剛剛兩人都吻成那樣了,擺明了她愛着他。
可是愛着又怎樣,他那一巴掌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個吻,也不是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徹底抹去她心裏的那道悠長的傷口。
可是這個問題,她再糾結下去,又能怎樣?
難道真要如高小唯的願,離婚。
她舍不得,也不想放手,因爲努力的還不夠吧。
“你别以爲我原諒你了。”楊霓音像小孩子堵氣一般說道。
時律天擡眸斜了後視鏡裏的小女人一眼,無奈的勾起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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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烈風的别墅,楊霓音先上樓洗了個澡,也就洗個澡的時間,東風哥就跑來邀功了。
“嫂子,怎麽感謝我?”東風哥嘴角斜着一抹邪氣的笑意。
楊霓音絞盡腦汁的想,這人吧,“錢,你肯定比我還多;女人吧,以你的花容月貌,隻要你願意,女人都會前仆後繼的往你床上爬,真不知道你還需要什麽獎勵?”
東風哥爽朗的笑起來,臉上也揚起了一股子自豪,頗爲贊同楊霓音給他戴的高帽。
但是,扯到利益的事,他嘴角勾着一抹興味的說道,“不好意思,這錢啊,這女人啊,我真的缺。”
楊霓音撇撇嘴,“要錢,沒有,要女人......”她頓了頓,挑高下巴,邪惡的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,戲虐道,“我,你敢要嗎?”
瞬間,東風哥抹了一把額頭冷汗,這話要是被時律天聽到,他絕對沒有好日子過。
最後,東風哥實在被驚到了,老老實實的交代了,“那個......我開玩笑的,呵呵......那個家夥說他是吉斯派來的,想着把你抓走,沒想到踢到鐵闆上去了。”
“吉斯?”楊霓音鎖緊眉頭,那家夥果然命大,那樣都沒死,他應該是恨極了時律天吧。
想想當時的時律天也夠陰狠的,居然那樣廢了他。
不過那次的危險經曆,并沒有讓楊霓音對他多一絲的同情,甚至她還覺得廢了他還是輕的。
看來那家夥不抓到她不會死心的,“我知道了,這次謝謝你了,下次若需要我幫忙的時候,我一定......竭盡所能。”
正說着這句話時,時律天從外面進來,掃了眼跑到他房間來的東風哥,黑眸裏冷光一閃而過。
東風哥顫了顫,忙不疊的解釋,“那個......我是來告訴嫂子,那家夥招了。”
“說完了?”時律天不看他,一邊脫外套,一邊擡腿向裏間去。
“完了完了,我還有事,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話音未落地,東風哥一溜煙的跑了。
望着那道一眨眼間消失的身影,楊霓音懵了懵,沒想到他的速度那麽快。
東風哥走了後,房間裏,便隻剩下兩個人,時律天一臉的平靜,脫了衣服,就走進浴室。
浴室裏,嘩啦啦的水聲,就像楊霓音沉悶的心跳,她還在糾結着不要這麽輕易的原諒他,這時,她的手機響了。
是蘇穩穩的打來,楊霓音便暫時将自己的糾結抛諸腦後了。
“丫的,我給你發的微信收到沒?”蘇穩穩咬牙切齒的問。
“這幾天沒怎麽注意手機,你等等,我看看你發了什麽。”楊霓音調出蘇穩穩前天給她發的微信,一瞬驚呆了,微信裏,是蘇穩穩和容爾納的結婚證,還有一張是蘇穩穩左手無名指處那顆超大超大的鑽石戒指,閃得有些亮瞎她的眼,真的,這一刻,她激動了,“穩穩,這是真的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太好了,恭喜你。”楊霓音驚叫了起來,好像比自己當初結婚了還開心。
“嘿嘿......我這也是跟你學的,是自己想要就該牢牢鎖住了。”蘇穩穩頗爲感慨的說。
楊霓音贊同的點頭道,“就該這樣啊,對了,你爸媽知道嗎?我們是不是該帶着老公回去看看他們了。”
“我這是先斬後奏,過了年再說吧,不然會把我爸心髒病氣犯了。”
“好。”楊霓音心情飛躍,“他們的事,年後再說,但你結婚了,必須請我吃飯。”
“沒問題,就明天晚上吧!帶上你老公。”蘇穩穩豪爽的答道。
楊霓音低應了一個“哦。”字。
其實,她隻想和蘇穩穩兩個人找個借口吃吃飯,沒想過要帶上誰啊。
“那我先挂了。”
楊霓音還沒來得及吭聲,那頭就已經挂斷了,無奈的勾了勾嘴角,她意猶未盡的再翻看着那兩條微信,看着那張戴着鑽戒的手,不由想起高小唯說過的話,【你們要是夫妻的話,怎麽連鑽戒也沒有。】
瞥了眼自己光秃秃的左手,楊霓音心内的那股子嫉妒和酸澀混合到了一起,堵在胸口,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的千年寒池裏,爬不起來,窒息得要死。
突然,一道滾燙的身子,微帶着些薄冷的濕意,從身後輕輕柔柔的圈住了她,楊霓音整個身子就被一個寬厚的懷抱包裹住,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,下意識的将手機收起。
她這麽快的動作,就像防賊,時律天不悅的皺起眉心。
“在看什麽呢?”時律天吻了吻近在唇邊的耳垂,炙熱的男性氣息噴在頸項間,他漆黑的眼眸裏深欲绻绻,大手從楊霓音的裙擺下方,已經摸了上來。
涼涼的,和他略帶剝繭的觸感,讓楊霓音不自在的扭了扭,試着扯開話題,“你知道嗎?穩穩和容爾納結婚了。”
時律天從鼻間含糊的“嗯。”了聲,深深淺淺的吻從她性感的肩頭,鎖骨,已經挪到了她優美弧形的唇邊,直到吞下她接下來還想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