黯然的轉身,上了蘇穩穩的車子。
“我怎麽看見你老公的車子裏坐着一個女人?”蘇穩穩不解的問。
“嗯。”楊霓音淡漠如冰。
這情形!
蘇穩穩直接無語了。
雖說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,但很多時候,她都無法理解楊霓音對時律天的感情,到底是什麽樣,到底能傻到了何種程度,這樣的,也能忍,而且還主動退出來,給他們騰地方。
她們剛進大廳,容爾納的車子也開了進來,然後他們前後腳進了包廂。
服務生推開包廂的門,那一霎,她們看到的是大圓桌旁,高小唯和時律天靜冷的坐在那裏,時律天面色清冷,一副誰也不想理的表情,高小唯楚楚可憐的望着他,似乎來時在說着些什麽,但見到她們來,便閉口不談了。
維亞哈不僅服務好,上菜的速度也出奇的快,她們還沒進來,酒菜就已經上滿桌了。
蘇穩穩見了,若有深意的瞥了楊霓音一眼,幽幽的哀歎了聲,這女人到底是有多傻啊,居然放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在這裏單獨相處。
見到高小唯的那一霎,容爾納臉色微微僵了僵,不由多看了楊霓音一眼,見她恬雅的端着水杯喝着水,眉頭蹙了蹙。
“菜點過了嗎?”容爾納走過去,坐到高小唯的身邊。
蘇穩穩挑眉冷睨着容爾納,心裏的冷寒又深了幾分。
那個女人又不是很漂亮,居然都往她身邊靠,蘇穩穩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弧度,問道,“時董,這位美女是誰呀?也不介紹一下。”
“高小唯。”時律天很平靜的吐出三個字。
僅此嗎?
高小唯也沒指望他會多說點什麽,便輕盈盈的笑道,“是呀,律天,這裏除了爾納,這兩位美女,我還從來沒見過呢,你不介紹一下。”
時律天依舊平靜得不起任何波瀾,隻淡聲道,“這位是我的老婆——楊霓音,那位是她閨蜜——蘇穩穩。”
高小唯面色僵住,他當真再也不肯給她一絲機會了嗎?
聽到這句‘我的老婆’,楊霓音心裏掀起的波瀾,壯闊無比,她眼聚清波,深深的睨向時律天,他那雙波瀾不興的黑海,深不可測。
與有榮焉一般,蘇穩穩得意的勾起嘴角,心裏暗暗替時律天叫好,同時,挑釁的看着高小唯,那雙狡黠如狐的眸子,仿佛在說:看到了,什麽是正牌?
桌子底下,高小唯的小手,憤怒的纏繞着。
瞥見蘇穩穩那雙挑釁的眼神,容爾納搖了搖頭,眸光裏流過一道寵溺的溫柔,爲了緩和氣氛,他執起酒杯,“來,律天,一直都沒來得及恭喜你,我們就先走一個。”
時律天淡然的執起酒杯,就跟容爾納喝起。
見他們喝起了酒,楊霓音向時律天移過去,小手在他耳邊擋着,悄悄低語了一句。“你能不能把容爾納給我喝趴下了?”
時律天皺眉,趁火打劫“有什麽獎勵?”
這家夥真是一匹奸商,從不做吃虧的事啊!
爲了蘇穩穩,她忍了,“我可以答應你一個‘過分’的要求。”
她咬重‘過分’兩個字,這應該有些誘惑力了吧。
“成交。”
“這吃飯呢,你們倆能不能别這麽肉麻了?”蘇穩穩輕笑着打趣,實則這話是說給高小唯聽的。
偏偏人家臉皮夠厚,絲毫不爲所動,拿起筷子,夾了塊牙簽牛肉放進時律天的盤子裏,“這是我爲你點的,我記得這是你最愛的一道菜。”
“喲!這都能記得,應該是過去式吧?”蘇穩穩譏諷道。
那一句‘過去式’,讓高小唯臉色白了些。
看得出來,蘇穩穩是爲了自己,楊霓音不想今天的事,因爲自己的破事給攪和了,忙端起酒杯,“穩穩,我們也喝杯吧,這輩子,你是我最該感謝的人,謝謝!一路上都有你的陪伴,我先幹了。”
楊霓音先幹了,蘇穩穩隻好也喝了,放下酒杯,深眸睨向對面的女人,她熱情的道,“我跟你喝沒意思,怎麽說,我們跟高小姐初次見面,來,我敬你一杯。”
高小唯皺了眉,比起楊霓音,她真是越來越讨厭,這個愛找她麻煩的女人。
盡管心裏讨厭,面上還是禮貌的說道,“不好意思,我還生着病,不能飲酒。”
想起時律天确實是說過她生病的事,楊霓音不想爲難高小唯,拉了拉蘇穩穩,勸道,“穩穩,高小姐确實不太舒服,要不你跟容爾納喝一杯?”
容爾納驚掉下巴,本來他隻想在一旁做一枚安靜的綠葉,誰知被楊霓音當擋箭牌給推了出來。
這是什麽仇什麽怨啊?
時律天幾不可見的挑下眉,若有深思的瞥了身邊的小女人一眼。
“既然高小姐生病了,就應該去醫院呀,跑到這來掃什麽興。”蘇穩穩冷冷的白了高小唯一眼,不喜歡那麽喜歡裝柔弱的小女人,“朋友難得聚在一起,喝酒當然要盡興,服務員給我換白的。”
蘇穩穩剽悍的一聲喝,瞬間,高小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咬着嫩唇看向一旁的時律天。
真不知道時律天爲何能容忍這麽蠻橫的女人,不過慶幸的是,她的對手不是這個女人。
楊霓音勾了嘴角,這女人就是從來容不得心裏憋着一口氣,若是平時她肯定要阻止的,今天她隻默默的看着,任她鬧。
很快,服務員送上來兩瓶白酒,蘇穩穩直呼不夠,讓她再去拿。
蘇穩穩倒了滿滿一杯白酒,隻要多一滴就會溢出來了,她将那杯酒放到高小唯面前,自己則拿起剩下的大半瓶白酒,杏眸輕蔑的睥睨着高小唯,“我先幹了,你随意。”然後,她就在衆人的見證下,對着酒瓶就跟喝白開水似的,喝着那麽濃烈的白酒。
高小唯直皺眉頭,目光柔弱,水眸有什麽在閃爍一般,求救的看向時律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