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真是渣,尤其是在聽了方才這兩人在客廳裏的對話,顯然時律天的回答是會讓每個女人都失望透頂的。
“是嗎?天雷大廈的那顆炸彈不是你放的?”時律天冷幽的聲音,森翳逼過去。
蘇穩穩一怔,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查到自己的頭上了,看來這個住處也沒有任何隐蔽性了。
蘇穩穩面上沉沉,雲淡風輕的笑道,“有病吧?追不回自己的老婆就随便給我安放一個罪名,你這男人真是龌龊。”
時律天懶得跟她辯解這個問題,從她一瞬間的怔忪,可以看得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。
隻是他确實沒有證據,所以是不是她,就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。
他掏了手機,随手調出一個号碼,“來四季花園,把你的女人帶走。”
聞言,蘇穩穩炸了,她當然能猜出這渣男給誰打的電話。“喂,你給誰打的電話呢?我告訴你,有我在這,絕對不會讓你帶走音子的。”
時律天不再跟她多廢一句唇舌,掏出遙控車鑰匙,開了車鎖,然後他就坐了進去。
蘇穩穩以爲他要走,等了半天,他卻隻是在車裏默默的吞雲吐霧,她眸心沉凝,轉身上了樓。
回到屋子裏,蘇穩穩敲了敲楊霓音的房門,然後就站在門外,喊道,“音子,你老公還沒走,你要不要下去整整他,讓他下次再也不敢來找你。”
隻是等了半晌,裏面沒有一星半點的聲響,無奈,蘇穩穩隻好也去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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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楊霓音還在睡夢中,她在一片騷.擾中,被人吵醒。“老婆,該起床吃早飯了,乖,起床吧,我都已經做好早飯了。”
楊霓音猛地驚起,此時,她就像見了鬼一樣,她記得,昨晚時律天是在樓下的,怎麽這會兒在她房間裏了。
“你怎麽進來的?”她怒問。
“走進來的。”他當然不會告訴她,在外面坐了兩個小時後,實在忍不住就開鎖進來了。
“你走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楊霓音蒙上被子,繼續躺在床上,不肯起。
時律天無奈,一邊脫衣一邊說道,“既然你不餓,那我們現在就造人吧。”
楊霓音吓得掀開被子,見他正在脫衣服,臉色白了白,急道,“你脫衣做什麽?”
他邪笑,“原來老婆你喜歡重口味的啊,那好我不脫衣服。”
下一秒,楊霓音不敢看下去了,惱紅了俏臉,蒙住被子,吼道,“你滾,我才不要跟你生孩子。”
最後,楊霓音這隻小綿羊,果斷被某隻邪惡的大灰狼撲倒。
事後,楊霓音又惱又羞,餓得肚子咕咕叫了,也不肯起床,無奈,時律天繼續哄道,“你的肚子裏,說不定現在就懷上了我們的孩子,不吃飯,你是想餓死他嗎?”
這個時候,它怕是連一個受精卵也不是吧。
楊霓音瞪了一眼,仿佛眼前那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,此時就像一個白癡似的。
“你滾吧,我再也不要你了。”她有些負氣的說。
時律天沉了臉,連着被子一起抱着她,輕輕說道,“今天是聖誕節,再過20天就過年了,不如我們年後就去度蜜月吧。”
不得不承認,此時,楊霓音的心被他說得有些心動。
她就是這麽不争氣,明明昨天還痛得死去活來,左不過一夜的功夫,她就沒那麽生氣了,尤其是這一刻,貼着他炙熱如火的胸膛。
“太冷了,不想出去,你怎麽還不去上班?”楊霓音微微煩躁的說。
時律天心中暗喜,自然聽出她話裏有些松動,不再那麽堅決的排斥自己,“今天是假日,隻想陪着你。”
“時律天,你喜歡我嗎?”不知道能和他走到哪裏,但這樣在同一張床上,也不是每天都有的。
“喜歡。”時律天沒有一絲猶豫的承認,默了默,他繼續說道,“但我不能丢下她。”
楊霓音心中泛起的甜蜜泡泡還沒升起,就一個個幻滅了。
楊霓音很明白他口中說的那個她,指的是高小唯,不由心中一窒,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,難道他要同時擁有兩個女人?
“爲什麽?”楊霓音默了默,還想說什麽,肚子好不适時宜的咕咕叫了一聲。
“我們邊吃飯,邊說吧。”說着,時律天翻身,大手一撈,先穿上長褲子,套上白襯衫,就出了卧室。
床上,楊霓音歎了口氣,頓感無力。
洗漱好出來,外賣也送上門了,時律天将飯菜一一裝盤。
看着滿桌子香噴噴的飯菜,明明餓得前胸貼後背,楊霓音卻覺得沒有半點胃口,但還是勉強自己吃了半碗。
“怎麽就吃這麽一點?”時律天皺眉,端過她的碗,兀自給她添了些湯。“再喝點湯吧。”
楊霓音依言喝完湯。
見她喝完湯,他低低的聲音,沉沉又略帶壓抑的響起,“曾經我以前唯唯背叛了我,親手毀了她幸福的家,她的親人也是被我間接害死的,如今這世界上,她一個親人也沒有,現在我就是她的親人,我們一起照顧她,好嗎?”
大抵意思,她也聽明白了,不管怎樣,時律天都不會放棄高小唯的,楊霓音痛苦的閉上眼,嘴角扯出一抹酸澀的笑意。
“時律天,我們離婚吧!”楊霓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,才說出這樣一句話。
此時,她表面上,是平靜的,心,卻如刀割一般。
時律天僵住,抓着筷子的手,硬生生的将筷子折成兩段,竹筷的竹屑刺進他的皮肉裏,頓時映紅了他的手。
時律天扔了手裏的筷子,緊繃的俊臉,冷翳肅然,“你一定要這樣嗎?”
楊霓音沒有去看他,重重的點頭。
“你放心吧,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牽扯,錢,我一分不要,孩子......也不會有。”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,不是嗎?
她唯一能做的,也就是不夾在他們中間,成全他的有情有義。
本來,這一場被逼來的婚姻,除了自己心裏的那份奢望,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不會有任何牽扯?
時律天氣憤,他都已經退一步了,偏偏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,一點也不懂得體諒他,理解他,說來說去,居然還要離婚。
“随便你。”時律天豁然起身,摔門離開。
砰!一聲巨響,就像巨雷一般砸在楊霓音的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