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午飯,楊霓音就找了個借口離開。“芸姑姑,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,改天再來看你。”
“好,那你一定要來啊。”時碧芸也沒有多挽留,畢竟時間是用來談其它的事的,轉而對時律天道,“小天,霓音沒有車子,你去送送。”
“好!”時律天拿了車鑰匙跟上去。
出了門,楊霓音就沒有等後面的人,徑直一個人往外走。
黑色布加迪,停在她面前,攔住她的去路。
時律天沉着臉,“上車。”
楊霓音冷冷掃了一眼。
繞開他的車子,繼續往前走,她才不要坐這個反複無常,疑神疑鬼家夥的車子。
看着那小女人氣鼓鼓的從他面前而過,時律天心中流過一抹複雜,他下車,一把拽住她那隻受傷的手。
手腕上一緊,楊霓音回身,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某個男人像扛麻袋一樣,扛在肩頭,然後塞進自己的車子裏。
楊霓音掙紮着,時律天緊繃的俊臉上陰眸一瞪,她不由自主的顫了顫,這一刻她竟然不争氣的有一點畏懼。
他繞過車頭,坐進駕駛座上,一踩油門,車子揚長而去。
一路上,楊霓音一直側着腦袋,看着窗外,不說話。
“好了,算我錯了,還不行嗎?”時律天淡聲開口,話雖認錯,卻一點認錯的态度也沒有。
楊霓音差點被他氣得吐血,“什麽叫算你錯了?我好心救了你姑姑,不感謝就算了,還懷疑我對你别有居心,你心裏有被迫害妄想症吧?我建議你趕緊去看看心理醫生。”
她實在不明白,自己都甯願用生命證明,他爲什麽還是不信?對他而言,難道她的命就一文不值嗎?
時律天被罵得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,握着方向盤的手,骨節泛白。
這女人,到底是誰借給她的膽子,敢這麽說他。
“那你告訴我,爲什麽騙我說費騰俊是你的未婚夫?”時律天輕扯了下領帶。
剛剛在書房裏,若不是手下發來的視頻,看她如何擒住那小流氓,他真的懷疑這個小女人到底是憑什麽本事救了他的姑姑。
她被人下毒,但身手一點也不遜啊,時律天實在疑惑這個女人身上到底藏着怎樣的秘密。
說起她的謊言,楊霓音臉色微微僵了,當初撒謊的時候,實在沒想到謊言會這麽快就被揭穿。
可是怎麽辦,難道要她說她是一時想保住顔面,或是愛他的話。
再說,之前她好像也有解釋過吧。
她雙手抱胸,瞟了個白眼,“哼,我高興。”
時律天咬牙,“你那一身防狼術是跟誰學的?”
“那是跟......”楊霓音剛想說出來,一瞬,又覺得不對勁,怎麽都覺得現在的狀況,像是時律天在審問她。
她到底是犯了什麽錯,就算她撒了謊,有多嚴重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