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......那就是男朋友。”
這都什麽問題啊?楊霓音無語了,然後她的手被一拽,就聽‘喀’一聲。
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,就聽那老醫生說,“好了,你們可以走。”
中醫就是神奇,在老醫生跟你聊天的時候,一呼吸的功夫,骨頭就接好了,還以爲這些隻是電視裏的情節。
“謝謝!”楊霓音禮貌的道謝,一邊走一邊活動着自己的手,是的,真的不再痛了。
“謝謝!”費騰俊含着笑感謝,爲老醫生的醫術,也爲老醫生的眼光。
出了這個小診所,時間已不早了,秋意的涼,如她荒涼的心,微微冷意洩下來,楊霓音雙手抱住胳膊,搓了搓,她還穿着中午出來時的那件白裙子。
忽地,一件帶着體溫的外套,落在她單薄的肩頭,溫柔的話語微微流淌,“現在,早晚比較涼,你才剛好,别再生病了。”
楊霓音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,尤其是對自己的好的人。
父母離世後,她一個人孤獨的遊走在這個世界裏,對于别人的幫助和關心,她都是心存感激的,慶幸的是沒有遇見過什麽惡毒的人,身邊的朋友也都真心的對她好。
心裏流過一陣暖意,費騰俊總是溫柔得不着痕迹,可是恍惚間,她又聽見,曾經的那個聲音:‘傻丫頭,怎麽又忘了帶傘?快去洗個熱水澡。’那年夏天,爲了趕他要的設計方案,她冒着雷雨送過去,熱水澡,熱毛巾,甚至給她熬好了一杯熱姜茶。
‘冷了,披上吧,早點回家。’他毫不溫柔的丢過來自己的西裝外套。
‘傻丫頭,喝了它,心情就好些。’一次她被Joe罵得差點哭鼻子,他突然塞過來一杯奶茶,就走了。
以往的種種,就像一幕幕電影片段,殘存在自己的記憶裏,曾經她以爲這些都隻是人生中一段段插曲,從未想過再遇見他。
也沒想過會和他再有什麽交集,或許因爲時律天是她第一個男人,第一個愛上的男人,她一直從未忘記過他,如今,他卻說,結束了。
她該怎麽辦?
想着想着,楊霓音已是淚眼婆娑,費騰俊心中一怔,揪緊了眉心問。“怎麽了?還痛嗎?”
察覺到自己失神,楊霓音忙轉過身,擡手抹去自己臉上胡亂的淚水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麽好?”她是一個很容易感動的人。
費騰俊絕對是一個溫柔的好男人,隻是她的心裏,再也載不下别人了。
她接受不了,也不允許自己傷害了他。
費騰俊扳過她的身子,指腹輕柔的抹開她臉上未幹的淚水,“霓音,你讨厭我嗎?”
楊霓音隻是搖搖頭。
“那就行了,不要有負擔,你就當是哥哥對妹妹的好吧。”雖然他要的不僅僅如此,但這是一條接近她的便捷之路。
哥哥對妹妹?
是她自作多情了?楊霓音大窘,不過心情卻舒暢了不少。
“謝謝!”她燦然一笑。“中午吃得不好,我正式請你一頓。”
“好。”
終于,見到她的燦爛,費騰俊穩穩的松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