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霓音眼神一凝,向後退去,果然,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。
“聽說你很厲害,那就讓我見識見識。”那個家夥暗沉的口音,聽着不像是古隋市的人。
見他開口,楊霓音不由問道“我不知道自己跟兩位有什麽過節?”
“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。”那個家夥也不隐晦。
既然是爲了錢,她也想拿錢誘惑,“誰?我可以出比他高三倍的價。”
誰知那兩個家夥輕嗤了一聲,目光陰狠“你也太看不起我們的職業草守了?”
草!
就這兩個目光猥瑣的家夥,還有什麽職業操守。
楊霓音火,眸光也陰沉了幾分,“沒有商量的餘地了?”
“你死。”
楊霓音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們,比身手,她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,根本不可能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男人的對手,而且還是兩個。
楊霓音從懷裏抽出一把長刀,揮向那個拿着刀的男人,一個漂亮的炫移,飛起的長腿,踢中了另一個刀疤男的耳蝸處,瞬間那個刀疤男腦袋暈沉,失去方向感一般。
兩個男人錯誤的以爲她下手的對象,導緻刀疤男直直中了這一腳,絡腮胡子男人眸子陰沉,拿刀的手,瞬間陰冷狠絕,眼裏閃過一抹殘忍,殺氣布滿全身。
楊霓音再飛腿踢過去,就被男人的大長腿,一腳踹中腹部,身子被踢得撞到一旁的貨架才停下,然後就聽到貨架一個接着一個像多米諾骨牌效應,倒下。
還好此時,超市裏的人,都逃散得差不多了。
從來沒被這麽踢中過,雖然她經曆過不少的訓練,以前那些練手的對她多少都有些手下留情了,但到底缺少實戰的經驗,這一次,是輸慘了,一股腥甜湧上來,楊霓音噗了一口鮮血,如妖娆的玫瑰在唇邊綻放,現在她痛得就隻剩下後悔了,後悔自己的仁慈,剛剛就該讓他們嘗嘗飛刀穿喉而過的滋味。
那個踩着軍靴的家夥,帶着死神的危險氣息,向她走去,就在楊霓音以爲自己的命,再硬也硬不過今天了,一道玩世不恭的男聲,悠然自在的響起。“嘿,土包子,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,不如我們來過過招。”
那家夥轉過頭,對眼前一臉白淨的有幾分陰柔之氣的男子,危險的眯起眼,“不管你的事,給我滾遠點。”
忽地,東風哥僵下臉上的玩世不恭,陰寒無比的啓唇道“敢叫老子滾的,還沒出世呢!”
然後,就在那兩個家夥還沒來得及眨眼的功夫,東風哥一槍一個,幹淨利落的解決了礙眼又嘴臭的家夥。
楊霓音趴在冰冷的地闆上,依舊動彈不得,後背痛,肚子更痛,不過比一開始的痛楚,現在緩得差不多了,她驚訝的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男人,她記得他,就在那天她拿着鑽石要和時律天去登記結婚,他出現過。
隻是他的身手,那出槍的速度,真是驚豔到她了。
東風哥得瑟着蹲在她面前,一副看好戲的樣子,一點也沒有要上前幫助她,嘴角彎起他一貫的玩世不恭,“嗨,嫂子,你還好吧?”
嫂子?
楊霓音勾了勾唇,他果然是時律天的人,不過,她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幸運感。
一直覺得時律天身邊的人從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這次又這麽恰巧的遇上了,還是說他們一直就在她身邊。
見她在笑,東風哥詫異的問,“你被打傻了?”
“謝謝你!”
她的話音未落,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,東風哥斜了一眼,将自己手裏的槍交到楊霓音手裏,又用力握了握,“警察來了,你放心,天哥很快就去接你。”勾了勾唇,他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。
果真如他所說,是一些聞訊趕來的警察,領首的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,瞥了眼現場的狀況,兩個高大粗曠的男人額間中槍,倒在血泊中,隻有一個女人倒在地上,但還喘着氣,遂他手裏的槍指向她,目光陰厲的盯向楊霓音,斥道,“把槍放下。”
楊霓音聽話,将手裏的槍丢出去。
那個警官收起槍,對手下道,“把現場保護起來,将她帶走。”
“杜警官,這裏還有一個受傷昏迷的。”
聽到還有一個受傷,楊霓音心中一凝,想是費騰俊因爲保護她而受傷的,剛剛一直和敵人對峙,忽略了他。
“警官,那人是我朋友,快送他去醫院。”楊霓音急道。
“管好你自己吧。”那個杜警官冷白了她一眼,給手下睇了個眼神,就向那個受傷的人走去。
楊霓音剛被帶到警局,時律天就趕到了。
她激動的站起身,然後被身邊的警察一聲呵斥,“幹什麽?坐下。”
她乖乖的坐下去。
時律天不悅的皺起眉,陰眸瞪了剛剛呵斥楊霓音的那位警察一眼,然後淡淡的瞥了楊霓音一眼,卻沒有走過去,而是徑直走進了局長的辦公室,然後不到十分鍾的功夫,警察局長陪着笑臉随他一起出來,自始至終,時律天冷然的俊臉,沒有一絲表情,單手插在褲兜裏,孑然如王者一般的冷傲,淡聲道,“既然沒什麽事,我先帶着我的妻子回家了。”
他說的就好象,他和他的老婆隻是來串串門而已。
“行行行,您慢走。”警察局長繼續陪着笑,然後走到他手下面前,讓人解開楊霓音手上的手铐。
女人的虛榮心,在這一刻也爆棚了,她覺得她的老公厲害得無人能擋,就連警察局長都對他點頭哈腰的男人,到底是怎樣的風雲人物啊。
但這樣的男人,身邊的危險,也是十面埋伏的,大概也有很多人想要殺他吧。
虛榮心的背後,楊霓音擔憂的心,也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