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剩蘇穩穩和詹姆斯。
蘇穩穩喝得有點醉醺醺的樣子,臉頰酡紅一片,雙眸微蒙一層淡淡的憂傷,“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像霓音那樣清純可愛的女人?”
詹姆斯微頓,沉思了幾秒,還是說,“算是吧!”
蘇穩穩抓過一旁的酒瓶,仰頭就咕咕的往嘴裏灌,因爲灌得太急,紅色液體順着嘴角溢出一道妖冶的紅色。
詹姆斯蹙眉,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瓶,“你怎麽了?”
他從未見過她如此借酒澆愁的樣子,難道是妒忌楊霓音。
“不要你管,我知道是普修斯讓你來中國的吧?”蘇穩穩難過的看着他,眼裏瞬間就有了淚花在閃爍。
“一半。”
她蹙眉不解,淚眸圓潤無辜的凝視着他俊逸非凡的臉,挑高了下巴,嘟着嬌豔的紅唇問,“那還有一半呢?”
詹姆斯煩躁起來,棕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千嬌百媚的嬌顔,小腹倏然一緊。
“你知道的。”他的大掌覆在她冰冷無骨的小手上,眸光炙熱。
她知道?
她知道個屁,她隻知道他們都是真心喜歡楊霓音的。
感受到他的炙熱,蘇穩穩瞬即抽開手,别開視線,不屑的冷哼道,“我才不相信你,你這種人就是視覺動物,看到漂亮的,隻想哄上.床。”
楊霓音在的時候,什麽溫柔的寵溺的都給了她,而自己就會被所有的人晾在一旁。
大多時候,她真的好嫉妒,不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脆弱,可她真的也沒那麽堅強。
詹姆斯無奈,用說的,他就算說破嘴皮子,也不是她的對手。
索性,他也不反對。
但這就更應了蘇穩穩的猜測,她不由怒從心起,狠狠往他腳面上踩了一腳,還用高跟鞋的鞋尖用力碾了碾,滿意了她才起身離開。
詹姆斯痛得嗷嗷慘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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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午飯,肖錦彥果斷帶着他的寶貝妻子回家了,剩下的人,玩了會牌,容爾納就顯得不耐煩,摟着美女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狂嗨,肖錦.濤和淩一一也離開了。
時律天想着這個時間點,大賽應該也結束了,給楊霓音去過電話,說是在聚餐,百無聊奈間,他本打算回去的。
剛走出電梯,地下停車場,諸葛沁背靠在他的車旁,墨綠色的英倫款風衣,腰帶随意打了個結,長腿細長,側面看,絲毫不減她的冷豔氣質。
她看見時律天過來,站直了身子,小臉凍得微微通紅,似乎等了他好久,她媚眸微挑“律天,聊聊怎麽樣?”
時律天眸心沉凝,他可不覺得自己和她有什麽好聊的。
不過......
“上車吧!”他開了車門,自己率先上了車。
然後諸葛沁繞過車身,跟着上去。
時律天沒有發動車子,兀自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,袅袅的煙霧瞬間升起,諸葛沁蹙了眉,眸中流過一縷嫌棄,打開自己這邊的車窗,讓新鮮的空氣流進來。
“不知道你覺得我怎麽樣?”諸葛沁促狹着長眉,淡聲問道。
時律天淡而無痕的掃了她一眼,眸心中暗流湧過,絲毫不吝啬的誇贊,“漂亮,能幹。”
諸葛沁确實是一個美人,隻不過太過冰冷,沒有幾個男人願意去接觸,而她也有自己驕傲的資本,除了擁有美貌,還有讓很多男人都趨之若鹜的身價,所以她對一般的男人也是熟視無睹。
大概在她冷傲的冰眸裏,根本就沒有男人能夠配得上她吧。
諸葛沁咬了咬唇瓣,擡起雙腿,劃了一個妖娆的弧度,落到時律天的腿上,她的聲音嬌中帶着幾分妖,柔中夾着幾分媚,淡淡問道,“如果我說我想做你的女人呢?”
時律天抽了口煙,猛地聽到這一句,吓得狼狽的咳嗽起來,手中的煙抖了抖,女人撩媚的意思,再明顯不過。
這要是别的女人,他占了就是。
可這是古隋市有名的冰美人,竟然也耐不住寂寞了?一點也不像她啊。
“我結婚了。”他不明白的是,她都知道自己結婚了,還這樣巴過來究竟是什麽意思。
她眼裏流過的嫌棄,他不是沒有看到,自己又怎麽可能是她中意的男人。
諸葛沁一個妖娆的動作,如水蛇一般的身子,溜了幾下,就滑坐上他的大腿,一瞬間,彼此的呼吸纏繞,左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右手若有似無的撫過他的耳側,她紅唇冷豔,黑眸淡淡的眯起一抹醉人的淡袅。
香郁的香水味沁入鼻間,時律天皺了皺眉,許是聞慣了楊霓音身上淡淡的清香,有些不太習慣這麽濃的香水味。
他承認這女人妖媚的手段,一點也不遜于那些女人,不禁疑惑,她到底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冰冷。
“我不介意。”
“爲什麽?”時律天不動,雙手自然扣在她水蛇一般纖細的腰間,墨眸漆黑幽沉。
四目相對,她冷唇微啓“我隻是不想做一個老處.女,放眼望去,也就你配得上我。”
時律天低低輕笑了兩聲,她就連求.歡都說得如她這個人一樣冷傲得高高在上。
“我怕弄髒了諸葛小姐。”他嘴角噙着淡而無痕的笑。
諸葛沁嗤笑,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,不是來者不拒嘛,難道真想爲你那個老婆守身如玉了?”
說到來者不拒,諸葛沁還是對這個男人惡心了一把,可是都做到這一步了,退,是不可能的。
“算是吧。”時律天眸中溫柔,想起楊霓音,心中也是柔柔的。
諸葛沁蹙眉,這倒是令她刮目相看了。
但這個男人的話能當真嗎?當初還不是愛小唯愛得那麽瘋狂,愛得轟轟烈烈,恨不得給她一切,誰知說變就變。
“我敢打賭你們一定會離婚的,所以你的女人多我一個也不多。”她嘴角漾滿諷刺。
被人如此不看好他的婚姻,不知爲何,面對諸葛沁這張冰冷的美顔,生出了厭惡。
時律天黑眸一沉,手上不禁用了力,諸葛沁痛得皺起冷豔的長眉。
“所以,爲了證明我不會離婚,你還是找别的男人解決吧。”時律天打開車門,絲毫不憐惜的趕她下車。
他真是變了,居然如此不留情的涮她。
諸葛沁臉色一僵,薄唇緊咬,下一秒,她襲上去,往他暴露在空氣裏的脖子處,狠狠的咬了一口,直到嘗到血腥,她才松開他,迅速而果斷的跳下車。
不然,就是被扔下車的下場。
“瘋女人。”時律天俊臉上陰霾滿布。
要不是因爲她是女人,他一定會卸去她一條胳膊。
果然,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男人能吃得消,他拒絕了是血的代價,這要是接受了,還不知道怎麽死的。
冷鹜的瞪了她一眼,時律天發動引擎,絕然離去。
冷冽的寒意,讓諸葛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她從來不知道花花公子時律天,這麽陰寒。
爲什麽她都主動送上門了,兩個喜歡楊霓音這樣的男人,都不會正眼看她一眼。
滿目憂傷的望着瞬間消失無蹤的車影,諸葛沁握了握拳,嘴角露出一抹血色冷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