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了臉,冷了心,時律天用無情和冷漠再次徹底塵封起來。“放開,我送你回去吧,不然就自己滾回去。”
他陰鹜可怕的厲聲中不怒而威,決絕而無情。
楊霓音甚至都能感覺到,如果今天她從這裏走出去,就再也找不到他,再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他的懷裏,因爲他會将她抛到九霄雲外,從此就是兩條再也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。
“呵呵呵......你怕我?”楊霓音癡癡一笑,笑容中透着一抹妩媚和得意。
時律天冷嗤一聲,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說,他怕她?
他會怕她,捏死她隻要自己的一個意念就足夠。
“我會怕你,你太高看自己了。”他冷眸中不屑如刀。
而楊霓音像是看不見一樣,隻覺得心疼,她擡起玉手,輕輕拂去他眉心處的糾辄。
“阿律,你爲什麽怕愛上我,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?假如我今天就死了,也隻想死在你的懷裏。”她朦胧的淚眼裏,晶瑩閃爍的星光,足以撼動一個被鎖在堅固監牢裏的心。
隻是,誰的心都可以,卻不能是他的心。
時律天低低冷笑,嘴角冷肆撩起“楊小姐,你不去演戲,太可惜了。”
楊霓音身形僵住,爲什麽每次她真心以待的時候,他總是不信?
到底該怎麽做?楊霓音無助,迷茫......
她也不知道,哪一天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,就那樣不明所以的死掉了,而她什麽都沒來得及說,沒來得及做。
算了,沒有抓到害她的人,她這麽撩時律天,豈不是更是傷害。
長長籲出一口大氣,她自動起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,繼續吃自己已經冷掉的早餐。
她溫熱的體溫和專屬于她淡雅的氣息,瞬間抽離,那一秒,時律天恍惚中,自己的心,空了。
眼裏不再有淚水,她瞬間冷若冰霜的俏臉,再也看不出就是剛剛那個深情款款的女子。
她優雅的用餐巾,拭了拭嘴角的污漬,丢下餐巾,眼波冷情,道。“時先生,我們的關系就到此結束吧!非常感謝你救了我,他日若有需要,我一定會還給你的。”
時律天沉着臉不說話,鷹眸冷幽幽的睥睨着她,現在這又是什麽把戲?
她這麽好的演技,不去演戲,還真是對不起那些拿獎拿到手軟的人。
“改天我介紹個導演給你認識一下。”時律天一本正經的說,站起身,他邁開修長的大腿,向玄關處走去。
面前的牛排,他就隻吃了三四塊。
見身後沒有人跟上來,時律天高喊了聲,“你今天不用上班了?”
楊霓音撇撇嘴,起身飛奔過去。
她的車子還在修理廠,昨天她是打出租車來的,這要下山,不坐他的車子,隻得自己走下去,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。