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兒子的怒氣,費夫人是又氣又心疼,不由對楊霓音這個掃把星,更是恨之入骨,這狐媚女人真有手段,把她這寶貝兒子耍得團團轉,“我做什麽?我不想我的兒子被她害得小命也丢了,你不用管,我隻想把她趕走。”
“她是來看我,你憑什麽趕她?”費騰俊臉色難堪到了極點。
尤其是他知道楊霓音根本一點也不喜歡自己,如今被自己的母親這般對待,隻怕又将她推得遠遠的了,他要怎麽努力才能讓楊霓音喜歡自己啊?
見他們母子似乎要爲自己吵起來,楊霓音一個高聲打斷他們,她一邊鞠躬一邊說,“費夫人,對不起了,今天是我打擾了。”轉而對費騰俊道,“費騰俊,謝謝你,看到你醒了,我也就放心了,現在最重要的是,你好好養傷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霓音......”一聽她要走,費騰俊一急就扯痛了傷口,不由倒抽了口寒氣。
楊霓音見狀,一個健步上前攙住了他,眉眼之上揪着濃濃的擔心,“一定是傷口裂開了,你快回去躺着,别再亂動了。”
真的很痛,卻在楊霓音那麽急切的趕過來扶住他,這般關心的責備中,費騰俊溫柔的勾起唇瓣,“隻要痛一點就能換得你的關心,我覺得是值得的。”
楊霓音微怔,心裏說不感動是騙人的,對費騰俊這股傻樣,她抿了抿唇,沒有再說什麽,她還能說什麽,給不了的,她就更不敢給他任何的誤會和希望。
見楊霓音要走不走,居然還糾纏上去了,費夫人一怒,正要上前拉開他們,卻被諸葛沁一個側身一把扯到了樓梯處。
費夫人一愣,不解的看着諸葛沁。
“讓他們處處吧,你這樣越是強迫,騰俊隻會反感你,隻會越是想要接近楊霓音。”諸葛沁淡淡的解釋自己的所爲。
費夫人暗驚,諸葛沁果然是想得深遠,也替她考慮周到,但心裏仍是擔心,“沁兒,伯母是喜歡你的,未來兒媳婦的位置也是想留給你的,你一定要想辦法搶回你愛的男人啊。”
一直都知道這丫頭的心思,就算她這麽做,不算是利用,費夫人先是穩住諸葛沁的地位,再苦口婆心的希望她去阻止,這樣就不會出現母子失和的局面。
誰知諸葛沁大方得讓人驚掉下巴,“好,伯母,你相信我,就不要去給她難堪,她要來看騰俊,就讓她來吧。”
費夫人臉色難堪,“沁兒,你這樣不是将俊兒往那個女人懷裏推嗎?”
“放心吧,我們隻要把這事告訴時律天,然後等着看戲就行。”諸葛沁将時律天的号碼交給了費夫人,她微擡了精緻的下颚,幽深的眸仁,透過幾淨的玻璃窗戶望着外面大雪飛揚,外面一場紛揚的雪白,是她看不到希望的冷絕。
聞言,費夫人眼前一亮,“高,實在是高。”
這樣一鬧,那兩人肯定要吵架的,想起那晚時律天那麽維護那個小賤人的樣子,氣不打一處來。
費夫人高興的在一旁撥通了時律天的号碼,電話一通,她就沒好氣的吼道,“時律天,麻煩你趕緊到醫院來,把自己的女人領走。”
吼完就挂斷了,她心裏的氣也順暢了,不用看,也能想象得出此時的時律天,臉色肯定很臭。
“還是沁兒,你的主意多。”費夫人滿臉笑容,越發覺得諸葛沁很适合做他費家的長媳,不費吹灰之力,就攪亂了别人。
楊霓音本來想退身離開的,誰知一回頭,費夫人和剛剛那位女人都不見蹤影了,現在隻剩她一個人,隻好自己攙扶着費騰俊進病房,扶他躺好,楊霓音按了床鈴,叫來了護士。
“怎麽了?”一個年輕的女護士推門進來。
“他的傷口可能裂開了......”楊霓音說着,轉眸見費騰俊看着自己,在笑,笑得溫柔如水,一雙漆黑的瞳眸,揉着他不願再藏起的深情。
年輕的女護士叫來了一個年紀稍長的男醫生過來換藥換紗布,男醫生深深掃了他們一眼,沒有多說什麽,叮囑他們一定要照顧好傷口,就帶着小護士離開。
楊霓音被那男醫生盯得茫然,好像他們做了什麽似的,難道剛剛那些吵鬧,他沒有聽到。
“霓音,謝謝你來看我。”費騰俊溫柔的聲音,微微顯得有些蒼白無力。
有些事不知道還好,知道了在這間隻有他和她的空間裏,楊霓音倍感無所适從,再也不能隻簡單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朋友。
“你喝水嗎?”她問。
費騰俊也看出,她刻意保持的距離感,眼裏流過一抹黯然,“好。”
楊霓音忙去給他倒水,現在,但凡能爲他做一丁點的事,她的心裏也好受些。
給他倒來了一杯水,楊霓音拿了放在邊上的勺子,然後坐在床邊,舀起一勺,放到床邊吹冷了,才送到他唇邊,她如此反複一勺一勺的喂他,好像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。
在某人的心裏,卻溫馨得隻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。
她的雙眸清澈見底,纖長好看的羽睫投下一排剪影,那輕輕的柔柔的美,讓人心醉心愛,今天她連一個淡妝也沒有化,俏臉猶如蓮花瓣清新自然,唇色紅潤透着一絲淡淡的光澤,唇邊漾着的淡淡弧度,宛如三月裏醉人的春風,給人暖暖惬意的味道。
“最後,那兩個人......”想起那天驚心動魄的一幕,他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,看到楊霓音的不凡的身手,心下怔怔。
眼前這個女人,是由外而内的深深吸引着他。
楊霓音想了想,還是沒有說實話,反正在警局的備案裏,她就是這樣說的,不想連累了東風,她淡然的說,“我把他們解決了。”
費騰俊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,眼裏卻放出溫柔愛慕的光芒,輕輕勾唇,“你真厲害!”
真是看不出一個溫柔恬雅的女人,骨子裏竟有一種狠勁。
“以前跟朋友學過一點,稍微能夠自保。”遇到強的,她也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。
見他喝得差不多了,楊霓音放下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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