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楊霓音慘白的臉色,連粉唇都凍烏了,頭發還滴着水,時律天心裏劃過一絲心疼,“快上去沖個熱水澡。”
拉着她冰冷的小手,一路飛奔上樓,還爲她調好了熱水的溫度,楊霓音傻傻的站在一邊,心裏早泛起濃濃的甜蜜,仿佛時間又回到了三年前。
“你先洗吧。”楊霓音心疼他渾身濕透。
時律天嘴角邪魅的勾起,擡手挑起她的下颚,挑眉戲問“勾引我?”
“我沒有。”她真的沒有那個想法。
淋蓬頭下,他長臂一勾,兩具冰冷的身體,密無縫隙的貼在一起,薄涼的唇瓣霸道的在她馨甜的小嘴,狂肆掠奪,大手越過她的背脊,稍稍一用力,她身上的禮服,劃拉一下滑至腳底。
他的吻如狼啃虎吞般,楊霓音痛得眉心揪起來,想要拒絕,他根本不給她一絲逃離的機會,嘴裏腥甜的血腥味,在兩人的唇齒之間,環繞纏綿。
“這是給你的懲罰,再敢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,我就不是這麽好說話了。”他沉着臉,松開她。
楊霓音莞爾一笑,蒼白的小臉泛起迷人的嫣紅,“阿律,謝謝你。”
時律天以一副‘你腦子有病’的神情,看着她,被咬了居然還說謝謝。
她慶幸自己還能夠回到他身邊,她激動得一下跳起來,抱住他的脖子就吻上了他的唇,這一吻就一發不可收拾,時律天也不再壓抑自己,盡情享受她的甜美。
一番雲雨後,楊霓音套着時律天的白襯衫,幾乎虛脫般軟趴在深灰色的大床上,不想動彈了。
時律天給她找來吹風機,見她一副好像奄奄一息的樣子,不由皺眉,“你的體力真差,從明天開始好好運動。”不然還真是跟不上他的節奏。
楊霓音瞠大了水眸,拜托,她偶爾也有運動的,誰知他今天跟瘋了似的,好像要把她拆了重組一般。
耳邊嗡嗡響,時律天溫柔的大手,穿過她的黑發,在給她吹頭發。
楊霓音咽了口口水,恍如夢中的感覺,像電視裏的情節,一個男人隻會給他心愛的女人吹頭發,今天,時律天就爲她這麽做了。
這一認知,讓她的内心欣喜若狂。
“阿律,我要一輩子做你的女人。”她終于抑不住内心的激動,說出自己的心裏話。
然而,時律天黑幽得深不見底的眸子,藏着讓人心碎的悲傷,隻是一瞬,他将那些埋葬,繼續爲她吹頭發。
冷漠無情如他,又怎麽可能相信一個女人的‘信誓旦旦’。
沒有等到他的反應,楊霓音爬起來,面對着他冷削的臉龐,深黑色的瞳仁裏,看似平靜無瀾,甚至是冷漠無情的,卻纏着那一段痛徹心扉的過往。
楊霓音雙手環抱他的脖子,小臉嬌俏,眉眼間是淡淡的心疼,櫻唇微勾,“阿律......”
忽地,時律天扯開她的手,站起身,關了吹風機,被她的這句話,攪得心煩意亂。
“想做我的女人,就别整這些複雜的,不然,你會後悔的。”說完,時律天冷漠的邁開步子,離開了卧室。
後悔嗎?絕不會。
楊霓音閉了閉眼,有些喪氣,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