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律天冷眸幽沉,眸底波濤洶湧,他要是不宰了這小子,他就不姓時,低咒了句,他飛速向自己的車子奔去。
馬路上,幸好這個時間段,車子不多,呼嘯的車聲和喇叭的警示聲,震得人心顫顫的。
不顧一個個紅燈,時律天黑色布加迪宛如馬路中間的鬼魅一般,很快就追上了吉斯。
吉斯自認爲自己是一個賽車高手,但遇到時律天也是自愧不如了,這麽快就讓他追上了,不過,他這麽快就追上,也就更好玩了,他邪肆的瞳眸,冷冷的瞥了眼一旁睡得安靜沉穩的女人,眼裏的玩虐更甚。
挂上自動檔,他給時律天撥去一個電話,“做個交易吧,一手交人一手交貨。”
“你也配。”
“那你就好好看着,我是怎麽玩你的女人的?”他邪肆的笑了聲,就扔了手機,手機滑出一個抛物線,落在後座上。
吉斯大手一撈,就抱起楊霓音坐上自己的大腿,他先伏在楊霓音果露在外的頸項,用盡深力吻了吻,眸子裏一片邪情色彩,唇邊的笑意飛揚跋扈“真是香得醉人啊!”
他不是沒有見過漂亮或是性感或是清純的女人,但也不得不承認,時律天的女人就是一個比一個尤物。
這個女人一張絕美嬌嫩的小臉,沒有過多的嬌飾自己的容顔,卻美得驚心,彎彎的柳眉,長長的睫毛,如粉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的唇瓣,無不在誘惑着别人去一親芳澤。
吉斯禁不住心中激動,深深吻了下去。
布加迪裏,時律天黑眸幽寒,青筋突爆,全身都泛起了嗜血的厲芒,俨然是從地獄來走來的閻羅,散發着死亡的氣息。
握着方向盤的手,骨節分明,打轉了幾下方向盤,側撞過去,車子裏的人順勢跟着左右擺動。
吉斯這才不得不松開了楊霓音,控制住了方向盤,他斜眸沖着時律天得意的笑着。“很美味。”
“這是你招惹我的。”時律天陰眸一沉,車子一次次的撞過去,大有一種玉石俱焚的勢頭。
吉斯慌了,趕緊挪開身上的女人,自己來控制住車子。
車廂裏,昏迷的楊霓音被一下下的撞擊,漸漸恢複一些朦胧的意識,此刻,她就像是一個溺水的孩子,想要自己遊,自己爬回岸邊,卻怎麽也找不到方向。
郊外的馬路上,兩輛黑色轎車膠着的互撞着,誰也不讓誰,吉斯沉眸,時律天就是個瘋子,今天他若是一直帶着這個女人,隻怕自己也脫不了身,思慮下,他打開副駕駛座邊的車門,狠狠一腳踹向楊霓音。
楊霓音嬌軟的身軀,随着車子的慣性,滾出了幾米遠。
後面跟來的一輛車子,急急停住。
而前面兩輛車依舊膠着的糾纏着,不留絲毫餘力,黑色布加迪将黑色奔馳撞出軌道,翻了個身,側翻在溝裏。
布加迪一個急刹車,時律天下車,健步如飛的朝着那輛奔馳車走去,周身帶着寒冽的死亡氣息而來,拉開車門,他粗暴的将已經滿頭是血的家夥,從裏面就像拎小雞一樣拖出來。
從腰間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,他森眸可怖,整張臉戾氣橫生,手一揚,極速從吉斯薄薄的嘴唇狠厲的劃下一刀,一刀接一刀,血花飛濺,濺了他一身,直到吉斯連個單音節的字都發不出。
他不該用這種臭嘴去碰她的。
接着,他從吉斯的兩隻手下刀,挑去他的手筋,直到兩隻手掌心,早已血肉模糊,他才轉移目标。
他不該用這雙臭手去碰她的。
吉斯早已痛得麻木了,兩隻銅鈴般的大眼,恐怖的盯着時律天,他的舌頭被割了下去,現在就連個求饒都發不出去,身上的血水,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,他吉斯長這麽大就沒這麽窩囊過。
從來就隻有他打别人的份,再心狠手辣,也沒這麽變态過。
他宛如一匹嗜殺成性的兇惡野獸,對待獵物,不是一口吞下,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,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,就算不是流血而盡,也會痛死過去,吉斯對他的恐懼無邊的放大。
時律天移步到他的右腳邊,就是這隻腳......他更不該用這隻臭腳去踢她的。
砰!
身後突然襲來一聲槍響,時律天怔了怔,那顆子彈并沒有打中他,而是準确無誤的擊在他鞋前三公分的地面。
幽幽轉過身去,他斜眸睥睨向那人。
一個身高差不多跟楊霓音差不多高的性感女人,一身黑色風衣,戴着一張紫色的狐狸面具,下面那雙紫色的雙唇,尤其妖豔。
這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殺手——狐狸夫人?
傳說她曾經一人單挑八個有名的殺手,成爲道上的金牌夫人。
沒想到她是吉斯的人。
她抱着楊霓音虛弱的身子,手裏的槍指在楊霓音的太陽穴上,她半張臉已經滲滿了絕豔的液體,血液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,可那一雙靈動的大眼,還是癡癡的望着時律天。
“放了吉斯,不然,别想她活命。”狐狸夫人淡淡開口,沙啞的聲色,應該是用了變聲器,聽不出她原來的聲音。
“狐狸夫人?”時律天危險的眯起寒眸,緊緊的盯了她幾秒。
而後,随手一扔,手裏的匕首漂亮的落在了吉斯的褲裆處,那麽随意的一手,就好象自己手裏的筷子掉了,完全是個意外。
“嗚嗚......”吉斯淚流滿面,張開血盤大口,卻罵不出一個字。
這下子,不殘也得殘了。
這家夥真邪惡,狐狸夫人遠遠的瞪着他。
“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?好好記住這個教訓。”時律天冷冽的斂下眼睑,不将任何人的生死看在眼裏,淡然的氣勢,超脫王者一般的霸氣,他脫了身上沾染某混蛋血液的外套,随手扔在一旁,“再不帶他離開,他流血而盡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沒有再看狐狸夫人和楊霓音一眼,他漠然轉身,上了自己的布加迪。
狐狸夫人錯愕,他居然就這樣不管這個女人了?
忽地,她邪魅的笑了,“女人,你真可憐!你看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,要不然,他怎麽會不顧滾下車的你,是否生死,而去追吉斯,又怎麽會在我拿你要挾他的時候,他還對吉斯出手,如果我借此在你身上報複幾槍,他也不會在意吧?這樣的男人,根本就不是你能愛得起的。”
楊霓音是一臉的茫然,仿佛被他抛棄了一般,什麽感覺都沒有了。
狐狸夫人放開了她,開着車子,去接了吉斯,揚長而去。
布加迪裏,時律天抽着煙,袅袅的煙霧中,那張寒冽的俊臉時隐時現,就像一朵憂郁的灰色玫瑰。
冷冷的寒風吹來,透心的涼,楊霓音打了個激靈,可她的頭好痛,全身的每一塊肉都在痛,眼前一寸寸的在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