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霓音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,淡淡勾唇,“如果時先生覺得我貪心,可以不必交易,我從不會強迫任何人。”
她在賭,賭時律天也不會放棄,一如她不會放棄。
時律天緊繃着冷幽的下巴,深邃幽冷的眸子,直直看過去,陰冷的眼神似乎要穿過皮膚,看進她的心裏去。
她依舊不動如山,俏麗的臉龐沒有絲毫的妥協和退讓,時律天心中冷笑,真不知她是有膽量,還是豁出去一切了,不管是哪一種,她都無所謂,難不成他還會怕。
沉默半晌,他冷然道,“就今天吧,你回去拿證件和鑽石,我們民政局門口見。”
這麽快,這麽好說話?
其實,也不算好說話,那一雙冰眸子,真是差點殺死她了。
忽地,楊霓音有點膽怯了。
時律天不會跟她耍什麽手段吧,比起他,自己的這一點手段,在人家面前,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。
她居然還有膽量跟他耍心機,居然以此要挾他。
“你不會趁機打劫我吧?我告訴你,你要是那麽做,我就把鑽石砸了。”楊霓音心虛的警告,但更多的是後怕。
“你最好,永遠不後悔自己的決定,就好。”時律天嗤的一聲冷笑,邪冷的眸子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寒意,沒想到她并不是那種整日沉浸在愛情裏的傻女人,還是有點腦子的。
但是,她以爲,用這種方式,就能征服他?
時律天嗤之以鼻。
他懶得理她,打開門鎖,“自己打車回去,我還有事,等會見。”
楊霓音抿了抿唇,下了車,也沒問他有什麽事,畢竟對于他來說,自己是個無關重要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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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家的時候,楊梓雯的車子不在車庫裏,這表示她不在家,楊霓音暗暗的吐了口氣。
正準備進爺爺的書房,紅嫂從裏面出來,楊霓音微微心虛,就好象做賊一般,“紅奶奶。”
“霓音,你爺爺出去了。”
“啊?那紅奶奶你知道戶口簿放哪了嗎?”
“你要戶口簿做什麽?”紅嫂疑惑,在大家都在爲公司的事,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,霓音竟什麽都不顧,還回家找什麽戶口簿,在心裏多少生出了不快。
“我的身份證弄丢了,想用戶口簿去重辦一個。”回家之前,她就已經想好了借口,所以順口就來,但心還是提着,就怕她也不知道。
紅嫂沒說什麽,返身進了書房,從書桌的抽屜裏,她拿出一個有些年歲的古木盒子,從裏面翻出了戶口簿。
看得出來,紅奶奶對爺爺的重要性,不然怎麽連楊家的戶口簿,她都知道放在哪裏。
她遞上戶口簿,咬了咬唇瓣,還是忍不住問道,“霓音,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費少爺嗎?”
楊霓音一怔,明白她的心思,心裏微微劃過一道口子,在這個情況下,紅奶奶應該是跟楊家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,希望她嫁給費騰俊。
“紅奶奶,放心吧,明天公司的股市不會再下跌了。”她相信時律天說過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