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該慶幸的是,我沒有砸掉你的牙。”蘇穩穩剜了他一眼,漠然招手打了出租車離開,因爲知道要應酬,所以她沒有開車來。
自那天後,蘇穩穩不找容爾納,容爾納是絕對不會跑到她面前作死的。
女人,這種動作,腦子裏的結構,不是他能摸清的,動不動就來拳頭,不是他能吃得消的。
真不知自己當初怎麽有膽子泡上她的。
到了下班的時間,蘇穩穩沒有像以往再留下來加班。
容爾納看着她走了,自然也輕松了不少,正準備離開,趕着去約會呢,卻被時律天拉着一起去吃飯。
“我說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,是故意虐我的吧?”容爾納不滿的叫嚣。
“你可以叫上你的女人。”時律天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道路。
容爾納挑眉,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他們一起進來的時候,蘇穩穩和楊霓音已經坐在了包廂裏,蘇穩穩正拿楊霓音耳後玫紅色的吻痕取笑她,楊霓音被她說得滿臉绯紅。
“我敢打賭,你身上肯定像斑點狗一樣。”蘇穩穩哈哈大笑。
楊霓音惱紅了臉,氣又氣不上來,“你才是斑點狗。”
一見到蘇穩穩,容爾納腿不由自主的都顫了,他低吼着聲音,用着隻有自己和時律天能夠聽到聲音,質問他“你怎麽不說蘇穩穩也在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時律天淡漠丢出四個字,氣得容爾納想吐血。
一見到時律天,楊霓音漂亮的水眸瞬間大放光彩,撇開蘇穩穩,立即就如一隻翩翩蝴蝶一般,撲進時律天懷裏,仰着小腦袋,“阿律老公,還以爲你要到很晚呢。”
她璀璨如鑽石般的水眸,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,時律天低頭望着她,不免有些情不自禁的被迷住。
時律天微微勾唇,大手攬過她的細腰,輕柔的吻了吻她耳邊的碎發。
一旁的容爾納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“咦,你們倆真肉麻。”
楊霓音瞪向他,“好意思說我,你跟穩穩熱戀的時候,大街上都能旁若無人的熱吻......”
說完後,楊霓音尴尬的觑向坐在餐桌那裏的蘇穩穩,後悔都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了。
她知道蘇穩穩對誰也不提她和容爾納的那段戀情,并不是真的放下了,否則她怎麽會去天雷,怎麽會去做容爾納的秘書。
容爾納也被尴尬到了,那段短暫的美好時光,真是一去不複返。
但那時候的蘇穩穩怎麽能跟現在的這個魔女相提并論,回國了,真的就什麽都變味了。
“你師傅呢?”時律天淡冷的聲音,适時化解了他們的尴尬。
“他在忙,我給他打個電話,他馬上就會到的。”說着,楊霓音已經去拿手機給詹姆斯打電話。
在等詹姆斯的時候,在服務員的帶領下,又進來了一個模樣妖豔的女人,高挑的身材,化了一個犀利的妝容,就像雜志上的平面模特那樣高冷的氣質。
大家正在詫異的時候,當然這大家隻包括楊霓音和蘇穩穩。
女人徑直走向容爾納身邊,坐下。“容先生,我沒來晚吧。”
“沒有,還有一個人沒到呢。”容爾納溫柔抱了抱她,并沒有做出多麽熱情的事出來。
但桌子底下,蘇穩穩清晰的瞥見,女人的一條大長腿,已經架在容爾納的腿上。
頓時,是瞎子也都明白了。
不知爲何,剛剛那一刻,楊霓音是心慌的,她多怕這個女人是來找時律天的。
“對不起各位,讓你們久等了。”這時,詹姆斯進來,服務員也跟着端上菜來。
顯然這一餐又是詹姆斯的精心之作。
楊霓音柔柔的打趣道,“嗯,你來晚了,所以等會要罰酒。”
“沒問題,不介紹一下嗎?”詹姆斯俊臉上的燦爛,在看到旁邊幾張陌生的面孔,有一絲龜裂,但還是很紳士的問。
楊霓音挽過時律天的胳膊,水一樣的清眸漾滿了幸福和溫柔,“阿律,這就是我師傅詹姆斯。”在她眼裏,老公就是第一位,所以她先向時律天介紹。
時律天黑眸幽幽的睨向詹姆斯,這個老外,他眼熟得很,隻嘴角淡淡
她又轉頭向詹姆斯介紹,“這位是我老公,時律天。”
詹姆斯陡然一驚,顯然是沒料到,楊霓音這才回國不到半年就結婚了。
“呵呵......我還以爲你嫁不出去了,沒想到這麽快就結婚了,什麽時候的事?”詹姆斯臉色微微難看了幾分。
楊霓音羞澀的低下腦袋,這輩子都沒想過她會和時律天閃了一回婚,其實在她看來,她想念了三年的人,其實一點也不算閃婚吧。
“我們也才隻是領了證而已,并且沒有打算辦婚宴,我們打算旅行結婚。”她腼腆着說。
詹姆斯實在是看不下去,也聽不下去了。
“你們先坐回,我去再給你弄個菜,慶祝你大婚。”說着,詹姆斯的腳步就已經開拔了出去。
“唉......”楊霓音想叫住他,哪知那家夥閃得比閃電還快,這菜都已經上桌了,他居然還要去忙,這是要吃死她嗎。
楊霓音懊惱,這家夥總是喜歡做這種事,“不管他了,我們先吃。”
“你師傅也太沒禮貌了,都還沒介紹一下我們,就走了,分明眼裏根本就沒我們呀。”容爾納不滿的抱怨了幾句,但也不是真的生氣,沒有那個老外在,他吃得更惬意。
不知道爲什麽,就是不喜歡那個家夥。
“你嘗嘗師傅的手藝,絕對是頂級的。”楊霓音隻顧着一心撲在時律天身上。
蘇穩穩擔憂的觑了一眼楊霓音,這裏隻有她最清楚,詹姆斯到底是去做什麽了。
有些事,不是她能阻止,也不是她能幫忙的。
時律天淺淺的吃了一口。
“怎麽樣?”楊霓音期盼的小眼神,閃爍着。
時律天蹙了蹙眉,怎麽感覺她像是在炫耀自己一般,這别人燒得好吃,管她什麽事。
“一般般。”他淡漠道。
果然,楊霓音垮下了臉,隻是在她心裏,卻以爲時律天的嘴已經刁得連師傅也伺候不了,自己想要那個抓住他胃的女人,豈不是難于上青天啊。
“誰說的,我就覺得真的很好吃。”容爾納很不給面子的拆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