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楊霓音娴熟的刀法在食材上遊刃有餘,白蘿蔔,紫蘿蔔,青蘿蔔,紅蘿蔔,胡蘿蔔等一會兒的功夫在她手裏,行雲流水般的開出了一簇簇美麗鮮豔的花朵來。
她一雙炙熱的眸子認真無比的把自己手裏的食材變成了鮮花,那張恬靜的嬌顔,在那些美得驚豔絕倫的玫瑰和菊花面前,竟有一種人比花嬌的美感。
時律天從未見過這樣的楊霓音,一時看得呆住了,大屏幕上,她一舉手一擡眸,流目生輝,飛揚出來的自信和淡雅的女人味,美得安靜,美得宛如跳動的音符圍繞着他,優美的旋律不經意的就束縛住了他的心。
她是默默無聞的,卻有着自己的夢想,和對生活充滿的激情。
評委席上,費騰俊嘴角微漾,黑幽深邃的瞳眸裏,泛着一往情深的流光,那樣一個安靜美好的女子,認真起來,仿佛是一個忙碌的白色精靈,翩然之間,絢麗如霓霞。
台上其他的選手,表現不凡,楊霓音并不是最出色的,但她那張美得清新自然的笑容,最讓人賞心悅目。
“時董,您怎麽來了?”這時,聽服務員的通報,天唯酒店的張總經理匆忙趕過來。
時律天微微不悅的白了他一眼,本來隻想安靜的看一會兒。
“這個比賽,誰主辦的?”他鮮少來這個酒店,能有幾個認識他的更少,但整個古隋對他也并不陌生,再說,天唯酒店本就隸屬天雷集團。
“是我們酒店新招的主廚詹姆斯,我給您安排座位去。”張經理淡淡應着,盡管身邊站着的這位,是他的大BOSS,也沒有表現得諧媚。
時律天默然,看着大屏幕上靈動嬌美的身影,淡淡開口,“不用,比賽完把視頻拷給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多拍些六号選手。”丢下話,時律天轉身離開了現場。
順着他的話,張經理看向台上的六号選手,搖頭笑了笑。
原本他還詫異呢,這個鮮少來酒店的大老闆,今天怎麽突然跑來了,而且不是直接來找他的,原來就是爲了個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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櫻和酒店裏,時律天剛推門進去,包廂裏已經坐滿了人,肖錦彥夫妻,肖錦.濤,諸葛沁和兩個陌生的女人正在打牌。
容爾納推開懷裏的妖娆美女,讓她給時律天騰了個位置出來,美女不大滿意,卻還是聽話的走到一旁。
容爾納狠狠拍了一下她美麗的翹臀,話裏流氣“等會再好好補償你。”
美女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,嗔罵了句,“讨厭!”
居然當着這麽多人說出來。
時律天坐過去,容爾納嘴角戲虐的問道,“怎麽來這麽晚,該不會在老婆的溫柔鄉裏,爬不起來了吧?”
“你死在女人的床上,我都不會爬不起來。”時律天嘴角斜勾,心情極其的好。
“律天什麽時候有老婆了?”這時,摟着愛妻的肖錦彥好奇的問。
容爾納得意的撩高唇角,這麽驚爆的消息,卻隻有他知道。
“所以,今天我特意喊他出來請客。”
時律天頭疼,這個大嘴巴,又好吃懶做的家夥,就不能給他省省心,當然他也沒有真的怨他,若真的怨他了,當初就不會說。
結婚了?
諸葛沁擰高眉心,心裏慌了一下,微微笑着問,“結婚,和誰呀?”
希望不是她。
“你們都認識。”容爾納繼續賣關子。
頓時,肖錦.濤的暴脾氣火了,随手掄起一杯紅酒,沖着他吼,“大容子,再作,我就把這瓶酒灌進你肚子裏。”
容爾納嗤的一聲,“我說你這暴脾氣能不能改改,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也這麽粗魯,小心她早晚把你甩了。”
說着,他眸光微微掃了一眼坐在一旁安靜的女孩,清純幹淨的氣質,嬌美可人的容顔,那是一個生來就是讓男人好好疼惜,好好保護的,在肖錦.濤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,着實有些可惜啊!
“用不着你操心,快說,不然我真不客氣了。”肖錦.濤眸子微冷,不知道爲什麽好像自己被人戳中了傷口一般,他淡而無痕的瞄了一眼身邊沉靜寡言的女人。
人多的時候,總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,在他面前,能不把他氣死就算好的了。
“切,我偏不告訴你。”容爾納不吃那一套,得瑟着眉飛色舞。
然後下一秒,肖錦.濤迅猛的起身,頓時,容爾納臉色變了,“好好......我說我說。”
大家都好笑的搖頭,這家夥純粹就是個紙老虎。
“快說。”肖錦.濤利眸一瞪。
“楊霓音。”
楊霓音三個字一出,包廂裏頓時安靜了三秒鍾,肖錦彥盯着時律天面無表情的臉,嘴角斜勾,“你們這保密工作做得好啊,上次楊家的那個訂婚,莫非她是爲了你才拒絕費騰俊的?”
這話怎麽說呢,那兩天都準備結束的人,被這麽一刺激,竟又走到了一塊。
現在想想,那時,他好像也有些沖動。
“算是吧。”如果當時他們真的訂婚了,等待楊霓音的就不會是他的溫柔。
諸葛沁不知道自己聽到這個消息,是什麽感覺,原來這世上不隻是她一個人喜歡自作多情。
“那恭喜了,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?”肖錦彥的妻子溫習宜恬淡的祝賀。
“我們不打算辦酒宴,所以便宜你們了。”時律天嘴角淺勾,其實不辦酒宴,正合了他的意,對上次肖錦彥在自己的婚宴上,把自己喝得進醫院的事,是有點恐懼的。
“真是羨慕你!”肖錦彥由衷的感慨了句。
溫習宜不爽的剜了他一眼,什麽意思嘛?
羨慕别人有漂亮的妻子了,還是羨慕别人不用辦婚禮了。
自己喝得進醫院能全怨她麽?不能喝了,還死撐。
感受到妻子冷飕飕的眼刀子,肖錦彥摟住妻子的纖腰,忙賠着笑,“口誤口誤......時間差不多了吧,我們去點菜,吃完飯回家跟寶寶玩。”
身後,淩一一滿眼羨慕的望着肖錦.濤的大哥那般溫柔的讨好自己的妻子,那是一個男人将心愛的女人寵入心間,才會低聲下氣的樣子。
忽地,一隻溫暖的大手,帶着他堅實的薄繭,落進她的掌心,淩一一忘了抽回,一回頭,男人繃緊的下巴,堅毅,卻揉着一抹不可思議的溫柔,突然,她竟有種蓦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。
“再花癡,也不可能是你的。”肖錦.濤大煞風景的奚落了一句。
淩一一白了他一眼,這人真是腦子被驢踢了,方才那一刹那的詩意,用在他身上,真是一種侮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