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天,梓雯不懂事,你别跟她一般見識了。”楊宏适時過來打圓場。
時律天陰鹜的掃了楊宏一眼,自然也沒有将楊梓雯看進眼裏,然後将目光轉向楊霓音,溫柔無比的說道,“你上去收拾吧,我在車上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楊霓音點點頭,便轉身上了樓。
時律天看着她的身影消失,再次面向楊宏,冷鹜的寒眸,冰芒駭然,冷漠的神色之間摻着一抹殘忍。“别再找我老婆的麻煩,否則......我就有本事讓你們一無所有。”
楊宏駭然,臉色微微慘白,當然相信他絕對有這個能力,區區一個楊氏,在天雷集團的眼裏,就如同一隻小蝼蟻,被毀掉那是不用廢吹灰之力。
“怎麽會?”楊宏幹巴巴的扯了下嘴角,手心裏冒出了一絲冷汗,剛剛他還在想着要除了楊霓音。
可這小子,才是他最大的羁絆。
時律天對楊霓音的重視是他沒有想到的。
時律天唇邊淺淺淡淡的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,冷漠的盯了楊宏一眼,就提起矯健的步子離開。
“爸,我們真的就這樣放棄嗎?”楊梓雯心中滿是不甘。
憑什麽一個從外面撿回來的野種,不但奪去了爺爺對她的疼愛,竟這麽徹底的奪走了她最愛的男人。
“你閉嘴!”楊宏惱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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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霓音隻提着一個行李箱出門,剩下的就是衣服和布偶,實在太多,一時帶也帶不了。
看着她出來,時律天下了車,幫她把行李放進後備箱裏。
楊霓音自己上了車,想到不知身在何處的紅奶奶,心中不由擔憂起來,眉心間揪着的一抹愁雲,濃郁得散不去。
時律天一個欺身過去,将她罩在自己的身下,彼此的呼吸交融,楊霓音的心微微顫了顫,她身後的椅背就緩緩的倒了下去。
楊霓音緊緊抿了抿唇,“阿律老公,我......”
“别胡思亂想了,躺下,休息會。”時律天灼熱的目光中噙滿了不可思議的溫柔,就連自己的聲音,也暖成了一片性感。
楊霓音直搖頭,“爺爺曾經說過讓我好好照顧紅奶奶的,可是我隻顧着自己傷心,竟然忽略了紅奶奶,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。”
時律天揉揉她的發心,清幽的眸光中泛出幾絲心疼,他還是喜歡看到那個每天都很燦爛的女人,淡聲道“放心吧,我會幫你找到她的。”
楊霓音點點頭,這個時候,有個老公在身邊,就是她最大的支柱,再艱難的事,也不是事。
沒忍住,楊霓音再次掉下眼淚來,她一把摟住了時律天的脖子,晶瑩的水眸裏,盈盈閃亮着她迷人的光芒,讓人看得心疼不已。“阿律老公,你知道嗎?我最害怕的就是我的親人,我愛的人都離我而去,爸媽去世那年,我真的好害怕,害怕得不敢回家,我每天都在網吧裏打遊戲,隻有在那裏我不是一個人的,無論将來發生什麽事,你都不要離開我,好嗎?”
時律天深邃的眸子,沉了沉。
他不知道,那時候的楊霓音應該隻有十四五歲吧,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,失去雙親,的确是很痛苦的一件事。
如果讓她知道真相......但他最終什麽也沒說。
“好。”時律天答應了她,沉了沉,卻又加了一句“就怕你會想要離開我。”
“不會,你是我最愛的老公。”楊霓音揚起了幸福的笑臉,眼角卻滑出了淚珠。
一直以來,她最害怕的就是,如果有一天時律天厭倦了這段婚姻,想要離婚了,她該怎麽辦?
今天,她終于得到了他的承諾。
楊霓音迎眸柔柔的望着他,如黑鑽般的靈眸,盈盈閃爍,又有一絲不定,還有一絲不真實,盡管如此,她還是願意去相信他。
時律天嘴角勾了勾,眸底的笑意不達眼底,這句話她也說過的,隻是最後......
薄涼的唇輕輕啄了啄她嫩軟的唇瓣,他暗啞的聲音“休息會。”
他起開身體,然後發動引擎。
忽然離開的溫暖,楊霓音有一瞬的失落,但也沒多放在心上,昨天一夜未眠,這一刻微微放松下來,心裏還是痛得要命。
她難過的是,最後的時刻都沒有陪在爺爺身邊,最後的時刻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和爺爺說,她真的很不孝啊!
最後,楊霓音還是在自己的一陣自責和愧疚,累得睡了過去。
剛回到家,一陣手機的音樂聲響起,時律天迅速的從包包裏,找到楊霓音的手機,手機上顯示的‘學長’兩個字,他幾不可見的蹙了眉,按了接聽鍵。
“霓音,你還好吧?我是今天才聽說你的事......”
“有我在她身邊,她很好。”時律天淡冷的聲音,如炸彈一般響在某人的心底,絕對不亞于原子彈的威力。
盡管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,但還沒正面交鋒,就已經輸了陣勢,普修斯全身的怒火,如烈火燒紅了自己的一片天。
“你最好有能力照顧好她。”冷冷的挂斷了電話,普修斯冷翳的瞳眸眯了起來,眉宇間,霜蓋了一層從未有過的波濤洶湧。
時律天眉心霜結,然後在楊霓音的手機裏随意操作了幾下,這才滿意的薄唇淺勾,又将手機原封不動的放回去。
做好晚飯,時律天抱着楊霓音坐在餐廳,一口一口的喂她,雖然她很喜歡這樣偎在他懷裏,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這樣萎靡着。
“老公,你真好。”楊霓音反手抱緊了他,側臉靠在他的肩頭,心裏暖過夏天。
這一聲甜甜的稱贊,聽得心裏都酥了,時律天心中微動。
如果這是他們的一輩子,就這樣輕松簡單的生活在一起,也是不錯的選擇。
時律天黑眸裏噙着一抹溫柔的笑意,幽幽的丢出一句“你隻要記住我的好,就行。”
也不知道爲什麽就希望她能記一輩子。
楊霓音雙眸直視着面前的男人,他這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瞳眸,深邃溫柔得如浩瀚的星穹,他的話更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,一不小心就讓人溺斃其中。
“當然。”楊霓音滿口答應,雙手抱住他的腦袋,貼着他的臉頰,狠狠親了一口。
她當然會記住,他的好,他的溫柔,包括他的壞脾氣和挑剔,她一記,就記了四年。
時律天故作嫌棄的白了她一眼,“惡心死了,弄得我一臉的口水。”
“就要......”楊霓音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,這可是赤果果的嫌棄呀,靈動的眸子劃過一抹可愛的慧黠,她大笑着宣示主權。“我就是要弄得你滿臉滿身都是我的口水。”
說着,她就跟一個流氓似的,去扒時律天的衣服。
時律天先是一愣,這女人是越來越大膽了,居然敢這樣調戲他。
終于見到她又恢複了往日的璀璨,時律天松了口氣。
對于她的調戲,他樂意之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