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麽話,楊霓音本想說,讓他先洗的,但又覺得太矯情了,她也很想被他抱着自己一起沖澡的感覺。
清透柔和的水滑過他們肌膚緊緊的相貼,在他高超技術的撩撥下,楊霓音很快就全身柔軟無力了,她顫着嗓音,有些羞澀道,“阿律,你别再摸了,等會姑姑要進來了。”
明明才折騰了一遍,這才多久,氣都沒換過來,又來了。
楊霓音更擔心的是,時碧芸突然進來找她。
“不會,她從不進我的房間。”他嗓音低沉魅惑。
楊霓音顫了顫,他都這麽說了,她還能有什麽理由去拒絕,欣然的去接受又一輪的極限運動。
說是極限運動,就真的是極限運動,一直到傍晚五點多鍾,冬天的時光偏短,外面的天色漸漸暗沉下來,時律天也終于肯安靜的躺在她身邊,睡過去。
楊霓音也很累,可她一個下午都呆在房間裏,作爲一個媳婦,實在有點不像話。
剛下床,雙腿酸軟得不住打顫,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狠,卻有一種甜蜜的疲累,楊霓音轉頭瞅了床上睡得香沉的男人一眼,眸光溫柔如水。
坐在床邊,緩了緩,楊霓音才去換上衣服,下了樓。
楊霓音悄然的走過去,時碧芸滿面柔和的說道,一雙炯黑的盯着電視,不曾移開分毫,“霓音,小天今晚可能有應酬,我們就不等他了,先吃飯吧。”
不等最好,若是一直等下去,豈不就發現時律天早就翹班回家了,這要是讓時碧芸知道,還不得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啊。
說不定還會覺得她是個狐狸.精,勾得老公在上班時間,都忍不住偷跑回來。
“嗯,好。”她也實在是餓極了。
楊霓音坐也不敢坐,直接去了廚房,幫陳阿姨的忙。
正當她們三個女人都在吃飯的時候,時律天穿着一身米黃色的風衣從樓上,閑散的走下來,俊臉上泛着精神奕奕的神采,走進餐廳,他還埋怨了一句,“怎麽吃飯了都不叫我?”
楊霓音看到他,小心肝就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亂跳了,羞得小臉都快埋進飯碗裏了,這家夥是故意的吧。
誰讓他下來了。
俗話說,她這純粹是做賊心虛。
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,我怎麽知道。”因爲時碧芸根本就是一臉的疑惑,不由嗔怪他一眼,“你還好意思說,一回來就竄到上面去,你老實交代你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
時律天瞥了一眼旁邊羞赧得擡不起頭的小女人,嘴角微勾,淡聲道“就在你哭得最動情的時候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時碧芸梭視了眼一旁默不吭聲的楊霓音,這丫頭顯然就屬于不會撒謊的那種,那張紅撲撲如朝陽的臉,就出賣了這兩人之間的見情。
時碧芸哼哼的幹笑了兩聲。“臭小子,你出息了。”
“多謝誇獎。”時律天伸手接過楊霓音遞給他的飯碗,大手故意的撫過她的小手。
灼熱的溫度,燙得她冰皙的皮膚一陣肉跳,楊霓音瞪了他一眼,怎麽感覺他比婚前更加流.氓了。
時律天雲淡風輕的表情,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,好像他的那一個動作就是一種自然,完全是某個小女人,思想不純潔。
楊霓音忙端起自己的飯碗,迅速扒飯,還偷偷的裝作無意的瞄了眼時碧芸和陳阿姨,見她們并沒有看自己,心裏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霓音,你别光吃飯,嘗嘗這鲇魚豆腐湯,味道鮮美,也就陳姐有這個手藝,你多嘗嘗,補血養氣。”時碧芸突然又熱情起來。
這湯她已經喝完一碗了,确實美味,楊霓音自然也沒拒絕。
“嗯,這湯确實好喝,陳阿姨明兒你教教我吧。”楊霓音心想這麽美味的湯,她也要親手做給自家老公喝。
“不教,想喝就到我這來。”時碧芸斷然拒絕。
楊霓音面色一窘。
陳阿姨輕笑出聲,對楊霓音寬慰道,“别理她,她啊是怕你學會了,以後來這裏的次數就更少了。”
這樣被人揭短,時碧芸耳根子霎時就紅了,卻還執拗強勢的說,“誰稀罕他們來呀。”
楊霓音了然于心,他們的親人不多,有些寂寞不是别人能懂的。
“姑姑,就算不爲了這鲇魚豆腐湯,我們也會常來的,就怕你會嫌我們煩。”楊霓音難得撒嬌似的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,煞是可愛的像個孩子似的。
“不怕我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?”
“怎麽會,在我眼裏姑姑跟我媽媽是一樣的,真想永遠做一個長不大的孩子。”一個女孩子結婚的時候,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父母的陪伴和祝福。
其實要不是蘇穩穩不準她帶着時律天去蘇家,要不然她一定會帶過去,好好的在蘇爸蘇媽面前炫耀一番。
都是需要親情溫暖的人,時碧芸很清楚楊霓音的這些話并不隻是爲了安慰她的,那雙澄澈的眸子,閃出一束束真摯的光芒,任誰看了,都想好好呵護。
時律天寵溺的揉了揉她柔順的秀發,淡聲道,“你要是姑姑的孩子,我們倆豈不是***了。”
他這話一出,大家都‘撲哧’一聲,笑出了聲。
楊霓音沒好氣的嗔怪了他一眼,那飛來的小眼神,卻帶着别樣的韻味,時律天看得是心神一蕩,心裏喜歡得發緊,他也終于知道爲什麽姑姑這麽喜歡她。
她的純淨,她的真摯,她的炙熱......都像一束束璀璨的白月光。
就是這樣一個小女人,強勢的闖入他幽暗無光的世界裏,給了他歡樂和溫暖,溫柔了他寂寥而孤寒的生命。
現在,最幸運的是,她是他的妻子。
最後,這頓飯還是吃得很開心,時碧芸也沒再提時律天是什麽時候回來的。
吃過晚飯後,楊霓音幫着陳阿姨收拾好廚房,時碧芸繼續她的電視連續劇,楊霓音蹭蹭的上樓,然後又蹭蹭的下樓。
“姑姑,我這裏有兩張入場券,是送給你和陳姨的。”楊霓音像獻寶一樣,遞上票子。
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,随意瞟了一眼。
“這是什麽?”時律天的淡淡問
但楊霓音卻是背對着他,誠懇的向時碧芸解釋說,“就是下個周末,我的一個朋友在天唯酒店有一場廚藝大賽,我想請你們去捧捧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